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恋爱经费:两百块!阎解成要结婚了!(1/2)

夕阳的余暉给轧钢厂庞大的厂区镀上了一层金边,下班的铃声如同潮水般唤醒了沉寂的流水线。

韦东毅隨著人流涌向食堂,空气中瀰漫著饭菜的混合气味。

入职以来,这还是他头一回在厂里解决晚饭。

他手里捏著两个铝製饭盒,排在队伍中段。刚站稳没一会儿,身后就响起一个带著明显不悦的女声:“喂!前面那个同志!排队规矩懂不懂?一个人只能排一个位置!你怎么帮別人排?”

韦东毅闻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算得上清秀但绝称不上惊艷的脸。

皮肤不算白皙,身材也略显单薄,正是广播站的於海棠,厂里不少青工口中的“厂”。

韦东毅心里忍不住嘀咕:这“”的名头水分也太大了点,纯粹是轧钢厂这和尚庙里矬子拔將军。

真扔到纺织厂去,別说厂了,车间里比她亮眼的姑娘一抓一大把。

倒是她姐姐於莉,听说模样身段都更出挑,可惜还没见过……好像还没嫁给阎解成?

心里转著念头,韦东毅面上还算客气,对於海棠点点头:“同志,不好意思,这饭盒是帮我师傅带的。他手头还有点活儿,马上就到。”

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和另一个工友说话的杨进才。

於海棠原本还想强调规矩就是规矩,但看清韦东毅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侧脸,到了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只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韦东毅也懒得再多说,转回身继续排队。

队伍移动得挺快,不多时就轮到了他。

抬头一看,打菜的窗口里站著的,赫然是傻柱!

几天前那场衝突的记忆瞬间回笼。

韦东毅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傻柱要是敢给他玩“抖勺”那一套,他不介意当场给这“食堂一霸”上上眼药。

“柱子哥,打两份肉菜,一份是我的,一份是我师傅杨进才的。” 韦东毅平静地把饭票和饭盒递过去,语气如常。

傻柱看到是韦东毅,那张平时总带著点浑不吝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尷尬。

这几天两人在院里碰见,都是点头即过,连句寒暄都没有。

他接过饭盒,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东毅兄弟……前几天那事儿……是哥哥我混帐!那天灌多了猫尿,脑子不清醒,没问青红皂白就跟你动手……对不住啊!”

他飞快地说完,眼神有些躲闪,显然说出这番话对他这个倔驴来说不容易。

韦东毅著实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没想到傻柱这根“死轴”居然能主动低头认错。

既然对方给了台阶,他也没必要揪著不放,多个邻居总比多个仇人强。

他脸上也露出点笑意:“柱子哥,看您说的!那晚的事儿我早拋脑后了。您那天摔那一下,没事儿吧?我那几下子也就看著唬人。”

傻柱一边麻利地往饭盒里盛菜,肉片堆得冒尖,一边瓮声瓮气地说:“嗐!我这身板,摔摔打打惯了!不过你小子是真有两下子,那过肩摔,乾净利索!练过?”

他打菜的手异常稳当,分量给得足足的。

“瞎练过几招防身。”韦东毅笑了笑,“那天也是您喝高了,脚下不稳。要是您清醒著,躺下的指定是我。”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给了傻柱面子,也暗示了自己並非好惹。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没接茬,把两个装得满满当当、油光鋥亮的饭盒递出来:“给,趁热吃!”

“谢了柱子哥!” 韦东毅道了声谢,拿著沉甸甸的饭盒,挤出人群,走到杨进才占好的座位旁。

杨进才一看饭盒里小山似的肉菜,眼睛都瞪圆了:“嚯!东毅!这……这也太破费了!打这么多肉?我一个人哪吃得完!”

他指著自己那份,里面红烧肉、土豆烧鸡块堆得冒尖。

韦东毅坐下,揭开自己的饭盒盖,也全是硬菜。

“破费啥?您瞧见打菜那厨子没?跟我住一个院儿的邻居。见是我,他那『抖勺神功』就没施展,分量自然实诚。” 他朝打菜窗口努了努嘴。

杨进才眯著眼望过去,恍然:“哦!傻柱啊!认识!上回厂里招待一位大领导,领导的车半道趴窝了,急得不行,最后是我给捣鼓好的!厂领导一高兴,请我们几个修车的搓了一顿,掌勺的就是他!那手艺,没得挑!確实地道!”

他夹起一块油亮的红烧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著。

“原来杨师傅您还有这光荣事跡呢!” 韦东毅也尝了口菜,傻柱的手艺確实没得黑,难怪能入大领导的眼。

杨进才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脸上带著点男人都懂的八卦神情:“哎,东毅,问你个事儿。听说这傻柱……跟一车间那个姓秦的俏寡妇……好上了?” 他挤了挤眼睛。

韦东毅夹菜的手一顿。

按时间线,傻柱和秦淮茹这会儿应该还没那么明目张胆吧?厂里都传开了?

