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未命名草稿（2/2）
“噗通！”
“哐当！”
“咚！咚！咚！咚！”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整个宴会厅里，刚才还凶神恶煞、喧囂震天的山口组精锐们，无论职位高低，无论体型壮硕与否，接二连三、毫无徵兆地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震天的鼾声和梦囈瞬间取代了喧囂！
仅仅不到一分钟！
整个顶层宴会厅，彻底变成了一片醉鬼（药倒鬼）的坟场！横七竖八的身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瘫倒在榻榻米上、桌子下、甚至叠罗汉般压在一起！刺鼻的酒气、呕吐物的酸餿味和震天的鼾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幅荒诞而噁心的图景。几个陪酒女郎嚇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李大炮（山崎龙二）脸上那夸张的江湖笑容瞬间消失。他隨手扔掉空酒壶，看都没看脚下如同烂泥般的躯体，迈步走向宴会厅角落一扇不起眼的、需要三重密码和虹膜验证的合金安全门。
索菲亚如同影子般出现在他身侧，冰蓝的眼眸锐利如刀，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行动已无大碍。她手里拿著一个火柴盒大小的装置，对著门禁系统一晃。
“滴…滴滴滴…咔噠！”
三重密码锁和虹膜验证绿灯瞬间全亮！厚重的合金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一条向下延伸的、灯火通明却死寂一片的通道。通道尽头，隱约可见另一扇更加厚重、泛著冰冷金属光泽的金库大门！这里，是山口组利用“大和兴业”外壳，秘密建造的、直通日本银行地下深层金库备用通道的枢纽！这条绝密通道的存在，是索菲亚用血换来的“深冬计划”核心情报之一！
两人闪身而入。门在身后无声关闭。
通道內空气冰冷乾燥，带著浓重的金属和尘埃气息。墙壁是厚达半米的特种混凝土，镶嵌著粗大的电缆管道。没有守卫，只有头顶惨白的应急灯投下冰冷的光线。
目標明確——通道尽头那扇代表著日本国家黄金储备的、由瑞士顶级军工企业製造、號称能抵御核爆衝击的“泰坦”级金库大门！
李大炮的脚步在冰冷的混凝土地面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的目光穿透幽深的通道，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锁定了那扇巨大的、泛著冷硬金属光泽的门户。视野深处，【空间地图】的红点疯狂闪烁！前所未有的明亮！
没有犹豫！不需要触碰！
意念催动！【空间收取】！目標锁定——整座金库！连同其內部所有！以及支撑其存在的备用通道本身！
收！
嗡——！！！
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浩瀚到难以想像的空间波动瞬间以李大炮为中心爆发开来！整个通道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光线扭曲变形！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濒死的闪烁！
通道尽头，那扇象徵著国家財富壁垒的“泰坦”金库大门处——
轰！！！
如同神祇之手抹去了画布上的油彩！
那扇数米高、数十吨重、由多层复合合金铸造、布满了精密锁具和自毁装置的“泰坦”大门！
大门后面，那深达地下数十米、如同巨型地下宫殿般的金库空间！
金库內，一排排、一列列、码放得整整齐齐、在昏暗灯光下依旧散发著诱人光芒的——標准规格金砖！堆积如山的金砖！
角落里，如同小山般堆放的、封装在特殊容器里的铂金、銠金等稀有贵金属！
更深处，那些存放在恆温恆湿、多重保险柜中的——日子政府债券原始凭证！国家外匯储备票据！甚至…传闻中储存的皇室秘藏金！
以及构成金库主体结构的、厚重的特种混凝土和合金框架！
所有的一切！从宏观到微观！从巨大的门户到最微小的尘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从现实维度中瞬间、彻底地抹去！
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到令人心悸的、边缘光滑如同镜面切割般的——球形空洞！直径足有近百米！空洞的切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非自然的平滑，裸露的岩层和扭曲断裂的市政管道清晰可见！仿佛大地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巨大的、规则的血肉！
空洞深处，传来地下水渗入和岩石结构应力释放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和“汩汩”声！如同大地在无声地哀嚎！
整个日子银行地下深层区域，瞬间被掏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规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伤疤！死寂得可怕！
索菲亚冰蓝的眼眸扫过那深不见底、规则到诡异的巨大空洞，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呼吸也瞬间停滯！这种程度的“消失”，已经超越了掠夺，更像是神明对凡间规则的嘲弄！
李大炮走到那巨大空洞的边缘，低头俯瞰著下方百米深处隱约可见的、浑浊的地下水正在缓缓上涌。深秋冰冷的空气从空洞中倒灌上来，吹动了他的衣角。他看著这片象徵著日本战后经济奇蹟被彻底掏空的巨大虚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他伸出手，不是触摸空气，而是从生態空间中，抓出了一大卷、一大卷崭新的、散发著油墨清香的——白色条幅布！
如同丟弃垃圾般，他將这些条幅布隨意地拋向那深不见底的巨大空洞。
“哗啦…哗啦…”
白色的布匹散落开来，翻滚著坠向深渊。
最后，李大炮拿出一支粗大的、如同拖把般大小的黑色毛笔，和一个装满了粘稠如血般红色墨汁的巨大墨桶。
他看都没看那深不见底的空洞，只是蘸饱了猩红的墨汁，在那最后一条垂落向深渊的白色条幅顶端，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行巨大的、如同用鲜血书写的汉字：
“广岛之债，两清
——昭和掘墓人”
猩红的字跡在惨白布匹的映衬下，如同淋漓的鲜血，散发著刺骨的诅咒和不详！写完，他隨手將那支巨大的毛笔扔进了深不见底的空洞。
做完这一切，李大炮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索菲亚紧隨其后。
就在两人即將走到通道入口时——
呜——呜——呜——呜——！！！
悽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前所未有级別的银行警报声猛地从四面八方炸响！如同整个京都都心在同时发出濒死的尖啸！整个地面都在剧烈地颤抖、呻吟！通道顶部的应急灯疯狂闪烁，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
前所未有的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疯狂衝击著耳膜和神经！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哀鸣！
索菲亚的身体瞬间绷紧，冰蓝的眼眸锐利如刀！顶级特工的本能在疯狂预警这毁灭性的混乱！
然而，走在前面的李大炮，脚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他仿佛只是被身后传来的噪音稍稍打扰了思绪。
在索菲亚如临大敌、警报声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恐怖通道中，李大炮极其隨意地抬起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从生態空间里抓出了一包——印著红油和辣椒图案的、真空包装的“麻辣王子”辣条。
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油亮亮、红彤彤的辣条，塞进嘴里，旁若无人地咀嚼起来。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瀰漫。
他迎著刺耳的、仿佛要撕裂天地的末日警报，迈步走出了安全门，將那个巨大的、流著“血字”的白色条幅，以及身后彻底陷入疯狂、恐慌和巨大空洞的东京金融心臟，留在了那地狱般的警报声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