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合院富婆!金手指到帐:超市空间!(1/2)
认门的喧囂散去,夜色已深。
韦东毅跟著易中海回到易家时,一大妈正坐在灯下缝补著什么。
见他们进来,她放下针线,起身给每人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茉莉茶,茶香氤氳,驱散了夜间的微寒。
“东毅啊,”一大妈將茶杯推到韦东毅面前,语气自然又带著不容置疑的关切,“你原先带来的那条床单,我看边上都磨毛了,还破了个小口子,已经给你换了条全新的铺上了。那条旧的,明儿妈给你缝补好,洗得乾乾净净的再给你收著。”
“谢谢妈。”韦东毅捧著温热的茶杯,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这句“妈”叫得越来越顺口。
一大妈嗔怪地拍了他胳膊一下:“一家人,谢来谢去生分了不是?”
易中海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看著韦东毅,提出了思量已久的建议:“东毅,还有个事。你看,你一个人开火做饭,锅碗瓢盆置办齐了也麻烦,生火做饭还耽误时间。不如就跟老太太一样,都在我和你妈这儿搭伙吃?反正你妈也不上班,多添双筷子的事儿!”
韦东毅略一沉吟。
自己开火確实琐碎,尤其是刚安顿下来。
他爽快点头:“行!那我每月交十块钱伙食费,不能让爸妈贴补。”
“嘿!你这孩子!”易中海立刻板起脸,佯装不悦,“提什么钱?把粮本交给你妈就行!你那点工资,自己攒著,往后用钱的地方多著呢!吃饭能吃穷你爸我?等你往后娶了媳妇,想自个儿开小灶了,再搬出去也不迟!”
他语气豪迈,底气十足。
八级钳工九十九块五的月薪,在这年头,养四个人吃饭,绰绰有余。
韦东毅看著易中海不容置疑的神色,又看看一大妈含笑点头的样子,心中瞭然。
既然认下了这门乾亲,也存了为他们养老的心,再算得錙銖必较,反倒显得生疏了。
他笑了笑,不再坚持:“好,都听爸的。”
一旁的老太太自始至终没插话,布满皱纹的脸上却一直掛著安详满足的笑意。
人活到她这把年纪,黄土都埋到了下巴頦,早已看淡了浮世纷扰。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失而復得的亲孙儿。
如今亲眼见孙儿认下易家这门乾亲,有了依靠,有了“父母”的牵掛,她悬著的心,才算真正落回了肚子里。
老太太看人极准,在她心里,这偌大的四合院,真正能称得上“好人”二字的,除了傻柱那憨直的,也就易中海这两口子了。
当然,这份“好”,也需要孙儿用真心去维繫,去解决他们无后的隱忧。
一家“四口”又閒话了一阵家常,夜色渐浓。
韦东毅起身,稳稳地背起老太太,送她回后院那间熟悉的后罩房。
老太太伏在孙子宽厚的背上,枯瘦的手臂环著他的脖颈,满是依恋。
进了屋,她拉著韦东毅的手,在炕沿坐下,浑浊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慈爱和不舍。
“乖孙儿,”老太太声音带著点神秘,指了指炕沿底下,“去,把床底下那个大木箱子拖出来。奶奶有东西要交给你。”
韦东毅依言弯腰,手探入床底,摸到一个沉重的实木箱子边缘。
他稍一用力,將其拖拽出来。
箱子入手沉甸甸的,怕是有好几十斤。
箱体是深色的老榆木,四角包著黄铜,掛著一把厚重的“雄狮”牌铁锁,透著岁月的沧桑。
老太太颤巍巍地从贴身小袄里摸出一枚磨得鋥亮的铜钥匙递过来:“打开它。”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咔噠”一声脆响,铁锁应声弹开。
韦东毅掀开厚重的箱盖,一股淡淡的樟脑和旧木混合的气味飘散出来。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面叠得整整齐齐的红绸布。
他小心地將其取出,展开——赫然是一面锦旗!
鲜红的绸面上,八个遒劲有力的金色大字:人民功臣,无上光荣!
锦旗之下,静静躺著一个同样红漆的木匣。
老太太用眼神示意。
韦东毅轻轻放下锦旗,屏住呼吸,打开了红匣。
匣內,红丝绒衬底上,一枚铜质的圆形勋章静静臥著。
勋章图案简洁有力,中心是象徵胜利的麦穗和齿轮,上方一颗红星闪耀。
勋章下方,压著一份摺叠的、纸张已微微泛黄的奖状。
韦东毅小心展开,墨跡依旧清晰:“韦光正同志,在抗日战爭中英勇无畏,战绩卓著,今评定为人民功臣,特授予此状,以资奖励!”落款处是鲜红的印章。
老太太的眼泪无声滑落,声音哽咽:“这是你爸…用命换来的…本想著哪天我闭眼了,让它跟著我一块儿入土…现在好了,交给你,也算…有个传承了。”
韦东毅心头沉甸甸的,郑重地將奖状折好,和勋章一同放回红匣,轻轻合上。
这勋章本身或许不值钱,但它承载的分量,重逾千斤。
“还有这个,”老太太指向箱子里另一个稍小的、黑漆描金的木匣,“也打开看看。”
韦东毅拿起黑匣,打开搭扣。
里面躺著的,竟是一本红色封皮的“活期储蓄存摺”!
