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父母的心（2/2）

夜空安静，星光微闪，一片寧謐，身后，是他无比珍视的港湾。

次日清晨，薄雾轻绕，鸡鸣初响。

阳光尚未洒落山峦，罗伊家的烟囱却早早冒起了白烟，厨房里传来油炸食物的香味。

艾琳奶奶围著围裙在灶台前忙碌，小锅里燉著浓汤，大烤盘上放满了刚出炉的肉乾和蜂蜜饼乾，散发著诱人的香气。

“路飞，把嘴张开，还没凉透呢！”

她一边把饼乾装进布袋，一边不忘嘮叨，“你们训练再紧，也不能饿著肚子！尤其是你，路飞，一吃到肉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小心噎著！”

“唔唔唔！”路飞嘴里已经塞进三块饼乾，腮帮鼓得像仓鼠，嘴角都是油渍。

他一边疯狂点头，一边大喊：“奶奶做的饭最好吃了！”

艾斯站在一旁，双臂抱胸，头疼地看著这傢伙：“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跟奶奶道別吗？嘴里至少別还含著东西……”

“这也是种感情表达方式啦！”路飞嘻嘻一笑，差点被饼乾碎呛住。

“咳咳咳咳——！”

“看吧！”艾斯连忙拍了拍他的背，无奈地摇头，“真是个麻烦鬼。”

门口的木阶上，罗克老爷子背著手站著，一身灰蓝色的衣在晨风中略显乾瘦。

他仿佛在望向天空，其实目光一直追隨著两个孙子的动作。

他板著脸训道：“训练归训练，別偷懒，记得给我每个月写一封信回来！”

“爷爷，我才不是小孩子啦。”

艾斯翻了个白眼，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放心，我们一定比谁都努力！”

罗伊走到父亲身旁，声音低沉：“爸，我们出发了。”

罗克“嗯”了一声，装作不经意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別耽误事。那什么...有空再回来。”

“我们一定会的。”罗伊微笑点头，眼里透出一丝难得的柔和。

临行前的一刻，艾斯和路飞跑到艾琳身前，同时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她。

“奶奶，下次我们还要吃你做的燉肉哦！多燉点，大块的！”路飞眼睛亮晶晶地说。

艾琳一边笑著揉他的脑袋，一边將乾粮袋细细地掛好：“好，下次奶奶给你们燉牛腩，再做你最爱吃的年糕。”

艾斯则认真地开口：“奶奶，我会努力变强，下次回来，不只是为了吃饭，我想让你们为我感到骄傲。”

艾琳眼眶一热，但仍强忍泪意，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角：“傻孩子，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啊。”

罗伊站在两人身后，轻声道：“妈，我们走了。”

“走吧。”

话音刚落，手掌轻轻抬起，一道空间波动缓缓张开。

艾琳挥挥手：“路上小心啊，记得给家里打电话虫。”

罗克轻哼一声，別过脸：“……別让人小瞧了我们东海出来的海军啊！”

但他的眼神却早已不自觉地望向空间波动的中央，仿佛想將三个即將离开的身影再多看一秒。

下一瞬间，三道身影消失在晨雾中。

空荡的院子里，风吹动竹林沙沙作响。

艾琳走到罗克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打趣：“你这个傲娇老头子，明明最不捨得，还装得那么严肃。”

“咳……谁不捨得了？”

罗克轻咳一声，硬邦邦地回应，“臭小子们就是欠磨练，早点出去歷练才好！”

“呵呵~”

艾琳笑了笑，却没继续揭穿。

她伸手把罗克的斗篷替他拢了拢，语气温柔：“天凉了，別在外头站太久。”

“嗯。”

罗克点了点头，却还是没动，目光还盯著孩子们离开的方向，眼中泛著淡淡光泽，似有些许潮湿。

那是他最骄傲的三个孩子，也是他放在心底最柔软的牵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