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矛盾的楚凡（1/1）

小章鱼早就算准了楚凡一行的行程，提前做了诸多安排 —— 她让航天中心在楚凡可能抵达的时间段里，暂停所有其他飞船的起降，就算有航班延误，届时也得中止。所以早在楚凡的战舰进入地球星际航天中心前一小时，整个航空港就已进入封闭閒置状態。

战舰缓缓下降时，楚凡也看清了这座航空港的全新面貌 —— 下方一切井井有条，满是高现代化气息，无论条理还是美感，都不比宗主文明的航空港逊色，甚至比殖民星文明的还要好上不少。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规模了。毕竟地球现在才有多少艘飞船？根本没法和宗主文明、殖民星文明比规模，不然就算把整个山东省都建成航空港，恐怕都有些勉强。

“楚凡，咱们地球周围的飞船也太少了吧？” 去过殖民星文明，见识过那里战舰飞船漫天飞的景象，再看地球这边太空里几乎见不到飞船影子，难免有种落后的感觉。

楚凡点头：“地球发展时间毕竟短，或许再过三五十年，这局面才会变。但就算少，也不该少到这份上 —— 我猜多半是小章鱼对地球周边太空做了规定，禁止无关飞船战舰在外围逗留，加上她知道我们要回来，可能还清了场，所以才显得这么冷清。”

“小章鱼？她有这么大能耐？” 凤姨满脸不信，其他人也都带著同样的表情看向楚凡，等著答案，“要说她让这太空港暂时停工迎接我们，倒还可能；可要说她能让地球外围所有其他国家的飞船战舰都听她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根据我收到的消息，这近两年小章鱼没閒著 —— 她成立了一个叫『太空署』的组织，现在全人类的战舰和飞船都归太空署管辖。” 楚凡语气平淡，没打算多谈地球的大形势，“换句话说，整个地球只有太空署有权拥有飞船战舰，其他国家和组织顶多只有使用权，要使用还得遵守规矩。”

“这怎么可能？这么不公平的条款，各国政府会同意？” 苏和与楚国风几乎同时开口，在他们看来，楚凡说的情形简直是天方夜谭。

“呵呵，可这已经是现实了。” 楚凡笑了笑。

到这时，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 楚凡前阵子骗他们去殖民星文明 “旅游”，其实是想让他们避开当时发生的事。能让楚凡这么担心他们知道，小章鱼按楚凡的命令行事时，手段肯定不会多仁慈。

“爸妈、岳父岳母，这里我得跟你们道歉。” 楚凡语气诚恳，“带你们去殖民星，我確实有私心。但平心而论，我走的这步虽然铁血了些，对地球发展绝对有利。现在地球的军权基本统一了，我没兴趣干涉各国政权 —— 或者说，地面部队那点动静，我根本不在意。所以地球跟你们离开时相比，没太多变化，唯一的不同是世界发展中心从西方移到了东方，咱们华夏现在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世界霸主。”

他顿了顿，看著长辈们的眼神继续说：“我想这也是你们一直盼著的 —— 你们不都希望有生之年看到国家强大吗？如今咱们国家无论经济还是军事，都是实打实的第一。而且我不会像当年美国那样当世界警察，现在的世界算相当祥和了，可能是有史以来战爭最少的时期。至於那些喜欢打仗的人，我打算让他们上太空，给他们战舰和技术，让他们去殖民星或宗主文明闯一闯：成了就是英雄，殖民几颗星球当『土皇帝』，我懒得管；败了，也就是变成太空垃圾，没什么好同情的。”

“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理想化了？” 苏和笑眯眯地问。

“是有点理想化，但在绝对力量面前，就算我幼稚点，也没大问题。” 楚凡满不在乎，“老虎就算吃饱了，也不会允许猴子跳到自己头上胡闹。我没兴趣当世界警察，不代表谁都能为所欲为，破坏我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 —— 真到那时候，该强硬就得强硬。”

“我看你越来越像个独裁者了。” 苏和依旧笑得淡定。

楚凡只是笑，没反驳 —— 事实上，他不是 “像”，而是本来就是。当一个人拥有隨意左右局势的力量时，就算再標榜仁慈无欲，本质上也是独裁者。只不过有些人 ** 膨胀，征服一切后靠残暴刷存在感；有些人视民如子，靠百姓安居获得成就感。可楚凡两种都不是，他只是有点责任感、閒不住的人。他不喜欢隱世，之前在海底待了几年就厌倦了，若不是有妻子们陪伴，早崩溃了 —— 偶尔享受寧静还行，长久隱世实在让人发狂。

楚凡最厌恶战爭，有战爭就有死亡，若不是部下多是钢铁机器，他撑不过这么多年前线战斗。他重感情，见不得生死离別；也怕死，可战爭里没人能百分百安全 —— 上次跟帝国元帅交手，若要塞主炮对准他，再先进的迷你小飞碟也救不了他。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喜欢平凡，却想要点刺激；爱点小虚荣，却不想名动天下；怕大风大浪，又耐不住平淡。这种小市民式的矛盾，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总觉得，若不是意外闯通道、意外重生，自己顶多是农大博士毕业，过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日子。

楚凡思绪飘飞时，飞船传来轻微震动 —— 战舰成功著陆了。

“我终於回家啦！安安、康康，我想死你们啦！” 舱门刚开，楚凡的儿女就兴奋地衝出去，喊著幼儿园小伙伴的名字。对孩子来说，故乡没有乡土情，只有一起玩闹的伙伴，就算以前打架的 “对头”，两年没见也格外想念。

“哇！” 两个七岁孩子刚衝出去，就怪叫著跑回来，让后面的人满是疑惑。眾人皱眉扩散精神力，却没感受到敌意，很快就懂了 —— 战舰下围满记者，“长枪短炮” 对著这边，孩子是被闪光灯嚇到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密集的快门声 —— 楚凡等人都知道，小章鱼来登舰迎接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