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第二个心跳(1/2)
第246章 第二个心跳
柯勒像死狗一样被小天狼星用漂浮咒拎到了校医院,一些早起的学生见到他们十分惊奇,脸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柯勒和风尘僕僕衣衫不整的布莱克教授一一真是稀奇的组合。
柯勒的心和斯內普的前所未有地统一,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个招摇过市的蠢货。
“我们明天肯定会登上校报,学校领头羊(topdog)和布莱克教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校医院后,柯勒面无表情地说,“你要火了,布莱克。连带著我一起。”
“你原来是追求低调的人,有关你的报导和新闻三卷羊皮纸都写不完。”小天狼星说“那些暴露出去的,自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柯勒挑了自己常睡的床,和旁边床上的卢平打了声招呼,“你好,我亲爱的病友,我们又相遇了。”
卢平扭过头,他虚弱地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只是普通发烧?”
“是的,我自己喝过药,再过一会就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布莱克和皮皮鬼太烦人,
根本不用来校医院一一”柯勒刚躺上床盖上被子,就被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袭击了。
庞弗雷夫人像擦皮球一样给柯勒擦了脸,又帮柯勒擦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黑的手爪子,边擦边说:“柯勒,你不觉得你来见我的频率太高了吗?”
“昨天是意外,我在写天文作业的时候不小心睡著了。”柯勒说。
“皮皮鬼说你因为得了绝症躲在天文塔哭鼻子,试图用冷风把自己冻死,而且还有一只炮弹猫头鹰。”小天狼星坐到卢平的床边对柯勒说。
“这种鬼话你居然信了,看来你也发烧了,庞弗雷夫人你快帮布莱克教授治治脑子。”柯勒扯了扯庞弗雷夫人的长裙。
庞弗雷夫人把毛幣摔进了水盆里,又冷淡地警了柯勒一眼,端看水盆说:“我去厨房给你们拿营养餐,布莱克教授,你需要吗?”
“谢谢,”庞弗雷夫人走出病房,小天狼星发出犬吠一样的怪笑,“你把波比(poppy)变成泡蒂了(pouty嘴的),我送你个礼物吧一一”他突然收起笑容,“斯莱特林扣51分,50分因为你夜不归宿,1分因为你不尊敬教授。”
作为斯莱特林学院,乃至全校得分最多的“好学生”,这个惩罚不痛不痒,柯勒翻过身,在斯內普来之前他不想再理会小天狼星。
但对方不依不饶地问:“实话实说,你昨晚在天文塔做什么?身体是怎么回事?怎么总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你暑假时不挺生龙活虎的吗!你和邓布利多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一”
“布莱克,他是我的学徒,你没资格这样逼问他!”
斯內普大力推开了病房的门,他把一只高脚杯重重放在卢平病床边的柜子上,撒了不少,他扫了眼床上装死的球,看向小天狼星说:“我把那张地图留在你那里,是让你监视试图进入城堡的可疑人员,而不是满足你变態的偷窥癖。”
欧呦,韦斯莱兄弟被没收作案工具了。
“你给我?活点地图本来就是我们的,而且如果不是我用地图找到了他,你的小学徒可能已经冻死在一—”
变化来得太快,卢平刚想要出声调解,斯內普突然抽出魔杖抵住小天狼星的脸颊,他眯起眼晴轻声地说:“布莱克,这不是你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事。”
“西弗勒斯,放下魔杖,这里是病房!”卢平从枕头下抽出魔杖,柯勒在被子里转过身,为病房加上许多无声的防护隔音咒,然后掀开一条缝津津有味地偷看。
“反应这么大,看来我说中了你的痛点,”小天狼星站起身,他比斯內普高许多,斯內普魔杖指著的方向也变成了小天狼星的下巴,小天狼星气势十足地逼近斯內普说,“那小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我警告过你少管閒事,布莱克一一”斯內普毫不退让地顶了上去,他和小天狼星之间只有一英尺的距离,“不过是当了几天宠物,別假悍悍地表演自己多慈悲,还是说,你被项圈勒出了癮,离不开主人了?”
