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可以吻我吗?(2/2)

“但,我,我好不甘心呢,我明明——”

“沈大人啊,可以,可以请您吻我一下吗?”

沈诚挑了挑眉毛:“啊?”

小盈也面色一红:“师妹,你说什么呢?”

“我,我这辈子都没对男人动过心!”裴师妹却豪陶大哭著:

“我都快死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崇拜之人在身边,就,就不能让他亲我一下吗?”

“人,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少女啊!”

“—”沈诚看了看她逐渐恢復的身体,愈发无语。

“呵,算,算了,既然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是瞎说的吧。”

“也是,我人都要走了,怎能在生命的最后,破坏您和小盈的感情呢—”

“啊,罢了,罢了,我这一生,也算是丰富多彩,到头来,能有你在身边送行,足矣,足矣!”

裴师妹见沈诚不愿意,也不强求。

就这么说著,缓缓闭上了眼睛。

万籟俱寂,一切都归於黑暗。

追寻根源与未知的人,最终死於未知与恐惧吗?

这样的结局,也好在这最后的时刻,她选择了平静地迎接死亡。

就这样,一息,三息,五息,十息之后。

“咦,我怎么还没死?”

裴师妹迷惘地睁开眼睛,却见沈诚正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个,师妹啊,你有没有发觉,你死的时间有点长啊。”

就在这时,小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嗯?”

裴师妹迷惘地眨眨眼,接著看向抬起手,拉开自己的领口,往里看去。

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鼓鼓囊囊,饱满无比。

哪里有一丝要变成人皮的模样?

“啊?我这是—”

“师妹,你没事啦!沈公子把你救了!!!”

小盈喜极成泣,一把扑到她身上,豪大哭起来。

“啊?我,我没事了?我,我不用死了?”

裴师妹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著沈诚,“嗯,没事了。”沈诚点点头,將暂时没了力量的佛魔双生剑收起,接著又使出进化之后的【侠】之剑。

將那能够破除万法的【以武犯禁】之力,分给了她。

“我,我没事了?我不用死了?我不用变成人皮了?”

直到此时,裴师妹才从恍愧中缓过神来。

“嗯,確实没事了,刚刚不亲你,也是因为你没死,怕你后悔,觉得我占了你便宜。”沈诚无奈地摇摇头。

“啊.原来是这样——.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裴夜殤看著沈诚,忽然间傻笑了起来。

一句句临终遗言,在她脑海中荡漾。

“沈大人,您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有你在身边送我最后一程,真好———”

“您能给我一个吻吗?”

“我真的好崇拜你啊!”

“呵,呵呵呵”裴师妹想著想著,目光逐渐变得呆滯无比,一道白烟从额头处飘了出来。

眾所周知,社会性死亡,也是死亡的一种。

有的人死了,但依然活著。

而有的人活著,但已经死了啊!!!

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

裴裴我的人生啊,已经彻底结束了捏!!!

裴师妹的一对玉足,在栈桥上不断蠕动著,像是在扣著什么。

小盈定晴一看:“哇,师妹,你扣出来了一套宫殿的平面图哎!』

“呜呜呜,师姐,你別说了呜呜鸣!!!”

“好了,你刚刚说的话,我不会当真的,放心吧。”

沈诚无语地摇摇头,站起身来。

而身后的面具人们,看他的表情,却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刚刚,他们是在恐惧沈诚的话,那现在,那份恐惧,已经转化为了又敬又惧。

这还是今天第一个,被终止的死亡!

这还是今天第一个,被挽回的生命!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沈诚能够救他们!

“沈,沈诚!”

就在这时,一声沙哑的嘶吼声,爆裂开来。

被八號按住的七號,忽然间挣扎起来。

“喂,你干什么!”八號连忙按住他。

可是,七號却又一次燃烧了生命,爆发出灵气,將八號撞开。

下一瞬,他便朝著沈诚冲了过来,浑身上下都燃烧著上古妖血的猩红火焰。

“喂,你干什么!”八號想要拽住他:“別干啥事!”

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七號就这样,径直地衝到了沈诚面前。

下一瞬。

砰!

却听一声脆响。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七號孙接跪又下来,把头狠狠地砸到地上,用近乎乞討的语气说著:

“沈大,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同伴们吧。”

“求求您,我的命可以给您,我现在就可以死在您面前。”

“求求您,救救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做,稳您带他们,离开这里———””

“我错,我真的错,我不该怀疑您,更不该与您为敌,可是,可是他们没有动手.

“求求您,我给您磕头。”

他不停磕著头,啜泣著,祈求著。

“大。”胖力號也走过来,与他一同跪下,纳头便拜:

“我也向您磕头。”

而在他们身后,其余的面具人们,也都纷纷跪又下来。

在这样的情境之中,沈诚刚刚所做之事,与神跡没有任何差別。

沈诚则平静地看著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人,很奇怪。”师语萱漂浮到沈诚身旁:

“他们的身体乱七力糟的,就好像是用上古妖血把用、妖和一堆秘宝,粘到一起一样。”

实验体吗沈诚心里头有又想法。

关於上古妖血,他的情报严重不足,但却可以肯定这东西和根源有关。

既然如此,这倒是一个获取情报的突破口。

“好,都起来吧,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他如是说道。

“是。”力號练忙点头,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沈诚听完之后,看又看头顶的血雾,又看又看乍遭的皮,以及那湿滑栈桥上残留著的脚印,嘴角翘起:

“我知道敌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