他故作好奇地问:“杨师傅,您这消息打哪儿听来的?”

“还能有谁?”杨进才嗤笑一声,“就你们院儿那个放电影的,许大茂!上回来我们运输科放片子,中场休息就搁那白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什么傻柱把那寡妇的儿子当亲生的养啦,天天从食堂往回带饭盒都进了贾家门啦,家里大门永远给棒梗敞开著隨便拿吃的啦,还有……嘿嘿,说俩人常在你们院水池边打情骂俏,腻乎得很!” 他绘声绘色地复述著许大茂的“见闻”。

韦东毅心里暗嘆:许大茂这孙子,造谣生事、煽风点火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说的这些事儿,单拎出来一件件细究,都能解释成“接济困难邻居”。

可被他这么一串联,再配上曖昧的语气,那就完全是另一个故事了。

关键是,这些话里虚虚实实,外人还真不好查证全是假的。

秦淮茹在厂里的“名声”,怕就是这么被架起来的。

他含糊地应道:“我刚搬进院儿不久,院里各家各户的门道还没摸清呢。这种事,院里也没人明著说。”

杨进才显然对这个八卦很感兴趣,又追问了几句细节,韦东毅都巧妙地岔开话题,或者表示自己真不清楚。

一顿饭就在这种半荤不素的閒聊中结束,两个男人的关係倒是拉近了不少。

推著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门口,果不其然,阎阜贵已经端著个小喷壶,在他那几盆宝贝草前“辛勤劳作”了,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胡同口。

“东毅,下班了?” 阎阜贵一见韦东毅,脸上立刻堆起热情得近乎諂媚的笑容,放下喷壶就迎了上来。

韦东毅心知肚明,这位“算盘精”肯定有事。

他索性支好车,站定:“是啊,三大爷,您这儿伺候得真精神。”

阎阜贵搓著手,小眼睛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確认没旁人,才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东毅啊,三大爷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他脸上带著点难以启齿的窘迫。

“您说,能帮的我儘量。” 韦东毅语气平和。

“是这样,” 阎阜贵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家解成……处了个对象!姑娘说这周末来家坐坐,认认门儿。人家头一回来,咱家……总得招待得像样点不是?所以……三大爷想厚著脸皮问问,你能不能想法子帮弄点肉?什么肉都行!鱼啊鸡啊也成!” 他眼中满是希冀。

阎解成带对象回家?韦东毅心里撇撇嘴,九成九是於莉。

这俩进度够快的。

他面上不动声色,沉吟道:“肉……我能弄到点。不过,三大爷,现在市面上肉多紧俏您也知道,得要肉票才行。您有肉票吗?有票我就能帮您去供销社换。”

阎阜贵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堆起更深的褶子,把韦东毅又往旁边拉了拉,声音几乎成了气音:“东毅啊……你看,能不能……弄点那个……不要票的?价钱好商量!贵点也行!”

他眼神闪烁,暗示著“特殊渠道”。

韦东毅立刻板起脸,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足够让附近可能路过的邻居听清:“停停停!三大爷!您这话可不敢乱说!不要票的肉?那玩意儿谁敢碰?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我家这两天吃的肉,那是前些天跟科长下乡,公社领导看我们辛苦,硬塞的『慰问品』,可不是买的!” 他义正词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嚇和委屈。

他推起自行车,一边往中院走,一边回头,声音依旧不小,確保阎阜贵和可能竖著耳朵的邻居都能听见:“三大爷!您真想弄肉,就想法子弄点肉票!只要有票,我豁出去排大队也给您弄来!没票,这事儿我真办不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中院门。

他这几嗓子,用意明確:

一、 澄清自家吃肉的来源(公社慰问),堵住某些人的閒嘴。

二、 表明自己“有门路”但只走正道(凭票购买),划清界限。

三、 隱晦地放出风声——有肉票,可以找我帮忙买肉(赚点跑腿费或人情)。

回到中院,韦东毅放好车,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个人问题上。

连阎解成那小子都能把於莉那样的姑娘领回家了……自己这条件,怎么也得找个更好的吧?

正琢磨著,后院月亮门人影一闪,娄晓娥低著头快步走了出来。

两人目光一碰,都想起了那晚公厕外的尷尬碰撞,空气瞬间瀰漫起一丝微妙的不自在。

娄晓娥脚步明显加快,想装作没看见溜过去。

“晓娥嫂子,出去啊?” 韦东毅还是主动打了招呼。

娄晓娥脚步一滯,似乎没想到他会出声,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低声道:“啊……是东毅啊。家里炒菜没盐了,去趟合作社。”

看她走路姿势已无异常,韦东毅稍稍放心:“您那手……还有摔著的地方,都好了吧?那天真是对不住。”

“早没事了!一点小擦伤,哪那么金贵。” 娄晓娥摆摆手,急於脱身,“一大妈还特意送了鯽鱼汤来,太客气了!不说了,锅里还等著盐呢……” 她作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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