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婠婠的爱(2/2)

咯噔,咯噔,咯噔。

沈诚的心在狂跳。

他垂著头,眼神空落落地看著地上的灰雾。

“唯有根源可以对抗根源。”恍惚间,女监正师语萱的话语在他脑海中重映。

是啊,这就是唯一的方法。

唯一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用根源对抗根源?

可是,如今他根本无法取出冥府葬歌,又怎么可能使用根源的力量?

“人类永远无法摆脱祂们的掌控,只有超脱於人,只有拥有根源的力量,才能拥有自己的命运。”

黑山羊之女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

是啊,只有根源,根源!

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无法使用根源啊!

我的一切,都在“未来”的注视下,我的一切,都已经被看穿—.

谁也战胜不了,能够预知未来的敌人啊除非,有什么东西,可以瞒过未来。

等等,瞒过未来?

瞒过——

未来?

沈诚看著地上的灰雾,眼神还是空落落的,脑海中却有什么东西,在转动。

只有根源才能对抗根源,只有根源才不会被未来注视。

而他的身体里,除了冥府葬歌以外,不还有一样东西,拥有根源的力量吗?

一样,他刚刚得到的力量。

一样,饱含爱意的力量。

沈诚眨了眨眼,在心中翼翼地呼唤著:“婠婠,你在吗?”

“沈郎,你终於发现我了。”婠婠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而一道虚影,也出现在了沈诚的身后。

那是婠婠。

只有沈诚能够看见的婠婠。

她抬起手,楼住沈诚的脖颈,既哽咽,又庆幸:

“抱歉,沈郎,在你进入这个空间之前,我不能和你说出真相。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这缕灵魂和力量,就附著在你身上。

“若是说了,未来便会注视到你。”

“但幸好,我的沈郎聪明绝顶,哪怕我不说,他也想得到。”

“啊,是啊,你的沈郎,最懂你了。”沈诚笑著在心中说道。

这一刻,沈诚全部都明白了。

他明白了,自己对抗元景帝,斩开空间的时候,婠婠为什么要来到自己身边。

她看到了命运,她和黑山羊之女一样,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她看到了自己会斩开空间,所以早早的等候在那里。

她想改写自己的命运。

但是,她没有选择向黑山羊之女那样转化自己,带走自己,而是把对抗命运的力量,送入了自己体內。

这就是她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你这样做,会付出多少代价?”沈诚声音都在发颤。

“安啦安啦,沈诚弟弟,姐姐我可没这么容易死~”婠婠却在沈诚耳边轻笑。

“撒谎——”沈诚说著,心痛无比。

他自然知道,婠婠做这些,要付出难以想像的代价。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好了,沈诚弟弟,別浪费时间,你若是再悲伤下去,那姐姐可就白把这力量给你了。”婠婠笑著说道:

“抓紧时间吧,我来吸收此处的根源之力。等到根源之力消散,封印解除,你就能够离开了。”

“等等,你可以吸收根源的力量?”沈诚忽然问道。

“是啊,不然的话,姐姐怎么敢来救你?”

“那样的话—”沈诚想了想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玩一把大的?“

“嗯?你想做什么?”

“这些诡面人不是想让我加冕吗?所以说——那份加冕的力量,应该在他们手中吧?”沈诚冷声心语: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被动的被算计,被对付,现在,也该让我们將计就计,反击一次了!”

“你是想让我吸收那些力量?”婠婠声音一颤。

她的计划,只是帮助沈诚逃离这个空间,阻止这次“加冕”。

她完全没想到,沈诚竟然如此大胆,想把对方的力量吞!

“嗯—”想了想,婠婠咬牙道:“可以!”

“要付出多少代价?”

“不需要多少代价,我”

“別骗我!你的生命对我而言比计划重要的多!”沈诚连忙说道:“若是因此失去你,我寧愿不做这计划。“

“区,区区沈诚—.”婠婠面上盪起一抹緋云:“谁,谁让你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姐姐我,我才不爱听呢!“

“代价的话,要寿命,其实几乎所有触及根源的施法,都需要寿命作为代价。

“但我不知道需要多少寿命——因为我不知道,那让你加冕的量到底有多少。”

“寿命吗,呵。”沈诚在心里头笑出来。

若是要灵气的话,毫却是没有。

但若是寿命——

感谢公孙老祖慷慨解囊!

“你听我说,这次的代价由我来播付,你先別急,放心,我有数,我用的不是事己的命!”沈诚快速说著:

“但是,我们力要做好代价不够的准备。若是不够,那豕破开封印,直接离开这里。”'

“好,我知道。”婠婠见毫有所准备,点点头,不再言语。

虽然中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稳妥,但这种时候—

相信自己的老公,就行了!

沈诚力收敛心神,做足准备。

这一次,毫便要浪行一次彻底的反击,把那些根宗的悠量,夺到手里!

两人在心中密谋,看似很久,但实世上,只是吨去了不到一分钟罢了。

诡面人们距离沈诚越来越近。

他们好似有无数个,他们一同大喊著:

“主啊,您还在犹豫什么?”

“主啊,请您降临,请您赐下荣光!”

“我若是不愿意加冕呢?”沈诚收敛心神,眯起眼睛。

“啊,主啊,我们已经劝瓷您这么多次。若您还是执意反抗,那我们就只能强行让您加冕瓷。”诡面人们收敛笑容:

“不吨到那时,我们承诺的一切,都不再作数。”

“你这种说法,可是一点都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主啊。”沈诚握紧剑柄,装出一公不情愿的模样:

“你这样,我该如何相信,你对我的忠诚?“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忠诚?主啊,你可能搞错——啊,好吧,吾已经没有耐心。”

诡面人却笑≥起来,毫们的声音伶叠为一道:“你不吨是吾追寻根宗的主,不吨是一个个具罢!”

“既然您如此冥顽不灵,那吾也只好,强让您加冕!!!”

说著,漆黑的浆水从毫体內溢出,朝沈诚淹吨去。

那便是,让毫“加冕”的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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