小天狼星踏前一步(斯內普的魔杖杖尖白光一闪),他的下頜到耳朵多出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和头髮一併落在他的衣领上,他和斯內普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愤怒也在增长。
“除你武器!”卢平缴械了斯內普(柯勒从被子里伸出魔杖尖),他跳下床,挡在他和斯內普中间,“你们冷静点,小天狼星,我给你治疗,愈———“”
“莱姆斯,你去休息,”小天狼星推开刚经歷月圆夜的卢平,瞪著斯內普说,“鼻涕精,说起做宠物,你不才更有发言权吗?”
“你有和你的小学徒说,你以前是怎么趴在地上吻他们的袍子的吗?一只鼻涕虫、哈巴狗、前食死徒!现在居然披著教授的衣服在学校里教书一—”
我知道啊,柯勒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彰显自己的存在。
小天狼星的视线全在斯內普的脸上,只有卢平发现了柯勒,看他的表情,好一头绝望的狼人,他又挡在两人中间说:“小天狼星,闭嘴!”
“別拦我,月亮脸,让我帮他回忆回忆,”小天狼星说,“从一年级起,你就痴迷黑魔法,三年级,你开始和那些食死徒预备役一起混,五年级,对,五年级后你彻底不装了。”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斯內普背对著柯勒,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把一切表情都藏了起来。
“你航脏的思想终於暴露了出来,所有人都看清了你是个什么样的败类一一莉莉看透了你,她从那时候起就和你分道扬一一我也请求你別拿和莉莉做过朋友这件事在哈利面前装好人,这是莉莉的耻辱!”
柯勒撇撇嘴,交过坏朋友就是耻辱?那大黄蜂的耻辱可比莉莉大得多,管他什么耻辱,只要足够优秀强大,这些东西有的是办法抹除。
但如果自己就是耻辱呢-柯勒代入自己,一不小心又想起了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
他是个错误·
“说完了吗?”斯內普的声音把柯勒带回现实,他轻轻地说,“既然你想敘敘旧,我也说说你们的丰功伟绩,说说你们在上学期间违反的成堆校规,说说你们是怎么在月圆之夜把无辜的同学引诱到狼人面前的。”
卢平抿紧了唇,他小声地说:“西弗勒斯,拜託,別说了。”
请继续说下去,柯勒嘴里念念有词地施了些能让人心情烦躁的小魔法。
斯內普接著说:“说说从一年级到七年级,你们一刻不停歇地找了我多少麻烦,但我想,哪怕我全部复述一遍,像你这种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悔过之心,作为一头畜生,你还是合格的。”
小天狼星的眼神冰冷,他说:“那你就是畜生不如,鼻涕精,我们都知道你为伏地魔效过力,哪怕你是投诚的,你敢说你在那期间內从未有过任何愧对良心的行为吗?”
斯內普的手颤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卢平绝望地闭上了眼晴,柯勒兴奋地瞪大眼睛小天狼星说:“看来是有,那你就应该像其他食死徒一样去阿兹卡班赎罪!而不是把自己洗刷得乾乾净净,理所当然地在学校过你的快活日子,你到底有什么脸面站在讲台上,教那些被你们这些食死徒残害了家庭的孩子!”
“哦是的,我应该像你一样去阿兹卡班白白浪费十二年时光,而不是精进自己的魔法技巧为黑魔王的归来做准备?也不需要联络关注那些逃脱了审判的食死徒?更不需要从阿兹卡班捞回来一只忘恩负义的蠢狗!”
这回脸色铁青的变成了小天狼星,以柯勒的角度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斯內普轻飘飘地说:“布莱克,你在阿兹卡班里蹲了多少年,我就为邓布利多做了多少年的事,你呢,就算把在学校就读的时间算上,也没我做他手下的时间长吧,你觉得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认不清一个人吗?”
“还是说,在你眼中,我已经可以轻鬆欺骗邓布利多了,那还真是一件殊荣,”小天狼星的表情像是抢了卢平的狼毒药剂喝掉,斯內普讥讽地接著说,“你质疑我就是质疑邓布利多,像十二年前一样质疑他吧,蠢货。”
小天狼星仿佛化身卢平,脸色苍白起来,柯勒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的脸颊一直在流血的缘故,可是小天狼星的眼睛依旧明亮,他对斯內普说:“我不会质疑邓布利多,但我会一直盯看你,你最好一装到底,別漏出马脚。”
卢平终於把眼晴睁开了,他看向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发现两个人居然还都活著,庆幸地瘫坐在床上“脑瓜子里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摄魂取念柯勒的斯內普,表情像是吃了一坨屎,现在表情更恐怖了,斯內普不悦地说,“柯勒,你是故意的吗?”
