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轧钢厂酒仙韦东毅!秦淮茹要介绍秦京茹给韦东毅!(1/2)
夜色如墨,晚风拂面。
易中海紧了紧身上的蓝布工装,將一条半旧的灰色羊毛围巾拉高,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他朝身后的韦东毅点了点头,示意跟上。
两人像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匯入四九城寂静的街道。
脚下的煤渣路在昏黄路灯下泛著微光,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压抑的呼吸声和鞋踏在青石路面的轻微摩擦声。
“到了前面,就把脸蒙上。”易中海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风声吞没。
韦东毅依言照做,用围巾裹住嘴鼻,只露出眼睛,隔绝了可能存在的窥探目光。
易中海显然是对此地很熟,带著韦东毅在迷宫般的狭窄胡同里熟练地穿行,时而驻足倾听,时而快速拐弯。
七拐八绕之后,他们停在一个极其偏僻、堆满杂物的死胡同尽头。
前方阴影里,一个模糊的人影动了动,如同夜色中蛰伏的野兽。
易中海上前,没有言语,只是极其轻微地做了几个手势。
对方同样沉默地回以几个手势。
接著,易中海从怀里掏出几张毛票塞过去。
黑影接过,侧身让开,无声地指了指身后更深的黑暗。
继续前行几步,拐过一个几乎被废弃杂物堵死的弯,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一条狭窄的胡同映入眼帘,景象诡异而压抑。
没有喧闹,没有人声,只有一盏盏被黑布或厚纸包裹得只透出黄豆大小光晕的“鬼火”灯,在寒风中摇曳。
微弱的光线下,是攒动的人影。
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踮著脚尖在青石的地面上无声移动,步履匆匆,彼此之间保持著刻意的距离,眼神警惕地扫视著四周。
偶尔有人蹲下,手指在摊开的旧报纸或破布上快速比划,交易在沉默和手势中完成。
空气里瀰漫著尘土、劣质菸草、霉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食物气息——这就是传说中的鸽子市,一个在禁忌边缘生存的地下世界。
易中海目標明確,径直带著韦东毅贴墙走到一个角落。
那里同样站著一个蒙面人,身形佝僂,双手插在袖筒里。
101看书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全手打无错站
易中海凑近,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二十斤,通票。”
票贩子没有废话,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角,露出一沓绿绿的粮票。
他抽出两张印著“全国通用”字样的,又用那块破布仔细包好,递给易中海,同时伸出四根手指,又比划了一个“二”。
易中海接过,同样用一块破布包住自己带来的小手电筒,拧开一道极细的光束,快速確认了粮票的面额和真偽。
他点点头,从贴身口袋摸出四块二毛钱递过去。
票贩子接过钱,迅速消失在墙角的阴影里,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无声无息。
“想看看?”易中海低声问韦东毅。
韦东毅点点头,对这个隱秘的市场充满了好奇。
两人沿著胡同內侧缓缓移动,目光扫过地上那些简陋的“摊位”。
东西五八门,却又透著匱乏年代的辛酸:几颗蔫了的白菜、一小捆乾瘪的粉条、一小袋棒子麵、一只屁股禿了毛的母鸡、半瓶浑浊的豆油、几只缺口的粗瓷碗、几捆泛黄的旧书报、甚至还有几件打著补丁的旧衣物。
卖家蹲在阴影里,买家蹲在对方面前,手指在物品和掌心间飞快地比划著名数字和价格,眼神锐利而紧张,空气凝滯得令人窒息。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几块用旧报纸包裹的圆形物件吸引了韦东毅的目光。
他蹲下身,借著旁边一盏鬼火灯的微光,小心揭开报纸一角。
里面是压得紧实的茶饼,边缘有些磨损,散发出一股陈旧的、带著淡淡烟燻气的茶香。
他不懂行,但直觉这茶饼有些年头。
他看向易中海,眼神示意。
易中海会意,上前一步,挡在韦东毅和摊主之间。他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茶饼,然后摊开手掌,用眼神询问。
摊主是个乾瘦的老者,蒙著脸,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他同样沉默,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又蜷起一根,比划了一个“二”。
易中海在韦东毅耳边用气声说道:“说是老铁观音,三块钱一饼。这价……有点虚高,鸽子市里没准儿。”
韦东毅看著地上摆著的五块茶饼,没有犹豫,直接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了过去。
易中海想拦,但摊主的手更快,枯瘦的手指已经捏住了钞票,迅速揣进怀里,同时將一块茶饼推到韦东毅脚边,然后低下头,仿佛眼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易中海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韦东毅將茶饼用报纸重新包好,塞进怀里。
