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为了不要我们的孩子,不惜搭上半条命?」(1/2)

姜映晚头痛欲裂地恢復些许意识时,臥房中气氛逼仄凝滯得骇人。

婢女们忐忑地进进出出。

但全程没有人敢说话。

姜映晚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放在了火架上烘烤,下一刻又好像被丟进了冰窟中,冷得连呼吸都仿佛冻住。

她喉咙疼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那灼烧般的痛意,顺著胸腔往下蔓延。

迷迷糊糊中,有人將冰冷的巾帕覆在了她额头上。

浸透肌肤的凉意,让她短暂恢復零星一点清明。

再接著,浑浑噩噩中,她感觉到有人不断给她把脉,隨后是大夫有些模糊的稟报声。

她强撑著晕眩的思绪,努力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几句零零散散的字眼。

“……夫人並未有孕。”

“而且夫人身子本就偏弱,又接连服用了太多的避子药,身子早已有所亏损,如今又在寒冬腊月最冷的时候掉进冰池水中冻了一遭,寒气入体,气血大为受损,若是不好好调理,再想受孕,怕是难。”

听著那句『並未有孕』的话,姜映晚无意识地重重鬆了口气。

昏暗的思绪鬆懈开来,像是有大片的黑暗將她吸著往里坠去,她没有力气挣扎,也无力与之抵抗。

听到了紧张多日的结果,她所有意识散开,任由那仅有的一点清醒被黑暗吞併。

她昏迷得不省人事,便也不知道,大夫这些话说完,裴砚忱眸色沉戾得让人生畏,手上的玉扳指也险些被生生捏碎。

臥房內外的婢女婆子噤若寒蝉。

哪怕竭力压制,也抑不住那种自骨子里发出的颤慄。

日头升起又落下。

裹著化不开的冰寒。

姜映晚退了高热终於清醒过来时,房中一片冷肆。

所有婢女都已退了下去。

就连紫烟,也不在身边。

姜映晚低低咳了两声,忍著浑身的酸软无力,刚坐起身,余光无意间往前一瞥,却见一道漆寒藏戾的身影正坐在桌案前看她。

他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漆黑藏戾的眼底明明怒气翻滚。

面上却冷静得可怖。

姜映晚撑在床褥上的指尖收紧,一股没来由的本能危险,从头划到脚。

房间中一时静得让人心慌。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裴砚忱看她半晌,才冷笑著转了转手中捏的鎏金髮簪,眼底儘是讽刺,终於开口,盯著她问:

“姜姑娘不慎坠水,就是为了接这支髮簪?”

姜映晚视线向下,看向他手中那支簪子。

她没说话。

房间中更为死寂。

静得落针可闻的臥房中,裴砚忱冷笑起身,一步步逼近床榻前,手掌攥紧,那支髮簪几乎快要被攥断。

姜映晚心底没来由地升起强烈的惧意,她眼睫颤了颤,拢著身上虚虚裹著被子,无意识想往后挪一些。

可还没动作,下頜猛地被人摄住。

他俯身,强压著怒气与她平视。

嗓音越发凉薄森寒,捏著她下頜的力道也没有任何收敛。

瞳仁中无数晦暗阴沉的情绪,仿佛要衝破那层薄薄的平静偽装,疯狂钻出。

偏生他现在的语调,还能维持几分平静。

“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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