“没有,”柯勒说,“西弗,我觉得我病得很严重,刚刚耳朵突然聋了,什么也没听见。”
“別耍小招,我知道你没事,听得是不是很开心?”柯勒诚实地点头,下一刻就被扯住耳朵,斯內普的手劲挺大,柯勒只好跟著他的手旋转脑袋减少疼痛,“不准再打听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你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行行行,放手,不然我咬你了!”
斯內普鬆开手,没好气地说:“你是个巫师,不是一条乱咬人的狗。”
柯勒捂著耳朵说:“你拧的是我的耳朵,不是两耳草。”
斯內普鬆开手哼了声说:“把防护咒语去了。”
柯勒挥了挥魔杖,空气中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膜被收进了杖尖,接著,他把魔杖对住大门念道:“除色,释放。”
“这种程度的魔法,为什么要念出咒语辅助?”斯內普皱眉问,他有点担心柯勒的魔力掌控情况。
“装逼啊,”柯勒说,看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卢平,“我发明的第一个咒语,万能开锁咒,厉害吧。”
斯內普脸色一僵,左手抬起乾脆利落地往柯勒的脑袋瓜上抽了一巴掌。
柯勒回了一脚,端在斯內普的腿上:“你平白无故打我做什么,你和布莱克的恩怨不准迁怒到我头上。”
“我认为柯勒说的对,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孩子,”卢平慢慢躺回了床上,他说道,“以后,在他们面前都不要谈以前的事,好吗?”
小天狼星正背著身给自己上药,沉默片刻后,他说:“只要鼻涕虫不提詹姆、莉莉,
我才懒得说他以前的破事。”
柯勒见斯內普的表情又变得危险,提醒道:“我不会再给你们提供保密措施了,而且格兰杰小姐和庞弗雷夫人带著早饭过来了。”
斯內普用了极大的努力,语气平稳地说:“我从不主动提他们,我也不会放任某些人是圣人的谬误持续滋长,別让我替你代行纠正波特思想的权力,布莱克,別给我这个机会。”
斯內普的眼睛危险地眯缝著。
老油头太喜欢眯眼睛了,他是不是近视?柯勒思考著今年的圣诞礼物送副眼镜,或者把斯內普的办公室弄亮堂一些,老油头近视不要紧,柯勒自己这么年轻,不想像哈利一样戴个傻乎乎的眼镜。
“你们在做什么!”庞弗雷夫人端著餐盘站在病房门口,“小天狼星,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吗?”
“为什么只说我!”小天狼星不服地说,看起来还有力气再吵一架。
“因为只有你的伤口在流血,你们三个现在都是教授了,还像以前一样给我闹事。”庞弗雷夫人將餐盘搁在一旁的柜子上,打开抽屉翻找伤药,赫敏无措地在墙角站得笔直。
柯勒朝赫敏招了招手,赫敏顶著斯內普、小天狼星和卢平的视线小跑了过来,她向每个教授都打了招呼,可能因为是先对小天狼星问好,柯勒觉得斯內普有点不高兴。
好幼稚。
赫敏鼓起勇气问:“柯勒你今天还去上课吗?”