两人又在市场里转了一圈,再没发现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
整个市场瀰漫著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让人待久了胸口发闷。
易中海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沿著原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回到四合院门口,易中海按照约定的节奏,轻轻叩了九下门板。
门閂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阎埠贵那张精明的脸出现在门缝后,看清是他们,立刻打开门。
易中海又塞过去一毛钱,阎埠贵默契地收下,重新插好门閂。
整个过程,无人言语。
回到中院,两人在聋老太太屋外停了一下,看到里面灯已熄,便各自回屋。
韦东毅关上房门,插好门閂,这才打开灯,拿出那块茶饼仔细检查。
饼身紧实,顏色深褐,边缘虽有磨损,但没有明显的霉斑或异味。
他將茶饼带进超市空间,放在专门的茶叶储藏区,又拆开一箱现代包装的信阳毛尖,取出一小袋准备第二天冷泡。
简单洗漱后躺下,一看腕上的浪琴表,已近午夜。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赶紧关灯入睡。
翌日清晨,韦东毅刚推著自行车出院门,就见傻柱提著两个空饭盒,脚步匆匆地往外走,比平时上班早了不少。
“柱子哥,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早就去『顛勺』?”韦东毅笑著打趣。
自从上次食堂傻柱主动搭话后,两人关係缓和了不少。
傻柱停下脚步,脸上带著少有的认真:“嘿,还不是托你小子的福!你弄回来的那野猪、狍子,还有羊,今天中午厂里搞大会餐!我们后厨今天就是打仗!天不亮就得去忙活。你小子行啊,”
他上下打量韦东毅,语气里带著点服气,“进厂才多久?本事不小!”
韦东毅这才想起昨天宣传科广播里似乎提过会餐的事。
“正好,”他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我把厂里的吉普开回来了,捎上你和我爸(指易中海),咱们一块过去。”
易中海这时也出来了。
三人走到胡同口,韦东毅熟练地发动那辆老旧但擦得鋥亮的吉普车。
正值上班高峰,通往轧钢厂的道路上人流如织。
工人们穿著深蓝色的工装,大多步行,看到后面驶来的吉普车,都自觉地往路边让开。
韦东毅掛著低档,控制著车速,保持在三十码左右,缓缓前行。
易中海和傻柱不断跟路旁相熟的工友点头打招呼,韦东毅也点头回应著投向他的目光。
车子开进厂区,韦东毅先送易中海和傻柱到各自车间、食堂附近。
他则把车开到后勤部。
回到採购三科办公室,韦东毅走到自己桌前,拿出那袋拆开的信阳毛尖,往自己的搪瓷缸里捏了一小撮。
下楼去锅炉房接了半缸滚烫的开水,茶叶在热水中舒展,清香四溢。
他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科里的同事们,包括一向稳重的老钱,都默契地围拢过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这什么茶?太挺香!”
“信阳毛尖!”
於是,话题从“信阳毛尖”开始,整个上午,三科办公室就成了大型“故事会”和“茶话会”现场。
韦东毅也大方地把那袋信阳毛尖贡献出来。
这年头茶叶是稀罕物,大家都很自觉,每人只捏了一小撮,衝上满满一大缸热水,美滋滋地品著难得的香茗,话题从茶聊到厂里的各种八卦。
临近中午,科长董华文拿著一沓印著红字的餐券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科里人人茶缸里飘著嫩绿的茶叶,香气扑鼻。
他走到韦东毅桌旁,目光落在那报纸包著的茶叶上,好奇地问:“嚯,这毛尖,哪弄的?看著不错。”
韦东毅赶紧拿起茶叶包:“科长,昨天弄了点,给您尝尝。”
他说著,顺手从旁边撕下一张稿纸,准备倒一些包起来。
董华文却眼疾手快,一把將整个茶叶包拿了过去,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你小子有心了。既然是你一番心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把整包茶叶揣进了自己鼓囊囊的裤兜里,“下不为例啊!”
他拍了拍韦东毅的肩膀,仿佛在夸奖懂事的下属。
韦东毅看著自己手里那张空白的稿纸,又看看董华文鼓起的裤兜,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脸上却只能挤出笑容:“应该的,科长您喜欢就好。”
周围的同事交换著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憋著笑。
董华文乾咳两声,扬了扬手里的餐券,成功转移了话题:“说正事。今天中午厂里大会餐!这次咱们三科贡献突出,厂领导特批,咱们科每人两张餐券!”他特意提高了音量,语气带著自豪。
“两张?!”张勇第一个叫出声,一脸惊喜。
“嘿!这回厂里总算办了件人事儿!”
“就是!没咱们出去跑,他们哪来这么多肉吃?早该这样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之前的压抑一扫而空,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脸上洋溢著兴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