第39章 铁拳临门与生命抉择（1/2）

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带著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废弃仓库如同蛰伏在荒原上的巨兽，在夜色的掩映下沉默著。只有仓库东区那断裂的料斗支架和满地狼藉的麵团残跡，无声诉说著不久前那场惨烈的產能事故。

仓库二层隔间，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如铅。

何雨柱如同一尊石像，立在窗前。窗外，是吞噬一切光亮的浓重夜色。他耳畔似乎还迴荡著老陈那惊慌失措的警告电话，脑海中系统尖锐的红色警报如同钢针般刺入神经。冰冷的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吹动他额前汗湿的乱发，却吹不散那沉重如山的压力。

下方，王铁牛如同暴躁的困兽，包扎著的手臂渗出血跡也浑然不顾，正压低声音对著几个同样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如刀的退伍兵兄弟低吼：

“…都听清楚了！大门、侧门、后墙豁口！还有屋顶那几个能下人的破洞！给我钉死了！眼睛放亮！耳朵支棱起来！没有柱哥亲口命令，天王老子带兵来也不准放进来一个！谁敢硬闯…”

王铁牛猛地从后腰抽出一把磨得鋥亮的沉重扳手，狠狠砸在旁边一个废弃的铁桶上！

“哐当——！”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仓库里炸开，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就给老子往死里招呼！天塌下来，我王铁牛顶著！”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里面燃烧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忠诚和守护意志。退伍兵们无声地点点头，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只有铁血般的坚定。他们如同磐石般散开，迅速消失在仓库各个要害位置的阴影里。

西区实验室，灯火惨白，瀰漫著一种悲壮的气息。

丁秋楠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寒夜里的星辰。她面前的操作台上，几份最重要的实验记录手稿被投入了特製的焚烧炉，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吞噬著那些凝聚了无数心血的文字和数据，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化作裊裊青烟。

助手们含著泪，动作却异常迅速而稳定。核心的精密仪器被小心翼翼地拆卸下关键部件，用防震材料包裹，塞进特製的、外表偽装成普通工具箱的暗格里。一些无法立刻转移的次重要设备，则被喷洒上特殊的腐蚀性液体，金属表面迅速泛起诡异的泡沫，发出滋滋的轻响，功能宣告彻底报废。

最重要的，是那瓶散发著微弱淡蓝色萤光的凝血酶α冻乾粉末。

丁秋楠亲自操控轮椅上前。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带著无菌手套的右手，极其郑重地將那个棕色小瓶从恆温保存箱中取出。她没有选择销毁，而是將它小心地放进轮椅坐垫下方一个极其隱蔽的、內衬铅板的暗格內。然后，她拿起旁边一个外观一模一样的空瓶，在里面装入少量普通生理盐水冻干后的白色粉末，封好口，重新放回恆温箱最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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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工…”一个年轻的助手看著那被调换的假样本，声音哽咽。

“记住，”丁秋楠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真品在，希望就在。其他的，都可以重来。”她的目光扫过被腐蚀的仪器，扫过焚烧炉里最后的灰烬，最终停留在自己左臂的纱布上。那里传来的、远超常理的癒合麻痒感，此刻成了她心中最坚硬的锚点。

【叮！核心目標『丁秋楠』启动实验室最高应急预案！核心数据销毁！关键样本成功转移！】

【获得：现金500元！【危机处理】+1！【丁秋楠羈绊】+10！关係：背靠背的守护者！】

【特殊提示：科学火种已深藏！宿主，风暴眼已至门口！】

“呜哇——呜哇——呜哇——！”

悽厉刺耳的警笛声，如同撕裂黎明的恶鬼尖啸，骤然从仓库外的荒野公路上传来！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紧接著，是沉重卡车引擎的轰鸣和刺耳的剎车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来了！

仓库內所有人心头猛地一紧！王铁牛和退伍兵们握紧了藏在身后的“傢伙”，肌肉瞬间绷紧如铁！实验室里，助手们脸色煞白，手微微颤抖，却强迫自己站定在丁秋楠身后。

仓库外，数道雪亮的车灯如同利剑，狠狠刺破黎明前的黑暗，將仓库锈跡斑斑的铁门和斑驳的墙壁照得一片惨白！几辆涂著威严蓝白条、顶灯闪烁的警车，和一辆没有任何標识的墨绿色军用卡车，如同择人而噬的钢铁巨兽，粗暴地停在了仓库大门前！

“砰！砰！砰！”

车门被用力推开，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鼓点般砸在地上！

为首一人，穿著笔挺的灰色中山装，梳著一丝不苟的干部头，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旁跟著几个同样穿著便服、但气质精悍、眼神凌厉的调查组成员。后面，则是一队荷枪实弹、表情肃穆的武警战士，冰冷的枪口在车灯映照下泛著幽光！

“开门！联合调查组执行公务！”为首的中山装男人声音洪亮，带著穿透性的力量，直接穿透厚重的铁门，在空旷的仓库內迴荡。

王铁牛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死死堵在从內部锁死的厚重铁门后。他透过门缝，看著外面黑压压的人影和刺眼的灯光，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握著扳手的手心全是汗。他回头看了一眼二层隔间方向。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隔间窗口，面色沉静，眼神却锐利如刀锋。他对著王铁牛，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王铁牛深吸一口气，如同闷雷般的声音隔著铁门吼道：“这里是『何师傅』食品厂生產重地！没有批条，没有我们老板许可，谁也不能进！”

“批条？”门外的中山装男人——调查组组长王振国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是奉上级特別指令，前来查处重大敌特破坏和非法实验案件的！何雨柱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立刻开门！否则，將以妨碍公务、包庇罪犯论处！后果自负！”

“放你娘的屁！”王铁牛被“敌特”、“罪犯”几个字彻底点燃了怒火，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柱哥是正经商人！搞的是利国利民的食品厂！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冥顽不灵！强行突破！”王振国眼中寒光一闪，不再废话，猛地一挥手！

“是！”

几名武警战士立刻上前，沉重的破门槌被抬起，对准了仓库厚重的铁门！

“咚！！！”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臟骤停的巨响！整个仓库的铁门连同框架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咚！！！”

第二下！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锁处明显变形！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