封面印著银行的名称和徽记。
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复杂又带著点释然的笑意:“瞧瞧吧,这就是咱们老韦家…如今剩下的全部家底了。以后,都归你了。”
韦东毅拿起那本薄薄的存摺,没有立刻翻开。
他摩挲著有些磨损的封面,翻到背面,一行熟悉的、极具时代烙印的铅字映入眼帘:“要使我国富强起来,需要几十年艰苦奋斗的时间,其中包括执行厉行节约、反对浪费这样一个勤俭建国的方针。”
他心中暗自揣测著里面的数字:老太太省吃俭用一辈子,存下五百?顶多一千?在这个年代,已是巨款。
他深吸一口气,带著点隨意,翻开了存摺。
目光扫过前面几页记录著零星存取的小额数字,最后定格在最后一栏的结余金额上:
贰万贰仟伍佰陆拾捌元柒角捌分。
韦东毅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死死盯著那串数字——没错!22568.78!有整有零!
他霍然抬头,震惊地看向老太太,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看著他愕然的表情,反而笑了,带著点歷经沧桑的瞭然:“咋了?傻小子?没想到吧?咱们老韦家,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哩!”
韦东毅艰难地点点头,声音乾涩:“確实…没想到。”
老太太目光悠远,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你是不晓得,六十年前,我刚嫁进韦家那会儿,门庭可比这气派多了!高门大院,僕役成群…唉!”
她重重嘆了口气,浑浊的眼里是无尽的苍凉,“谁曾想,短短几十年光景,就…就只剩下我这个老婆子,守著这点念想了…”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韦东毅深有感触地接道,“时代洪流,莫过如是。”
“是啊,变了,彻底变了!”老太太点头,语气复杂,“这是个全新的国家了,是你爹他们…用血换来的新世道。”
“这盛世,如您所愿!”韦东毅脱口而出,带著后世的篤定。
老太太却笑著摇了摇头,眼神清醒而睿智:“眼下,只能说是个好开头,还谈不上『盛世』!老百姓能安稳过日子,不打仗,不挨饿,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韦东毅心头一热,语气斩钉截铁:“奶奶!您信我!再给咱们国家五十年,不!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一定能建成一个人人吃饱穿暖、娃娃都能上学读书的太平盛世!”
老太太看著孙子眼中灼灼的光,那光芒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昏暗,照亮了遥远的未来。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无比欣慰的笑容,眼神充满了憧憬和信任:“奶奶老了,怕是…看不到那一天嘍!不过奶奶信!信我孙儿的话!咱们中国人,聪明、能吃苦,只要给咱太平日子,这国家…了不得!一定不得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磐石般的坚定。
韦东毅心头剧震!
老太太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固有的认知。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因为看见才相信,一种因为相信才能看见!
老太太,还有他那位素未谋面、血洒疆场的父亲,以及千千万万为这个新世界拋头颅洒热血的先驱,无疑都是后者!
对他们这些从战火与废墟中爬出来的人来说,眼下的和平与安定,哪怕清贫,已是梦寐以求的“好时代”!
“还有这个,”老太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黑匣底部垫著的一张摺叠起来的、边缘已经破损泛黄的厚纸,“也看看。”
韦东毅小心地取出那张纸,触手感觉异常脆弱。
他屏住呼吸,极轻柔地將其展开。
纸张很大,上面是工整的毛笔字和清晰的朱红大印。
顶部一行大字赫然在目——
土地房產所有证!
下面清晰地写著房屋坐落地址: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產权人:韦鲁氏(鲁智)!
“这是…咱们院子的地契房契?!”韦东毅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
老太太平静地点点头:“老黄历嘍!现在这院子,產权归街道办管著。咱们家啊,只算是有个『分红权』。”
“分红?”韦东毅不解。
老太太解释道:“这院里住了二十多户,除了傻柱家、老易家几户祖传的老坐地户,大部分人家住的都是公房,得按月交租子。这租金啊,一部分归街道,一部分…就归咱们老韦家!不然你以为,那摺子上的钱,是大风颳来的?” 她语气带著点歷经世事的淡然调侃。
韦东毅恍然大悟!
原来老太太才是这偌大四合院里深藏不露的“隱形富婆”,是真正的“包租婆”!
老太太把存摺、红匣、黑匣连同那张泛黄的房產证,一股脑推到韦东毅面前,脸上的笑容释然又轻鬆:“这些东西,从今儿起,都是你的了!奶奶…也算彻底交班了。”
韦东毅捧著这沉甸甸的“传承”,一时竟有些恍惚。
自己这是…一夜之间成了“包租公”?
……
回到中院东耳房自己的小屋,躺在崭新的黄梨木架子床上,韦东毅的心绪依旧翻腾不息,毫无睡意。
老太太交付的一切,像一幅幅画面在脑中轮转。
他索性翻身下床,借著窗外透进的月光,再次將那个沉重的大木箱从床底拖了出来。
这箱子的分量,果然是有原因的。
除了存摺、房契、勋章和奖状,箱子底部,赫然还压著一个沉甸甸的、用油布仔细包裹的扁平包裹。
他解开繫绳,掀开油布——黄澄澄的光芒瞬间刺痛了他的眼!
是金条!俗称的“小黄鱼”!
足有十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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