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侯审室內与审判厅(2/2)

斯內普没看懂柯勒乌森森的绿眼睛到底想表达啥,很勉强才没把这样的注视当作摄魂取念,眼不见为净,斯內普合上眼抱臂靠在椅子上休憩,柯勒在一边玩小睡鼠,玩腻了就丟给克里瓦特,再或是丟斯內普身上,玩小飞鼠游戏。

这样的行为得到了海格的谴责,柯勒失去了所有小睡鼠和沙鼠,他用左袖里的打人柳枝条和右袖里的魔杖当毛衣针,和海格共享毛线一起织东西。

大黄蜂说他要双羊毛袜来著—他的脚有多大?不管了,先织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不时大门就会打开,叫走一批人,他们走后再没有回来过,当柯勒好不容易完成袜头时,屋內除傲罗外,只剩下了柯勒、斯內普、海格和克里瓦特四个人,而只有海格和柯勒是作为证人的。

另外两人因为没有资格旁听观审,只能来到这里等候,屋內的气氛放鬆了许多,起码问怎么织袜子是被允许的,柯勒发现这东西真的很折磨人,大黄蜂曾经教他的那些东西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接著,海格也走了,气氛和织袜子的进程都凝滯下来,柯勒把头髮挠得毛毛躁躁,扒著魔杖上的线圈点数,低著头凑得极近,斯內普觉得柯勒在和波特的长期接触中,学了太多坏习惯。

等了几秒钟,其实是十几分钟,柯勒专注於错针的袜子,没注意到时间流逝,

“柯勒!”洪雷一样的声音响起,大门被打开,之前拿羊皮纸的巫师探进头来,朝里面喊道,“轮到你了,跟我来。”

说完,他转回身,柯勒把插著“毛线针”的袜子往斯內普怀里一塞,匆匆往外跑。

“等等!”许久没说话的万斯女士开口道,“你这一身不適合出现在审判厅,把这个披上,”她脱下身上的暮色披肩,围在柯勒身上像是一件半身的斗篷,“好了,去吧,庭审后再把它还我。”

这东西挡住了他的精心设计,柯勒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真可惜不能给布莱克和许久不见的比利兹一个深刻的印象。

柯勒一走出门,守门的弗利萨就立刻把门关上,没人的走廊里昏暗潮湿,墙壁上的火把摇曳著投下扭曲的影子,审判室就在旁边,柯勒和带路的巫师停在沉重的黑门前。

那巫师捲起羊皮纸,塞进衣服里,用他的方下巴指著门说:“就是这里,进去吧,对了一一之前一直没机会介绍,我叫斯多吉·波德摩。”

柯勒点点头,记下这个名字,紧接看推开了个了。

屋內比走廊还要幽深晦暗,火把的光线更显阴森,这让柯勒回想起了斯莱特林的书房,房间正前方和左右两侧是一排一排升高的板凳,只不过前方的板凳坐满了人,明亮光线下的紫袍子,在这个屋內看起来比黑袍还可怖左右两侧坐了很少的人,哈利就在里面的第一排,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是旁听席,刚刚还是证人的海格也坐了上去,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柯勒还看见了麦格教授,她似乎刚哭过一场,眼圈通红,手里著一张手帕。

“野狗(cur),傻站著做什么,快过来给我作证。”

柯勒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柯勒扭过头,是比利兹·温妮,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翘著腿,头髮剪短拉直並染回了金色,眼神清明了许多,只有那只高挺的鼻樑和粗俗的话语没变。

“温妮女土,注意你的言辞。”邓布利多说,他就坐在比利兹的旁边,身前还有一个空座位。

一道冰冷的女人声音响起:“证人温妮,现在不是你发言的时间,如果你再无视我们的秩序,

我將有权把你逐出审判厅,行使麻瓜代理权。”

温妮,柯勒愣了愣,这个称呼让他有片刻的陌生。

那声音接著说:“证人柯勒,请上前坐下,你准备好后,我们的第五轮询辩就正式开始。”

柯勒看清了说话的人,一位坐在正前方第一排的宽正女士,她的灰色头髮乾净干练,剪得短短的,单片眼镜后的眼神严肃锐利。

她的旁边坐著康奈利·福吉,这位魔法部部长的面色不太好,而他旁边的那位腻巴的肥女巫,

脸色完全能算得上恶毒,柯勒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除此之外,让柯勒感觉到不適的就只剩下,被铁链锁在房间正中间椅子上的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巫,深陷的眼窝里带著审视和怀疑的灰眸,像是在看一个既定的罪犯。

说罪犯可能有些过分,充其量应该算作小偷,柯勒无视他走到空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抬头望著层层叠叠的人影。

“女土,我准备好了。”柯勒平静地说。

“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彭斯,这场审问的主审官,”主审官彭斯继续用她洪亮的声音说,“被告方证人已完全入场,第五轮询辩正式开始。”

“首先,我们需要確认一件事,”女巫接著说,“你是否真的跟隨比利兹·温妮一起生活,有权为她说的话作证,为此,我们会问你几个简单问题,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

乌姆里奇率先问道:“根据邓布利多给出的材料显示,你的全名就是柯勒,为什么没有跟隨比利兹·温妮的姓氏?”

“因为她嫌弃我,我嫌弃她,”柯勒说,“我是她捡来的,她没给我去麻瓜政府登记身份。”

“如此,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证明材料了,你怎么证明和她共同生活过?”

“这女人屁股上有块黑斑,左胸胸口有道疤,我们住在一起,房子里有我们生活过的痕跡。”

“这些信息,完全可以被提前告知,”乌姆里奇笑眯眯地说,“那些痕跡也不足够有力。”

柯勒起眉毛,仔细回想了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后,面不改色地说:“我会做手术,这是她教我的,我们俩的打结手法一样,你们可以找一块肉过来,让我们现场缝合,这种需要长年累月练习的技能总不会能提前知晓吧。”

乌姆里奇的脸上掛著笑,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甜腻:“確实是非常有力的证据,我听说过手术,这似乎是麻瓜里的疯子会使用的一种医疗手段,把人用刀切开,再用针线缝上。”

“不过,两位有著两年的隔离期,难免一一”

柯勒直言道:“女士,我可以把与她相处的记忆提取出来,你也可以对我摄魂取念,只要你不担心会把我送进圣芒戈重点病房,承担过失伤人的罪名,我完全没意见。”

场內的窃窃私语安静了片刻,乌姆里奇撑著难看的笑脸,低头在羊皮纸上快速写了几笔,然后抬起头说道:“很好,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核实你说的细节。”

本来就是多余的提问,柯勒撇撇嘴。

“还有需要提问的人吗?三、二、一,”彭斯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在纸上写下一笔,抬起头道,“自由提问时间结束,兹已认定,柯勒与麻瓜比利兹·温妮共同生活,具备证明、核验其证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