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回宗,血脉后人(7.8K,求月票!求月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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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快催动遁光飞入城內,然后在一座看似普普通通的青石大殿前落了下来。
此殿,丁言当年也曾来过一回。
再看之下,倒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丁道友,请!”
范时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著丁言往殿內走去。
殿门外把守的几名链气期弟子急忙向他们二人躬身施礼,同时偷偷瞅了丁言这位陌生客人一眼,脸上都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他们十分清楚,能够被范时延如此客气对待,並口称道友之人,肯定也是结丹期修士无疑。
进殿之后,丁言和范时延先后分宾主落座。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一位身穿绿衣的妙龄少女端著一个红色茶盘走了进来。
“来,丁道友不妨尝一下,这是我们三合宗特製的苦无灵茶。“
绿衣少女动作轻盈的將两盏灵茶分別放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就身形裊裊的退去了,范时延伸手一指丁言面前一杯呈现淡绿色的灵茶,笑吟吟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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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言神识早就扫过茶盏,確定此茶没有任何问题。
於是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此茶刚一入口,又苦又麻又涩,但转瞬之间就苦味尽去,舌尖泛起一丝甘甜,令人回味无穷,除此之外,还另有一丝精纯灵力自茶水之中逸散而出,钻入周身经脉之中。
果然不愧叫苦无灵茶,的確是別有一番滋味。
“好茶。”
丁言眼前一亮,由衷的讚嘆了一句。
“呵呵,道友喜欢就好。”
范时延伸手捻了捻頜下长须,笑呵呵的道。
“范道友,在下此次专程登岛拜访,其实主要是想跟道友打听一下家师的事情,不知道友可清楚家师这些年的近况?“
品了一会儿茶,寒暄了几句之后,丁言就开始直入正题了。
“姜道友的近况?道友自己不知晓么?”
范时延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实不相瞒,自从上次一別之后,在下与家师分別已有百余年了,至今再未见过面。”
丁言苦笑著道。
“原来如此。”
范时延点了点头,紧接著就皱著眉头继续道:
“在下与令师其实也就见过两回,第一回道友是跟著一起过来的,第二回大概是一百年前,姜道友突然造访,那时他找上门来,以数件宝物为报酬说是要借阅一下本门典籍。”
“此后百年,我们就再未谋面了。”
“一百年前么——”
听闻此言,丁言目露沉思之色。
掐指算来,他第一次来天阁海大概是一百零八年前。
那次短暂的在此地逗留了几日后,很快就和师尊姜伯阳通过传送阵回了小南洲。
隨后大概一个月左右,姜伯阳就独自一人再度来了天阁海,从此查无音信。
也就是说,姜伯阳来到天阁海之后,大概七八年后,又来了一次三合宗,找范时延借阅典籍。
“家师当时有说要去什么地方吗?”
丁言沉思片刻后,继续开口问道。
“没有,令师似乎对一些秘境险地比较感兴趣,当年查阅的典籍多半也是这些。“
范时延摇了摇头,眉头微蹙的说道。
丁言心神一动。
姜伯阳找到三合宗借阅典籍,看来还是为了寻找结婴灵物。
这种级別的宝物无一不是世间罕见的东西,並不是那么好找的。
哪怕在中州紫霄道宗宝库之中,丁言也没有见到结婴灵物的存在。
想来是姜伯阳在沧澜海域搜寻一圈之后,没有任何收穫,这才把目標瞄准到了一些秘境险地上。
可这种地方,机会有是有,但同样风险巨大。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復,身死道消。
丁言心中一阵默然。
也不知道师尊究竟成功了没有。
不过,他也没有过於纠结此事。
反正马上就可以通过传送阵回到小南洲了。
只要一回天河宗,姜伯阳有没有结婴成功自然知晓。
二人隨后又聊了一阵,丁言並没有在碧霞城久留的意思,很快就起身告辞离去了。
出了碧霞岛,他催动遁光径直朝著海底传送阵而去。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传送阵距离碧霞岛大概有两万余里左右。
可时间毕竟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也不知道是海底位移还是怎么回事,丁言到达记忆中的那片海域之后,在海底深渊一连找了两三天,这才终於找到了一个上窄下宽的竖井入□。
见到这个入口,他的心情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
他顺著竖井向下,在穿越一片五彩斑斕的禁制之后,就来到一条笔直的地下甬道中。
然后沿著甬道一直向前,行了约莫数百步,终於来到一座宽阔的地下洞厅之中。
洞厅顶部镶嵌著不少月光石。
丁言进来后,目光顺势往里面一扫。
瞬间落在大厅中央一座直径七八丈的传送阵上。
只见这座传送阵表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使用过了,而四周八个角落孔洞里空荡荡的,並没有塞入灵石。
也就是说,姜伯阳根本没有回过小南洲。
或许中途回去过,但又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天阁海,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否则,这座传送阵若有人使用的话,四周孔洞里面必然会有灵石存在的。
见此情景,丁言心中微微一沉。
他身形一闪,来到传送阵上,然后大袖一拂,脚下浮灰顿时向四周飘飞而去。
没多久,一座乾净整洁的传送阵便出现在眼前。
丁言四下扫了两眼后,就一拍腰间储物袋,从中取出八块上品灵石。
一挥手,八块灵石便朝著四面八方飞去,最终稳稳噹噹的落入传送阵四周角落里的八个孔洞中。
接著,丁言又翻手取出大挪移令。
他深吸了一口气,並开始掐出一道道法诀打入传送阵中。
百来息后,隨著一声嗡鸣声响起。
传送阵上开始黄光大放,与此同时丁言手中大挪移令也泛起了刺目的蓝光。
他的身子在黄蓝二色光芒中一阵扭曲模糊,隨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阵黄光闪烁。
丁言手持大挪移令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脚下,同样是一座布满灰尘的传送阵。
此处,正是黄龙江水下那座洞厅。
看著这熟悉的地方,丁言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心中更是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九十多年了。
他终於再次回到了小南洲。
在传送阵中凝立良久,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后,丁言用神识往洞厅四周一扫。
並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座水下洞厅似乎同样许久没有人来过,无论是传送阵上,还是四周地面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看样子,他那位师尊姜伯阳当年从此处传送前往天阁海后,大概率没有再回来过。
丁言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这些。
出了水下洞厅,丁言自黄龙江底一路向上。
片刻之后,他便化作一道刺目的金光,跃出水面,冲天而起。
江面上刚好有一条三桅大船行驶而过,甲板上几名水手原本正在忙活著什么,突见前方湍急的水面上忽有一道耀眼金光急速腾空,顿时神色一呆,嘴巴大张,惊愕得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仙人!”
