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合法化所有私生子(1/2)

第168章 合法化所有私生子

劳勃·拜拉席恩的寢宫,此刻更像是一个被风暴席捲过的战场。

昂贵的密尔地毯上泼洒著深红色的多恩烈酒,散发著浓烈刺鼻的气味。

碎裂的陶罐、扭曲的金杯、扯烂的丝绸帷慢散落一地。

劳勃巨大的身躯陷在宽大的座椅里,胸膛剧烈起伏。

他脸色赤红,眼睛布满血丝,眼神空洞地瞪著前方。

他脚下,瑟曦·兰尼斯特蜷缩在地。

她的金髮凌乱地粘在汗湿而苍白的脸颊上,嘴角破裂渗血,一只眼睛肿胀青紫,华丽的睡袍被撕裂,露出肩头一片触目惊心的瘀痕。

瑟曦压抑著啜泣,身体因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那双碧绿的眼眸深处,除了痛苦,更燃烧著刻骨的怨毒。

詹姆·兰尼斯特,一身御林铁卫的白袍,站在寢宫门口阴影处。

他紧握剑柄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每一次瑟曦压抑的痛哼,每一次劳勃沉重的喘息,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

他金色的头髮下,那张英俊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牙关紧咬,几乎能听到咯咯的声响。

他想衝上去,一剑劈了这个殴打他姐姐也是他爱人的醉醺醺的野兽。

他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这个践踏他挚爱的国王。

但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寢宫另一端,同样穿著白袍沉默佇立的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土,心中的衝动和暴怒瞬间熄灭。

老爵士的目光平静,他的手看似隨意地搭在剑柄上。

但詹姆明白,只要他稍有异动,巴利斯坦的剑会比他更快。

他只能站著,听著、看著,让无尽的屈辱和杀意在胸中疯狂翻涌,几乎要將他撕裂。

“莱安娜——”

劳勃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打破了死寂。

他抓起手边仅存的一个半满酒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酒液顺著鬍鬚流淌,滴落在瑟曦散乱的金髮上。

“骗子!都是骗子!雷加——艾德——还有你!”

他猛地指向地上的瑟曦,眼神凶狠:“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

他又灌了一口酒。

第二天清晨,宿醉未消、头痛欲裂的劳勃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需要发泄,需要鲜血,需要原始狩猎带来能暂时麻痹一切的刺激。

“来人,给我准备好车驾,你们的国王要去御林打猎!”

他咆哮著下令。

宫廷的侍从立即开始准备起来。

劳勃国王的排场极大,几乎带走了红堡大半的护卫和侍从。

金袍卫队开道,华丽的王室马车,猎犬狂吠,號角齐鸣。

巴利斯坦爵士作为御林铁卫队长,自然隨行护卫。

但詹姆却被命令待在红堡。

盛夏时节的御林是狩猎的好时节。

然而,当国王浩浩荡荡的队伍刚刚进入御林之时,前方就传来一道呼喊。

队伍里骑马的爵士、自由骑手们皱起眉头,屏住呼吸。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此时正隨著风在林间飘荡。

猎犬们显得异常焦躁,对著某个方向狂吠不止,却不肯上前。

“怎么回事?”

劳勃骑在他高大的黑色战马上,皱著眉头,心情因队伍停下更加恶劣。

他顺著猎犬狂吠的方向策马前行,侍从们拨开浓密的灌木丛。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条体型硕大的母鹿倒在林间空地上,已经死去多时。

它的腹部诡异地膨胀著,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紫色,腐败的气味正是来源於此。

但更诡异的是,这头鹿显然不是被猎杀致死的。

它的身上没有任何箭伤或撕咬的痕跡。

劳勃皱起眉头,这不是个好兆头。

“陛下,看这里!”

一名眼尖的侍从指著母鹿肿胀的腹部下。

那里,似乎塞著什么东西。

劳勃阴沉著脸,示意侍从去取。

侍从强忍著恶臭,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割开鹿皮,从里面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又用蜂蜡仔细密封的羊皮纸卷。

油布上沾满了暗红色的的粘稠物,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气息。

劳勃接过羊皮卷,粗暴地撕开密封的蜂蜡,將油布抖落在地。

他展开羊皮纸,上面是通用语。

隨著他一行行读下去,他那张原本因宿醉而涨红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继而转为一种骇人的铁青。

他握著羊皮纸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指节捏得发白,仿佛要將那薄薄的纸张捏碎。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爆发出比昨夜更加狂暴、更加骇人的怒火。

“啊!!!”

一声撕心裂肺、饱含著被彻底背叛和愚弄的狂怒咆哮,从劳勃喉咙深处炸响,惊飞了林间所有的鸟雀。

他猛地將羊皮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他抽出腰间的战锤,疯狂地砸向旁边一棵无辜的橡树,木屑纷飞。

所有人都被国王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癲狂的暴怒嚇得噤若寒蝉,连巴利斯坦爵士都皱紧了眉头。

“回君临,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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