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正义感带来的重量(2/2)
降谷零知道气味方面自己没办法帮上什么忙,索性继续查看起白板上的內容。
第一位死者名为朝加彩夏,20岁,是米大学美术学院的二年级学生。
她的尸体缺失手臂部分,失踪时间是10天前,遗体被发现时间则是3天前。
第二位死者名为渡边聪美,26岁,在前田体育用品株式会社担任前台。
她的尸体缺失躯干部分却没有缺失心臟,失踪时间是7天前,遗体被发现时间与第一位死者一致。
降谷零面露困惑,他侧写出的凶手形象是一个有著病態收藏癖的变態杀人魔。
可若顺著这个思路去推论,渡边聪美被归还的心臟就像一个突兀的变奏符——凶手拿走了至关重要的躯干,为什么將心臟归还了?
心臟作为生命的象徵,往往是最具有仪式感和收藏价值的战利品,他怎么会捨得捨弃呢?
降谷零的眉头紧锁,思路受阻的烦躁让他无法將这个矛盾点纳入他已经构建好的侧线框架內。
他知道继续思考下去只会钻牛角尖,索性来到高岛身边,將自己的思路说了一遍,並阐述出目前没办法解决的困惑。
没有躯干部份,却归还了心臟?
高岛宗则在分辨出箱子上沾染的气味后,他双手环抱胸前,扭头看向白板上的照片。
他沉默片刻后,大胆拋出了一个惊悚的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不需要了?”
“不需要?”降谷零只是愣神一瞬就读懂高岛的想法,嗓音都跟著陡然拔高,“你的意思是凶手收藏了他想要的心臟部位,所以朝加彩夏可能並非是第一个受害者?”
“嗯,凶手分尸的时候很果断,你不能確定朝加彩夏是他第一个猎物。”高岛宗则也是说出自己的猜想,目前没办法去证实,只能儘可能提供破案思路了。
降谷零感到一股寒意顺著脊椎爬升,他觉得不能用常理去揣度深渊,顺著高岛提出的思路,的確能很好解释这一矛盾点。
紫灰色的下垂眼中闪过坚定,他总觉得他们已经触摸到真相的轮廓,逐渐逼近那个藏匿在黑暗中的杀人魔了。
高岛宗则抬手指了指纸箱,神情严肃起来:“对了,我这里也有发现。”
“哦?”降谷零的嘴角向上勾起,方才的沉重被新的线索带来的兴奋感冲淡了些许,他单手扶在腰间,“我们的警犬又要发挥作用了?”
“……別这么叫我。”高岛宗则立刻瞪起半月眼,眉头微蹙,表情没有不悦,只是有点无奈。
没有人会乐意被人当作狗看待的,哪怕是警犬也不行。
“哈哈哈,我只是觉得松田那傢伙要是在这里,肯定会说这句话。”降谷零逐渐收敛笑容,他只是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情绪。
自从得知东京发生碎尸案后,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著自己。
明明他不是负责侦办案件的警察,却莫名把“必须抓到凶手”的责任强压在自己身上。
这是源於正义感带来的重量,就算沉重也绝不会捨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