这几名水手都是凡人。
见此情景,连忙跪倒在甲板上,口中高呼“仙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激动之色。
可丁言怎么会理会他们。
只是催动遁光,几个闪烁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从此之后,黄龙江上又多了一则“遇仙”的传说。
天河宗山门距离此处不过三千余里,以丁言如今的遁速,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赶到了。
不过,他並没有第一时间回天河宗。
而是先去了一趟黄龙江边的凉州城。
將近百年过去,这座世俗古老城池除了城门和城墙斑驳了一些,城內部分建筑有些变化之外,其他地方都和记忆中的大差不差。
只可惜,时移世易,物是人非。
丁家当年在凉州城也算是名门望族,可丁言方才用神识將全城搜索了一遍后,发现家门早已破落,原来的丁府已经换了主人,改成了张府,而丁家后人要么成了贩夫走卒,要么成了寒门书生。
见此情景,丁言幽幽一嘆。
他与凉州城丁家的关係,当年並没有告诉过儿子丁青峰和孙子丁鸿鸣。
因此,丁家在修仙者层面也就无人照拂。
凡俗世家,百年沉浮,起起落落是很正常的。
丁言並没有去试图改变什么,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也许对於丁家人来说,这样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结果,凡人与修仙者有过多的牵扯未必是好事。
出城之后,丁言来到了丁家祖地。
此处埋葬了丁家祖上所有故去的先辈。
后人虽然家道中落,但这块祖地还保留在手中。
丁言在一堆坟头之中,很快找到了爹娘,大哥和三弟的坟。
他站在这些至亲之人的坟前,凝立了好一会儿,然后分別上了三柱清香,祭拜一番,就飘然离去了。
半个时辰后。
南华山脉深处。
忽有一团刺目的金霞自遥远的天边激射来。
金霞来到近处后,突兀一滯,悬空停了下来。
丁言望著前方翻滚不停的浓密白雾,脸上露出感慨之色。
这是天河宗山门最外围的一座迷踪阵。
当年在宗內修行时,他不知在此阵中来回穿梭了多少次。
如今见到,只觉倍感亲切。
正回忆往昔之时,丁言忽然眉梢一动,抬眼朝前方望去。
只见雾海一阵剧烈涌动,没多久,七八道五顏六色的遁光从中先后飞了出来。
丁言神识一扫。
总共五男二女,尽皆是筑基期修士。
只不过,令他有些诧异的是,这七人他竟一个都不认识。
最奇怪的是,为首一名筑基后期灰衣老者,明显年龄不小了,最起码也有一百五十岁以上。
这让丁言有些不解。
而对面七名筑基期修士一出雾海之后,自然大老远的就发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丁言。
为首那名灰衣老者神识比队伍中其他修士稍微强上一些,隔著百余丈的距离就用神识扫了一下,结果发现丁言身上的法力波动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出深浅,这让此人神色不由微微一惊。
“这位前辈是来参加本门结婴大典的吗?眼下距离大典开始尚有两个月时间,前辈来的稍微有点早了,不过也没关係,晚辈可以带前辈先进去的。“
灰衣老者转头朝身边其余几名修士说了一句,隨即飞身上前,冲丁言躬身施了一礼后,语气十分客气的开口道。
“结婴典?谁结婴了?”
丁言神色一怔,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莫非师尊回来了不成?
否则他实在是想不到天河宗还有谁能够结婴。
在他意外离开小南洲之前,整个天河宗除了姜伯阳之外,就只有三名结丹初期修士。
丁言十分清楚,这三人並非天灵根修士,绝对不可能在短短九十余年的时间內凝结元婴的。
“啊,前辈不知道吗,自然是我们灵鷲山杨牧原祖师,祖师封號泰安真君,將於两个月后举办结婴大典,届时还会纳一名结丹女修为妾,此事本门早已广发请帖了,晚辈还以为前辈是前来观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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