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他是她被迫承认的夫君,却也只是夫君,没有夫妻情深(1/2)

段逾白倒酒的动作一顿。

朝著裴砚忱看过去的眼睛都亮了。

不等他开口,裴砚忱就主动给他了答覆:

“画已经让人送去你府上了。”

段逾白顿时笑得像只狐狸,“这怎么好意思?”尾音未落,生怕裴砚忱再將画收回去似的,某人迅速改口收下这份心心念念多时的礼,“那就却之不恭了。”

裴砚忱淡淡抬眸瞥他一眼。

段逾白摇扇子摇得別提多欢快。

云鹤大师作画技艺独绝,尤其画鹤,更是一画难求,如今流传在世的墨鹤真跡,也仅此一幅,万金难求一见。

前两年,这画偶然为裴砚忱所得。

得知这消息后,段逾白那段时间甚至一连多日都住在了裴府,只为多看几眼那幅心心念念的画。

如今那幅墨鹤真跡轻而易举就被当作报酬送了来,段逾白欣喜之情自然溢於言表。

岭都巡盐史之案,裴砚忱未亲自前去,段逾白知道他必然掛心,事无巨细地將案件始末全部说了一遍,才话音一转,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今日我来,除了跟你说巡盐史的事,还有另一件事。”

裴砚忱见他神秘兮兮的,正要问是何事,话音未出,就见他突然转著头往后一指,明显看热闹的眼神,“哟,来得挺快。”

裴砚忱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

假山旁的细鹅卵石路上,裴逸风带著个姑娘,正往这边走来。

那姑娘一身素衣,身段纤瘦,脑袋微垂著,被裴逸风带著往前走,但许是因为怯弱,不敢抬头,只盯著脚下的路。

段逾白视线隨著他们挪动,片刻后,回眸,压低声音问裴砚忱:

“你们裴家二房的这档子事,你还没听说吧?”

段逾白喜欢凑热闹,更喜欢在京城中乱逛,各世家高门发生的近闻,基本没有他不清楚的。

正如这次刚刚得知的裴逸风和他身边那姑娘的事。

他正准备在裴逸风带著那女子走近前,简单跟裴砚忱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谁曾想,裴逸风这小子速度这么快。

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裴逸风就带著那女子,一边从假山南抄近路,一边喊著“兄长”疾步过来。

“兄长!”

段逾白涌到舌尖的话音咽下。

没再接著开口,摇著扇子闭上嘴,看向一路几乎小跑著过来的裴逸风和他身边的素衣姑娘。

裴逸风拉著身旁的女子走进竹亭。

刚一进来,他身边怯生生的姑娘就泪眼婆娑地朝著裴砚忱的方向跪了下去。

“民女白嬋,久闻首辅大人尊名,今日有幸见到首辅大人,斗胆求首辅大人成全一愿。”

旁边看热闹的段逾白挑眉挑了挑,没说话,静静看戏。

见心上人上来就给兄长跪下了,裴逸风心疼的俯身拉她起来,“兄长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嬋儿,你先起来。”

裴砚忱的视线短暂落在被他护在怀里、弱柳之姿的女子上,“这位姑娘是?”

裴逸风半搂著白嬋,看向裴砚忱,在白嬋开口前,先一步出声,“她是我喜欢的人。”

裴砚忱听著这句,目光往裴逸风身上一瞥,再次看向白嬋,“什么愿?”

这句话,问的自然是白嬋。

听到这句,白嬋胆怯看了眼裴逸风,推开他护著她的手,再次跪下来,低著头,柔柔弱弱地说:

“民女对裴公子一片痴心,想求首辅大人成全痴慕之心。”

裴砚忱面上看不出喜怒,问的话,却是针针见血,无半字废言。

“为妻,还是为妾?”

白嬋张了张嘴,正要出声,裴逸风拍了拍她肩,看向石桌前屹然不动的兄长,抢先说:

“我心仪嬋儿,想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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