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韦东毅的择偶標准:漂亮就行!顏值即正义!(2/2)

“双塔山?!”丁茜闻言脸色微变,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们……你们没事吧?董科他……他胆子也太大了!去年那事才过去多久,怎么还敢这么干?”

她显然知道去双塔山意味著什么,眼神里带著关切和后怕。

韦东毅强撑著把任务单和入库凭证递给丁茜,疲惫地揉著眉心:“还好还好,有惊无险。丁姐,劳您驾把单子录一下,具体过程等我明天活过来再跟您细说。现在……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挺尸……”

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在椅子上睡过去。

丁茜看著韦东毅眼底的血丝,连忙接过单据:“行行行,快回去歇著吧!瞧你这可怜样儿!单子交给我!”

韦东毅道了声谢,又去拉还在跟旁边同事吹嘘昨晚“惊险一幕”的张勇:“勇哥,撤不撤?我撑不住了,得回家。”

“撤!必须撤!我也快睁不开眼了!”张勇立刻结束谈话,和办公室同事打了声招呼。

两人谁也没心思等还没来上班的董华文了,互相搀扶著(主要是精神上的)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空旷的自行车棚,清晨的冷风一吹,两人稍微清醒了点。张勇没急著开锁,反而拍了拍韦东毅的肩膀,压低声音:“小子,別装傻,该分帐了。”

韦东毅一脸茫然:“分帐?”

张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跟我装是吧?昨天晚上那个信封!科长给的!里面剩下的粮票布票!咱俩一人一半,赶紧的!別磨蹭!”

韦东毅这才想起昨晚塞在包里的那个信封。

他连忙掏出来,掂量著:“这……合適吗?明天董科问起来……”

“有什么不合適的!”张勇打断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是规矩!外出採购打点剩下来的『跑腿费』!只要是没完的票据,默认就是咱採购员的辛苦钱!科长心里门儿清,不然你以为我为啥直接问你要?”

他凑近一步,声音更低,“这叫『潜规则』,懂吗?不拿才显得你假清高呢!”

韦东毅点点头,心里明白了。

他把信封里剩下的票据倒在车座上清点:全国粮票十二斤,布票十四尺。

两人就在这清冷的车棚里,像分赃似的,利索地二一添作五,各自揣好。

蹬上自行车,迎著初升的朝阳,两人朝著各自家的方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蹬去。

回到四合院时,正是上班上学的点儿,院子里静悄悄的。

易中海家果然大门紧锁。

韦东毅回到自己小屋,反手把门带上,连背包都懒得放下,直接把自己砸进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几乎是沾枕头的瞬间,意识就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轻轻拍他的胳膊。

韦东毅挣扎著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大妈关切的脸。

“妈……你回来了?”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东毅啊,”一大妈心疼地看著儿子憔悴的脸,“不是说出任务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瞧你这脸色差的!”

韦东毅撑著坐起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嗨,就是去双塔山那边收了几百斤生油。昨晚上出发的,早上才回来。”

一大妈一脸不解:“收点油?用得著大半夜把人叫走?又不是去偷去抢,白天去不行吗?看把你折腾的!”

“您不懂这里面的事……”韦东毅不想多解释,肚子適时地咕咕叫起来,“妈,有吃的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早饭都没吃。”

“有有有!快起来洗把脸,午饭都做好了!”一大妈连忙催促。

饭桌上,聋老太太看著孙子苍白疲惫的脸色,更是心疼得不行:“东毅啊,听你妈说你出任务了?熬了一宿?哎哟,这身子骨咋受得了!”

“奶,没事儿,就是开车跑夜路,来回三百多公里,確实有点费神。”韦东毅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热乎乎的饭菜下肚,才感觉活过来一点。

老太太絮叨著:“那可不遭罪!饿坏了吧?多吃点!”

一大妈看著韦东毅的吃相,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东毅啊,正好你今天下午不用去厂里,咱们娘俩去趟百货大楼吧?”

“去百货大楼干嘛?”韦东毅嘴里塞著饭,含糊地问。

“买手錶啊!”一大妈理所当然地说,“你干採购的,老跑乡下,没个表看时间哪行?再说了,大小伙子,戴块手錶也精神!你爸给的那200块『恋爱经费』,不就是让你置办行头的吗?”

韦东毅动作顿了一下,脑子里飞快转著。

手錶確实需要,而且董华文承诺的手錶票还没到手呢!

他咽下嘴里的饭,说道:“行啊!不过……妈,我们科长说了,完成任务就奖励我一张手錶票,我现在得去厂里一趟,把票领回来!用厂里发的票买,能省不少钱呢!”

一大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疑惑地问:“啊?就下乡收个油,还能奖励这么金贵的手錶票?你们厂里现在这么大方了?”

