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洞房花烛夜!殷红衬眷属!(2/2)
真正生不出孩子、让你们许家绝后的,是你们的宝贝儿子许大茂!
他才是那只只会打鸣、种子却发不了芽的废物公鸡!
你们许家要断子绝孙,可別赖在我头上!”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精准无比地捅进了许家老两口最致命、最恐惧的地方!
“你放屁!你胡说八道!!” 许父许伍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厉声嘶吼,却透著心虚。
许母陶玲更是如遭雷击,踉蹌著后退一步,嘴唇哆嗦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儿子被抓,对许家来说是晴天霹雳。
但儿子不能生育,对许家来说无异於……天塌了!
许家就许大茂这么一根独苗。
这意味著……许家要绝户了!
这才是真正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所有的指望、所有的传承,在这一刻彻底化为泡影!
就在这时,韦东毅和李秀芝从东耳房出来了。
两人显然刚起,李秀芝脸上还带著新婚特有的娇羞红晕。
韦东毅听到外面的爭吵,眉头紧锁。
他对许家这两口子的人品清楚得很。
许大茂的自私自利、阴险刻薄,很大程度上就是继承自他们。
韦东毅走到门口,目光冷冽地看著失魂落魄的许家老两口。
他声音不高,却带著不容置疑:
“老许,还有老许家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许大茂诬告我,全院的人都能作证,法律自然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如果你们觉得不服,或者还想再来纠缠闹事,影响院里邻居的正常生活。
那就別怪我不讲情面,新帐旧帐跟你们一起算。
到时候,后果可能就不是许大茂坐三年牢那么简单了。你们好自为之!”
韦东毅的话像最后的通牒,带著强大的威慑力。
许伍德和陶玲看著眼前这个年轻却手段狠辣的年轻人。
再想到儿子已经彻底毁了,许家也绝后了,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绝望和恐惧。
两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面色灰败,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在满院子或鄙夷或冷漠的目光中,许家老两口如同两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失魂落魄、灰溜溜地转过身。
他们佝僂著背影,一步步挪回了后院那个冰冷、绝望、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的家里。
中院的这场风波,终於隨著许家老两口的退却而彻底平息。
眾人看著韦东毅,眼神中敬畏更深。
而韦东毅,只是轻轻揽过李秀芝的肩膀,柔声道:“没事了,吃早饭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许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
许伍德和陶玲失魂落魄地回到后院许家那冰冷的屋子。
一关上房门,许母陶玲一直强忍的恐惧和悲痛终於爆发出来.
她瘫坐在冰冷的炕沿上,捶打著双腿,压低声音哭嚎起来:
“呜呜呜……老许啊!你不能不管啊!大茂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
他要是真坐三年牢,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你得想想办法,多少钱都得把他弄出来啊!
去找找关係,送送礼,求求人……总不能真看著他在里面受罪啊!”
她扑过去抓住许伍德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然而,许伍德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冰冷。
他从得知儿子可能绝后的巨大打击中回过神后,脸上不再是惊慌,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和算计。
他猛地甩开陶玲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父亲应有的焦急和心疼,反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
“救?拿什么救?怎么救?”
许伍德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淬了冰碴子:
“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现在是什么风向?他得罪的是什么人?
来之前我就打听过了,韦东毅那小子现在是厂里的红人,背后还有那么大领导的秘书站台!
证据確凿的诬告罪!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替他说话?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去找关係?送礼?那得送多少?
把我们俩这把老骨头卖了够不够?
倾家荡產都不一定填得上这个窟窿!
弄不好,连我们自己都得折进去!”
陶玲被丈夫这番绝情的话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著他,声音颤抖: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儿子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能眼睁睁看著他去坐牢?”
“儿子?哼!”许伍德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刻薄和现实:
“一个生不出崽、还可能要把家业都败光的儿子,还有什么用?
我现在算是明白娄晓娥为什么跟他离婚了!废物一个!”
他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陶玲最后一点希望。
她看著眼前这个冷漠算计的丈夫,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许伍德却不管老伴的震惊和绝望,背著手在屋里烦躁地踱了两步,然后猛地站定。
他眼中闪烁著精明而自私的光芒:
“大茂在里面待著,反而安全!三年就三年,好歹管吃管住,死不了!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救他,是立刻搬回来住!帮他把这房子守住!”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而果断:
“这房子!这才是咱们老许家最后的根!
你想想,这房子要是长时间空著没人住,街道办肯定得收回去!
到时候等大茂出来,连个窝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全完了!
