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利益到位(1/2)

此话一出,殿內气氛骤然一凝。

陈长生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一凛,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他端起手边的灵茶,轻轻吹了吹浮沫,动作舒缓自然,仿佛马卫兴问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吴家主和谢道友?”

陈长生放下茶杯,面露恰到好处的讶异,“此事陈某倒是不知,吴道友和谢道友来过我陈家驻地附近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微微蹙眉,看向马卫兴,眼神里带著恰到好处的探寻之意,仿佛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

马卫兴紧紧盯著他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偽装的痕跡,但陈长生的反应自然无比,连眼神都没有丝毫闪烁。

他皱了皱眉:“陈族长,你当真不知情?”

陈长生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语气诚恳:“马执事说笑了,若吴、谢二位道友真来过附近,我陈家岂会毫无察觉?更何况以他们二位的身份,若真要登门拜访,也定会提前知会,陈某必当扫榻相迎。”

说著,他又面带几分关切看向马卫兴,“马执事消息灵通,不知可派人仔细搜寻过?是否需要我陈家派人出手协助?毕竟同处沙海,吴家主和谢道友若遭遇不幸,实乃我沙海修仙界的一大损失。”

“若能尽一份力,我陈家义不容辞。”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的干係,又表达了適度的关切和愿意提供帮助的姿態,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时,魏星海在一旁忍不住阴声道:“陈道友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据我所知,谢坊主和吴家主两人前脚刚一消失,你陈家后脚便成立沙海联盟,若全然不知,没有丝毫干係,这时间…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魏星海此话一出,殿內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他那阴惻惻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迴荡,带著毫不掩饰的质疑和挑衅。

陈长生闻言,並未立刻动怒,反而轻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他猛地將手中的茶盏放在案几上。

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魏道友,”陈长生抬眼,目光平静却带著的凌厉的杀机,“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莫非是认定吴、谢二位道友的失踪,与我陈某有关?甚至觉得是我陈某將暗中加害了他们后,觉得沙海地界无人,才成立了这沙海联盟?”

他缓缓起身,筑基威压不再丝毫保留,衣袍无风自动,浑身剑气流转,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儘管他刻意利用造化仙葫压制了气息,依旧保留在筑基初期,可在这股凌厉的剑气之下,魏星海依旧脸色一白。

被这股气势逼得连退数步,连体內灵力运转都滯涩了几分。

“魏星海,”陈长生一字一顿,声音冰寒刺骨,“首先,沙海联盟的成立,是沙海各家族共同商议的结果,我陈家只是牵头罢了,为的就应对日益严峻,实力下滑的沙海地界,整合资源,共渡难关。”

“此事光明正大,岂容你在此妄加揣测,污我陈家清白?!”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剑气更盛,隱隱有剑吟之声嗡鸣,在殿內迴荡。

“其次,”陈长生的目光如两柄出鞘的利剑,直刺魏星海,“你说吴、谢位道友失踪与我有关,证据何在?”

“若无真凭实据,仅凭臆测便敢在我陈家大殿之上,当著马执事的面信口雌黄,构陷同道!魏星海,你是觉得我陈长生的剑不利,还是觉得我陈家可欺?”

说著,陈长生不由笑了,只是笑容如同掛满腊月寒霜,“若真如你所言,先不说陈某有没有这个实力,以一对二,在自身在自身毫髮无伤的情况下留下两位同阶道友。”

“退一万步说,即便陈某真有这个本事,岂不是应该斩草除根,杀两位筑基同修也是杀,杀三位也是杀,將你也一併除之,永绝后患?!”

“你魏星海还能站在这与我对话?!”

话音未落,一股更为磅礴的神识之力便轰然压下,並非针对在场所有人,而是凝成一束,精准地笼罩在魏星海身上。

魏星海只觉得周身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无比,仿佛有万钧重担压在身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衣袍。

他张了张嘴,眼中终於闪过一丝惊惧,万万没想到陈长生的实力竟精进至此,单是气势威压就让他心生寒意。

马卫兴见状也是心头一震,他身为筑基中期,自然看出陈长生此刻展现的修为仍是筑基初期。

但这股凝练纯粹的剑意却远超同阶。

“陈族长息怒!”马卫兴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魏道友也是一时情急,毕竟谢坊主消失太久了,绝非有意冒犯。”

陈长生冷哼一声,这才將剑气稍敛,但目光依旧冰冷:“马执事也看见了,不是陈某不肯给面子,实在是有人存心寻衅。”

他袖袍一拂,重新落座,但不禁想起什么,淡淡道:“先不说谢道友常年坐镇坊市,吴道友也多在家族,陈某对於他们的情况从不甚了解,具体为何消失更是不知,倒是魏道友…”

陈长生话锋一转,瞥了一眼魏星海:“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谢道友失踪后,沙海坊市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坊市的掌控权,如今又落在谁的手中?”

他端起茶盏,轻轻拨动茶沫,语气意味深长。

“我听说,魏道友最近可是將坊市的几个重要位置,都换上了自己的亲信,这份动作,可比我们成立联盟要快得多啊。”

魏星海脸色骤变,急忙辩解:“你,你…休要血口喷人!坊市事务本就是由我和谢道友共同管理,谢坊主如今不在,我暂代其职有何不可?”

“血口喷人?”陈长生轻笑一声,“是嘛,我还听说,魏道友连谢坊主的几个重要商铺的契约都变更了,这般动作,可不像是暂代其职啊。”

他转头看向马卫兴,语气诚恳:“马执事,您给评评理,要说谢无常失踪后谁受益最大,这不明摆著吗?”

“我陈家成立联盟,是为了沙海各家的共同利益,可魏道友这般急不可耐地接管坊市,倒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陈长生故意顿了顿,看著魏星海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缓缓道:“莫非,魏道友早就知道谢无常回不来了?”

此话一出,局势瞬间逆转,原本兴师问罪的魏星海,转眼间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你!”魏星海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

马卫兴闻言也是头大如斗,暗骂魏星海简直是个蠢货,非但没有试探出任何东西,反而被倒打一耙,將矛头引了回来。

他心中对魏星海那点急於吞併谢无常產业的事情十分清楚,甚至也参与了其中,分润了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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