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2/2)
海岛附近的海水碧蓝,清澈见底。罌粟起初不肯完全下水,拿出水凉脚抽筋等等各种理由搪塞,最后被楚行握住脚踝轻轻一拽,还是给拉进了水里。
罌粟在水中仍是木著脸,楚行逗她讲了几句话,还是见不到好脸色。后来又消遣她:“这边水这么清,还不够你给个笑出来?”
罌粟看也不看水下一眼,隨口说:“有什么好玩的,不就跟楚家的游泳池差不多。”
“那你巴巴跑来这边干什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罌粟却是心里一紧。去看他的脸色,那里古井无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
如果楚行特意问她这句话,罌粟一定能眼睛都不眨地给他把谎话编过去。然而现在楚行只不过隨口一说,显然没有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罌粟没有撒谎的情境,所有的瞎话都只能憋在喉咙里,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她一个人在那里心神不定,楚行已经压著她慢慢沉进水里。
罌粟起初没有察觉,下意识便把水泡全吐出去。过了一会儿觉得呼吸不畅,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在水下两米深的地方。
罌粟想要游上去,却驀地发现自己被楚行牢牢按住了肩膀,挣扎不开。
她努力向上游,试了两次,都是徒劳。罌粟心下一惊,仰起脸去看楚行的表情。
他的脸色在水下仍然平静,一双眼睛却一直盯著她。罌粟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陡然升起一种他想把她就地淹死在这里的错觉。
罌粟的瞳孔微微睁大,开始史无前例的剧烈挣扎。楚行却仍然压住她的肩膀,力道隨著她的挣扎而增加,始终挣脱不开。罌粟心里的恐慌像窟窿一样越来越大,一直到把肺里的最后一点空气都消耗完毕,窒息的感觉涌上来的时候,终於骤然瞪大了眼。
罌粟的眼神开始涣散,手脚绝望四处乱抓。楚行依然牢牢箍住她,看著她做最后徒劳挣扎。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过得就像看不到头一样漫长。罌粟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的时候,腰肢忽然被人揽住,有两片柔软的嘴唇贴上来,舌尖灵活撬开她的齿关,將一口气缓缓渡了过来。
罌粟眼神微微清明,像是乾渴的禾苗遇到雨水,急不可待地死死搂住楚行的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下意识將得来的空气大口大口咽下去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於回到水面。
罌粟眼前发黑,捂住胸口剧烈喘息。等到她终於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环顾水面,已经没有楚行的踪影。再去遥望岸上的时候,才看到楚行已然沿著沙滩越走越远。
到了吃晚饭时,楚行又没了下午在水中时的样子。
楚行像是根本没有动过火气,言谈举止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等到回了酒店,將罌粟压倒在床上,屈起大腿逗弄的时候,也依然是手段温和,有条不紊的模样。罌粟却始终吊著一颗心臟,咬著唇一声不吭。即便被刁钻的前戏磨得浑身沁出一层细汗,也忍住哼声没有声张。
罌粟起初闭著眼不出声,后来便渐渐细碎地低叫出来,再后来的时候,便是觉得难以忍受。罌粟的腰身塌下去,不管不顾地往床里面跑。
她只爬了一步,就被楚行捉住小腿拽回去:“跑什么?”
罌粟还没有回答,已经被他翻过身去。罌粟的肩膀已经抖了一下,小声求饶:“痛。”
楚行听到了,却不为所动。他的手从后面绕过去,一直到罌粟的胸口上。
罌粟一僵,无声无息地软下去。听到他在身后开口道:“你痛什么痛?”
当晚的情事並没有太久,也未必比往常更痛苦,然而罌粟魂不守舍,便觉得异常难熬。等到清理完熄灭壁灯,她明明已经困极,脑筋却仿佛仍然在清醒转动,如何都睡不过去。
跟楚行待在海岛上的几天,罌粟每晚都是这样。
楚行却仿佛没有察觉出她的失眠,仍是带著她把岛上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一个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