咱们俩老了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陶玲彻底懵了,她没想到丈夫在这种时候,想的不是儿子,而是房子。
但长期的顺从和许伍德的积威,让她不敢反驳,只是訥訥地问:“那……那咱们那边……”
“那边老破小,租出去!多少还能换点嚼穀!”
许伍德一挥手就做了决定:
“別磨蹭了!赶紧的,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今天就必须搬过来住下!不能让任何人钻了空子!”
巨大的悲痛和对儿子的担忧,最终在许伍德绝对的现实主义和冷酷算计面前败下阵来。
陶玲瘫坐在那里,无声地流著泪,最终还是麻木地点了点头。
对她而言,天已经塌了,丈夫就是唯一的方向,儘管这个方向如此冰冷。
於是,当天下午,四合院的住户们就惊讶地看到。
许家老两口大包小裹地又回来了,並且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后院许大茂的房子,还从里面掛上了锁。
眾人原本还想著,少了许大茂这根搅屎棍,院里能清净安寧好长一段日子。
没想到,这走了小的,又回来了老的!
许伍德这根更老、更精明、也更冷漠的老搅屎棍又杀回来了!
看著许家紧闭的房门,老邻居们都暗暗皱起了眉头,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同一个念头:这后院,怕是又要不得安生了!
这许家,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好不容易盼来的消停日子,眼看又要到头了。
……
中院易家这边。
打发走了许家老两口,院子里重新恢復了寧静。
韦东毅因为有三天的婚假,不用去上班,加上昨晚“战况”激烈直到半夜,此刻不免有些倦意.
吃完早饭,就想著回东耳房再补个回笼觉。
他刚拉起李秀芝的手想往屋里走,却被李秀芝轻轻挣开了。
“东毅,”李秀芝脸上还带著点红晕,语气却很是认真:
“这大白天的,哪能就往床上躺?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就算不上班,咱也得找点正经事做做呀。”
韦东毅看著自己这小媳妇一脸“勤劳光荣”的坚定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又爱又无奈。
他揉了揉额头,环顾了一下確实没啥娱乐活动的四合院,感嘆道:
“这年头,不上班,閒著还真是……蛋疼。”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连本像样的閒书都难找。
他目光扫过窗外湛蓝的天空,忽然灵光一闪。
看向李秀芝,眼中带著兴奋:“秀芝,你应该还没去过海边吧?”
李秀芝老实地摇摇头,眼神里流露出好奇:
“没有哩。我们那地方都是山,连大河都少见。
只听人说过海老大老大,望不到边,水是咸的。”
“对啊!”韦东毅一拍大腿,来了兴致:
“那我带你去海边玩吧!就今天!算是咱们……度蜜月了!”
“度蜜月?”李秀芝眨著大眼睛,对这个新鲜词感到困惑,“去海边玩我懂,度蜜月是啥?”
韦东毅笑著解释道:
“就是刚结婚的小两口,单独出去旅行玩一趟,庆祝新婚,增进感情。
这是外国传来的说法,人家外国人都兴这个!”
李秀芝听了,却有些不以为然地抿嘴笑了笑,带著劳动人民朴素的实在观:
“咱们国家现在建设正需要人呢,哪能学外国人那么无所事事?
安心把日子过好就成哩,度什么蜜月呀,听上去就怪閒得慌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那双发亮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內心的真实想法。
对於从未见过大海的她来说,这个提议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力。
能和丈夫单独出去,去看看那么广阔的天地,光是想想就让她心跳加速,满是期待。
韦东毅哪能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哈哈一笑,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
“建设也不差咱这一天!走!听我的,今天就带你去开开眼界!”
说干就干!
韦东毅让李秀芝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则立刻行动。
他先是跑去轧钢厂,把那辆老爷吉普车开了出来,然后去保卫科开了张去塘沽方向的路条。
一切准备就绪,韦东毅开著车回到四合院门口,接上早已等候在那、既兴奋又有点紧张的李秀芝。
“呀!真坐小汽车去啊?”李秀芝看著这辆老爷吉普车,觉得这排面也太大了。
“那当然,度蜜月就是自驾游才有乐趣!”韦东毅笑著帮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在左邻右舍羡慕惊讶的目光中,吉普车发出轰鸣。
载著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驶出了胡同,朝著东南方向的塘沽港。
开启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海边蜜月之旅。
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逐渐被田野取代。
李秀芝第一次坐汽车出远门,看著飞速后退的风景,紧张地抓著车上的扶手。
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脸上洋溢著幸福和新奇的笑容。
而对韦东毅来说,能带著心爱的姑娘,去享受一天的自由与浪漫,这种感觉,无比美好。
他们的目的地,是那片李秀芝从未想像过的蔚蓝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