柯勒看向斯內普,斯內普抱臂说:“上午的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不用去,下午的魔药课正常。”
“好的,那我是下午过来找你,还是老地点?”赫敏感觉身后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
“老地点,”柯勒说,要是赫敏过来找他,那中午就没法找去宠物口袋里玩了,他又补了句,“按之前说好的做,只要我不生病,我肯定会去找你。”
“好吧,作业给我,我帮你交了。”赫敏伸出手。
“不用了,我中午自己交,”柯勒停顿了一下,看向小天狼星和卢平,从书包里拿出黑魔法防御术的作业扔了过去,“还有事吗,还有不到五分钟就上课了,你得快点离开。”
“小问题。”赫敏挑了挑眉毛。
“唔,当著四位教职工的面翘课不算是小问题吧,”柯勒说,“不愧是格兰芬多。”
“那我马上走!”赫敏气呼呼地说,她最后小心地问,“柯勒,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大家都看向她,赫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庞弗雷夫人平静地说:“一点小毛病而已,格兰杰小姐,你不用担心。”
赫敏走了,小天狼星没等脸上的伤彻底消去就扬长而去,一时间,房间內陷入了可怕的静默,只有柯勒吃饭的声音,卢平把斯內普的魔杖递了过去,小口喝著重新加热后的狠毒药剂。
斯內普魔杖一挥,柯勒的床上凭空出现一只礼包:“你的冬季礼袍,吃完后试一下,
这周末就是质询会,有问题早点改。”
柯勒点点头,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只穿一两次的昂贵衣服,一想到在他成年身材定型之前每年都要买两套,他都心疼得要死。
“西弗,你就没有和我体型差不多的旧礼袍吗?”柯勒问。
“你觉得呢?”斯內普说。
“好吧,你以前是穷光蛋,买不起。”柯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自从被老油头逮走后,他就没再为生计和金钱问题发愁过。
新礼袍和柯勒之前的那件款式差不多,只是要更厚实一些,尤其是那件长至脚踝的毛呢大斗篷,柯勒很喜欢,就算他长高了这个斗篷也能当被子盖。
“还行,”斯內普点评后,又拿出一瓶药剂,“脱了再把牙齿生长剂喝了,別弄衣服上。”
柯勒知道让骨头加速生长一般都很疼,但没想到这么疼,牙齦又酸又痒,新的牙齿缓慢地撬开皮肉,真正地钝刀子割肉,持续不断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一阵阵涌来,並不断地蔓延一一柯勒的整个下巴都在痛。
柯勒敷著庞弗雷夫人给他的冰毛幣,整张脸被冻得通红,不过把下巴冻麻了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他的嘴里不断地吐出些粗俗的脏话痛斥斯內普。
卢平根本无法专心看柯勒帮他整理的手术要点,他关心地问:“柯勒,你还好吗?下午还是请假吧。”
“不要,我答应格兰杰了,”柯勒把升温的毛巾,浸入冰盆又重新敷到下巴上,“而且老油头说了一个上午,下午前就一定能好,这个**为了追求魔药效果,根本不管服用者的体验。”
柯勒气愤地骂了一串脏话,中间不时夹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在他停歇后,卢平说:“要不喝点止痛剂,或者喝点安眠药水睡一觉。”
“你这个外行,”柯勒鄙夷地说,“魔药之间的作用不是简单的叠加关係,它们会相互影响,如果药性衝突甚至產生了额外的药理反应,轻了也就中点毒,严重的话直接死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卢平不理解地说,“没有搭配的止痛剂吗,这种痛感没多少人能忍受吧。”
“老油头就只是熬给我喝的,管其他人做什么,我能忍受就行,”疼痛突然到达了一个顶峰,柯勒用毛幣死死按住下巴,额头布满了冷汗,缓过来后,他说,“而且这是他的新配方,临时熬的,怎么会有配套的药水。”
“没有做过测试,就给你用?”卢平皱起眉毛。
“肯定用老鼠测试过,不过我大概是第一个人体实验者,”柯勒瘫在床上,“这很正常,新產品的真正效果和剂量总得在活人身上验证,我的情况又特殊一点,找其他人做我之前的实验品也没什么价值。”
柯勒接著说:“你別管我,看你的书去,整理它们了我不少时间。”
“谢谢。”卢平由衷地说。
“你学会手术对我也有好处,我又不能分身给自己做手术,”柯勒说,“难得有巫师不把麻瓜急救手段当笑话,你多学点,学会后想教別人出去也没关係,这种抢救手段会的人越多越好。”
“对了,我还会一种接假肢的魔法你学不学?凯特尔伯恩教授教的,你学不学?”
“柯勒。”卢平嘆了口气。
“怎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对你的评价这么高了,”卢平感慨地说,“你比我们要纯粹得多。”
“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纯粹?”柯勒不屑地说,“別给我戴高帽,我做的事没有一件是纯粹的。”
就如柯勒的预料,中午吃饭时柯勒的牙不疼了,曾经的两个缺口长出了尖锐的犬牙,
体积更大、牙冠更尖锐,坚硬程度也更强悍,斯內普拿了许多坚硬的东西给柯勒测试。
柯勒现在能轻易地穿刺皮肉压碎骨骼,如果咬合力再强一些,咬穿城堡的金属盔甲也没问题,不过现在他还只能够在上面留下一个还算清晰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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