她一个家庭妇女,对工厂里的门道確实不太懂。

“嗨,您想哪儿去了!”韦东毅故作轻鬆地摆摆手,隨口编了个理由,“主要是我们这次任务完成得特別漂亮,给厂里弄到了计划外的好东西,领导一高兴就给了唄!具体细节说了您也不懂。”

他深知一大妈容易被糊弄过去,要是易中海在,就没这么简单了。

吃过午饭,虽然依旧睏倦,但想到即將到手的手錶,韦东毅还是强打精神,骑上自行车再次返回轧钢厂。

午休时间,厂区比早上安静许多。

门卫查得不严,韦东毅出示工作证便顺利进入。

他直奔採购三科办公室。

推开门,果然,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丁茜一人趴在办公桌上小憩。

听到动静,丁茜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到是韦东毅,惊讶地问:“咦?东毅?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她以为出了什么岔子。

韦东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一个略带靦腆的笑容:“丁姐,打扰您休息了。是这样,昨儿那任务,董科亲口承诺的,只要完成就给我一张手錶票当奖励。我这不正好下午有空,就想著赶紧过来把票领了,下午好去买表。”

“手錶票?!”丁茜的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坐直身体,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著韦东毅,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探究,“行啊东毅!深藏不露啊!这才上班几天?手錶都要安排上了?”

在这个年代,手錶绝对是奢侈品,一个刚工作的小年轻就要买,確实扎眼。

韦东毅心里早有准备。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不好意思”和“依赖家里”的神情,嘆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丁姐,您可別笑话我了。我自个儿哪买得起手錶啊?工资都还没领过呢!这不是……家里著急给我找对象嘛!”

他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口,“我乾爸乾妈……就是钳工车间的易师傅他们,心疼我,说处对象不能太寒磣,硬是塞给我200块钱,说是……『恋爱专项经费』,让我置办点像样的行头。”

“多少?!”丁茜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两……两百块?!恋爱经费?!”

这个数字带来的衝击力,比听到手錶票还要巨大十倍!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三四十块、娶个媳妇全套下来可能也就几十块的年代,两百块仅仅用来“处对象”?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天文数字!

丁茜脑子里嗡嗡作响,反覆確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韦东毅“靦腆”地点点头,仿佛没看到丁茜的震惊,继续“诉苦”:“是啊,我也觉得太多了,可他们非要给,说不能委屈了將来的儿媳妇……哎,压力大啊丁姐。”

丁茜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钳工车间的易师傅我认识啊,他可是八级钳工!难怪……你可真是认了个好乾爸!”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羡慕!

她之前还以为韦东毅就是个农村来的穷小子,要靠自己慢慢攒老婆本。

万万没想到,人家背后站著八级钳工易中海这座大靠山!

一个月工资小一百块!

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將来房子、存款……不都是韦东毅的?

现在处对象就直接砸下两百块巨款!

这条件……在轧钢厂的未婚青年里,绝对是顶尖的了!

他自己又是干部身份,下个月转正就是49.5块的工资,再加上易家的家底……丁茜的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她猛地想起,上次韦东毅似乎提过让她帮忙介绍对象的事,当时她好像……没太当回事?

一股懊恼涌上心头。

“丁姐?丁姐?”韦东毅的声音把丁茜从思绪中拉回。

“啊?哦!东毅啊!”丁茜脸上瞬间堆满了前所未有的热情笑容,声音都柔和了几个度,“你看我这记性!上次你是提过一嘴找对象的事是吧?哎哟,丁姐这几天可是一直帮你留心著呢!就是……就是还没找到特別合適的!你放心,回头一有信儿,我立马通知你!”

她拍著胸脯保证,態度和之前判若两人。

韦东毅心中瞭然,知道是那“两百块”和“乾爸”发挥了魔力。

他也不点破,顺著话头说:“那太好了,谢谢丁姐费心!对了,上次可能没说太清楚,我的要求您还记得吧?要不我再跟您说说?”

丁茜立刻坐直身体,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態:“你说你说!这次丁姐拿笔记下来!保证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咱一步到位!”

她拿出纸笔,一副全力以赴的架势。

韦东毅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丁姐,我的要求其实挺简单。女方呢,有没有正式工作无所谓,是不是城市户口也没关係。”

他先拋出两个在当时择偶市场上极其重要的“非必要条件”,果然看到丁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接著说道:“但是,姑娘最好上过学,文化程度不能太低,起码得是高中毕业吧?身高嘛,最好在1米65以上,皮肤要白净,人长得要端正漂亮。性格呢,温柔贤惠点最好。目前……大概就这些吧。” 他条理清晰地罗列著。

丁茜刷刷地记著,听到“高中毕业”、“漂亮”这几个词时,笔尖顿了顿。

这要求……放在当时可不算低了。

漂亮姑娘多,但有文化的漂亮姑娘,还不在意户口和工作?

这目標群体可不大。

韦东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带著点年轻人特有的“坦诚”:“当然了,丁姐,这要求也不是死的。要是姑娘人长得……特別特別漂亮,跟电影明星似的,那其他什么学歷、户口、工作的,就都是浮云了!真的,只要人够漂亮,啥都好说!”

他最后这句,带著点半开玩笑的意味,却清晰地表达了他的核心诉求——顏值即正义。

丁茜听完,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那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她合上小本子,用手指虚点了点韦东毅,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行了行了!绕那么大圈子!姐明白了!不就是想找个盘靚条顺的大漂亮嘛!包在姐身上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漂亮姑娘好找,按韦东毅现在的“硬条件”,绝对有挑的资本。

韦东毅也笑了,说了几句感谢的客气话。

他心知丁茜虽然势利,但交际广,真用心的话未必找不到合適的。

寒暄几句后,他告辞离开,准备去找董华文兑现那张至关重要的手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