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在留他过夜?(1/2)

在沈徽妍嫁给他之前,这分明是他的院子,是他的地盘。

怎么如今,谢諶却有种闯进了她的私人领域的感觉。

大概是这种感觉总纠缠著他,让他在说了『抱歉』之后,竟然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比较合適。

他甚至越来越发现,很多在面对沈徽妍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也不是打也不是的无力感。

就像现在。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镜子里的女子眼眶又红了。

怎么就,这么能哭?

他也是魔怔了,才会在昨天晚上一度认为那个冒充他的人会是沈徽妍这个爱哭包。

“你......”

“小王爷,”沈徽妍明显已经很努力让自己把眼泪憋回去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小题大做了......”

谢諶一顿,眉心皱得更深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反讽他吗?

“你我原本就是夫妻,”沈徽妍细声细气地说著,“原本,小王爷对我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在新婚夜时,你说咱们之间要有规矩,我这才一直保持距离的。”

“我只是,没有准备好,不是不愿意......”

沈徽妍当然不可能相信谢諶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敢说这番话。

而是她在前世的时候,曾亲眼见到许多朝臣、甚至是后宫妃嬪想拉拢他,从而给他送过美人。

但都被谢諶一一退了回去,半点不曾染指。

如今想来,定是为了玲瓏才守身如玉的。

既然如此,那她越是主动,谢諶只怕越是会对她敬而远之吧。

而谢諶在听了沈徽妍的话后,噎得一时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抿了抿唇,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处隱隱发热,根本找不到话来回答她。

再看镜子里的女子,正好也在看他。

她的眼里是盈盈的春意,含羞带怯。

难道她的心里当真有他,才愿意的......

谢諶的心情有些复杂。

甚至脑子里还想起长公主给他出的那个『好主意』。

她说,只要沈徽妍有了孩子,就会一心相夫教子,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做什么劳什子妖后。

隨即,他立刻对自己生出了鄙夷之心。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要用到这种下下策,来解决某件事情了?

他恢復理智,在一旁的绣凳上落座。

“你不必想太多,我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

“还有......”

通过镜子,沈徽妍看向身后的男子:“还有什么?”

“既然来了,正好跟你说一下宫里的事。”

谢諶动了动手指,正色道:“昨夜宫中出事,高贵妃杀害妃嬪五人、暗中害死多个皇嗣,罪证確凿。已经被陛下幽静在静心堂內,日日抄写经书懺悔,无召永世不得出。”

沈徽妍面上露出惊诧的神情:“怎么会这么突然?”

果然,她丟在未央宫的那些罪证,被皇后送到文帝面前去了。

高贵妃圣宠这么多年,皇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对付她。

如今,高贵妃倒台,算是让皇后得偿所愿了。

可是沈徽妍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她冒充了天罚殿殿主的身份將高贵妃的罪孽公之於眾,文帝看在和高贵妃年少时的情分上,只怕会轻轻揭过此事了事。

只是幽静,已经很轻了。

谢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三皇子衣衫不整地倒在御园里,身上还疑似有白莲教的图腾,陛下亦是震怒,勒令他交还所有在朝的职权,待太后寿诞后,便要遣他去封地。”

衣裳不整,那就是有淫乱宫闈、德行有亏的嫌疑,而沾染上白莲教,则是踩中了文帝最后的底线。

如果说,朝廷对天罚殿是忌惮、是敬畏的话,那么对迷惑百姓、不时就发动暴乱的白莲教,就是痛恨。

堂堂皇子却和白莲教牵连不清,简直就是自断前程。

当然,如果凭元恪自身的能力,他是没有什么前程可言的。

而沈徽妍也並不是纯污衊他。

前世,为了给身为皇后的她添堵、逼她妥协,元恪这个当朝皇帝,竟然派人去给白莲教送银子,助他们造反。

这一波,他不亏。

这么一来,元恪就算是彻底失去爭夺皇位的资格了。

也不知,谢諶是会继续扶持元恪,还是另谋他处......

而沈徽妍垂著眼眸不说话的样子,在谢諶看来,就是在担心。

她是不是在思量著,失去元恪后,她又该选谁......

彼时,两人的心里出现了同一道声音:

好在,元恪和高贵妃倒台,她|他总算是能消停一些时日了。

“小王爷。”

沈徽妍再次抬眼,通过镜子和他对视,“你一向和三皇子要好,这种时候,不需要进宫去安慰他吗?”

谢諶隔著镜子和她对视:“三皇子有此结果,是他罪有应得,为何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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