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梳洗（2/2）

“莱昂他们，一定也会出发的。”蕾汐靠著窗说道。

“说不定，后面还会遇见。”

艾尔心里一咯噔。

还会遇到那个女变態......

他的目光落在蕾汐空荡荡的腰间：“就是，蕾汐，你的刀......”

“无妨。”蕾汐的声音平静。

“待明日覲见完陛下，再去铁匠铺挑一把便是。”

不过，即使她的旧刀已经从中间断裂，她仍用素白的绢布將它包裹，仔细收著。

毕竟，那是临行前，老师亲自带她在矮人城最好的武器店挑选的。

......

第二日清晨。

简妮引领他们穿过数道拱门，最终停在一处白玉砌成的浴殿前，侍女捧著四套崭新的礼服。

在面见国王之前，需要梳洗，並换上礼服。

当艾尔换上银线刺绣的深蓝礼服时，维蒂安的眼睛微微睁大：“艾尔先生，您穿这套礼服真是英俊帅气。”

艾尔不好意思地地低头假装整理袖扣，嘴里说著：“不知道她们梳洗好了没有。”

起初艾尔正襟危坐，接著开始不安分地来回踱步，最后一度快靠著维蒂安睡著了。

他整个人瘫在长椅上，仰头盯著天板说道：“她们怎么那么慢啊——”

维蒂安始终保持著优雅的坐姿，微笑说道：“淑女们的梳妆仪式，是比较繁琐的。”

终於，半晌后，更衣室的门传来响动。

艾尔的脑袋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维蒂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猛地惊醒，条件反射地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口水，转头望去——

往日凛冽的蕾汐，此刻身著一袭的冰蓝与月白交织的洛丽塔礼服。层层叠叠的蕾丝裙摆隨著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月光下绽放的朵。

束腰设计勾勒出纤细曲线，连露出的白皙肩颈上都流光溢彩。

她的头髮难得温婉地精致梳起，给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庞添了几分意外的柔美。

二人不自觉地说道：“好、好漂亮。”

可身后，却传来了可可嵐断断续续的呼救声：“蕾、蕾汐姐姐...救、救命啊...”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让艾尔下意识地紧张探头望去。

只见可可嵐像只缺氧的金鱼般张著嘴，双手死死揪著腰上的束腰，精致的脸蛋涨得通红。

她身著一袭珍珠般光泽的长裙，胸前与肩头繫著一个大的蝴蝶结，似是精灵用月光纺线织成，如月华般闪耀。

与她平日里那总是翘著几根蓬鬆毛髮的样子截然不同，此刻她的粉白长捲髮如同绸缎般顺滑。

只是她的动作多少不太优雅，双手支著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快不能fu吸了...这根本...是刑具吧！”可可嵐泪眼汪汪地扯著胸口的领口。

艾尔的目光在两位少女之间来回游移，最后不自觉地停在蕾汐被束腰勒出的惊人曲线上。

他摸著下巴暗自思忖——怎么看都是蕾汐处境更“危急”些。

“眼珠子不想要了？”蕾汐冷冷的声音传来。

艾尔打了个寒颤，慌忙別过头去，假装对墙壁上某位古代骑士的肖像画產生了浓厚兴趣。

维蒂安看到可可嵐痛苦的样子，优雅地抬起手中的小法杖，几点莹蓝色的光晕轻盈跃动。那些光点打著旋儿飘到可可嵐唇边，隨著她的呼吸被缓缓吸入。

“星露呼吸术，”他轻声解释，眼眸温柔地弯起，“能暂时帮助呼吸。”

几乎立竿见影地，可可嵐通红的脸颊渐渐平復，她惊喜地摸了摸自己终於能自由起伏的胸口，束腰的压迫感奇蹟般减轻了许多。

“维蒂安，你真是太厉害啦！”

在外等待的宫廷执事长听到了更衣室里面的动静。

推开门恭敬邀请道：“几位已经梳洗完毕了吗，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