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金刚惊魂(2/2)

张砚站在原地对著虚竹说道:“虚竹师兄,咱们还比不比,如果比的话,咱们加上彩头,谁贏喊谁师兄。”

此时虚竹还是少年心性,听到张砚如此刺激,顿时好胜心也激了起来,对著张砚说道:“来,砚哥儿,继续,我要让你知道你这声师兄不是白叫的。”

说罢朝著张砚攻去,张砚见此情景,自己当然也不能服软,都是少年,who怕who。

一咬牙使出推步冲拳,你横衝直撞,我稳扎稳打,到头来谁还不一定输呢。

两人再次比较起了拳掌功夫,过了五十招左右,张砚就感觉自己双臂发麻。

自从拜师少林,自己还从未经歷过这么长时间战斗,要不自己被別人虐,要不自己虐別人,这种长时间的招式互拆自己还真没有遇到过。

“不行,虚竹昨天打了百余招都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到了那种时候,恐怕就是落败的局面了,得想个办法。”张砚在心中暗暗思索起对策起来。

“实在不行,用幻罗弥天掌试试,反正就是准备拿虚竹试招的。”

张砚想到这里,脚下步伐猛的一变,使出了迷踪步。

虚竹只觉得张砚的步伐快了些许,还没有察觉到事態的严重性。

却见张砚瞅准空隙,使出幻罗弥天掌的起手式浮云渐起。

紧接著就使出第二招云罗迷天,这招双掌交叠划圆,掌影如罗网笼罩,封锁八方进退。

虚竹只觉张砚身影突然变快,手中招式也和罗汉拳完全不一样,显然是一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招法。

当下凝神静气,使出了罗汉拳中枯树盘根。

张砚装作魔头的样子,桀桀笑了几声,心想让你这小和尚见识见识反派武功的威力。

纯洁的小虚竹诧异的看了张砚一眼,心中想道砚哥儿不会中了癔症吧?这可如何是好。

张砚却哪里知道虚竹想的这些,脚步一滑,转向虚竹的侧面,第三招浮生若梦就攻向虚竹的肋下。

虚竹只是感觉肋下一疼,就被张砚打退了四五步。

“砚哥儿,你使的不是罗汉拳。”虚竹揉了揉自己肋下,大声叫道。

张砚停下脚步,心中一动,装作老者的声音,再次桀桀的笑了几声:“嘿嘿,小傢伙竟然能看出我使的不是罗汉拳,不简单呀!”

“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虚竹听了张砚的话语,心中顿时害怕起来,第一次听到那渗人的笑声。只以为是砚哥儿发病,並没有做其他想法。

现在看到张砚这般说话,想起了虚柏讲的那些江湖老怪夺舍的事,心中顿时害怕之极。

见张砚边说话边朝著自己走去,心里一发狠,对著张砚胸口就是一记双冲捶。

张砚只顾著嚇上虚竹一下,哪里想著虚竹猛然来上一招,直接被虚竹干翻在地。

张砚的五臟六腑如同被一辆大货车撞击了一般,噗嗤吐出一口鲜血。

“虚竹,你,你。”张砚抬起手来,指著虚竹,却因为自己气血翻涌说不出话来。

虚竹將张砚一招击退之后,也没有隨后进行攻击,而是闭上双眼念起《金刚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

张砚见虚竹闭眼念起佛经,不再进行攻击,顿时放下心来。

缓了一会后,等气血平息过后,张砚才艰难的对著虚竹喊道:“虚竹师兄,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虚竹听见张砚喊起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將眼睛睁开,看著张砚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害怕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张砚又生气又无奈,对著虚竹说道:“我是张砚呀,虚竹师兄,快拉我起来。”

却不想虚竹还是没有动作,想了想之后又问道:“你师父是谁,咱们僧寮中还有谁?”

张砚苦笑一声,將手放下,自己做的苦果,自己哭著也要吃完。

当即平躺在地上让胸口舒服一些,这才说道:“我师傅是慧悟和尚,咱们僧寮中分別是虚法和虚柏,昨天咱们四人刚比试一番吧。”

虚竹听了张砚的话语,知道这是砚哥儿无疑。

將张砚一把拉起,然后带有哭腔的说道:“砚哥儿,你不知道,你刚才可嚇人了,好像被人夺舍了一般。”

张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我是故意嚇唬你的,没想到你这小和尚竟如此不禁逗。”

虚竹听了张砚的话,將信將疑的看向了张砚。

张砚耸了耸肩,表示信不信由他。

虚竹本想陪著张砚去药王阁治疗一番,却转念一想,张砚怎么会其他武学,其中必然有异。

眼珠转了一转,镇定对著张砚说道:“砚哥儿,我看你已经吐血了,咱们俩一起去你师傅那里看上一看吧。”

张砚哪里看不出虚竹还是不信任自己,不过正好也要让自己师傅去帮助自己去疗伤,只好同意虚竹这个要求。

虚竹扶著张砚到了达摩院中,一路上虚竹心惊肉跳,对著张砚暗暗防备,生怕张砚再次出手偷袭自己。

平安到了达摩院的后门,虚竹才长出了一口气。

虚竹见到慧悟后,对著慧悟行了一礼,然后不顾张砚诧异的目光,將慧悟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起来。

张砚当然知道虚竹在说些什么,却不好意思过去插话,只能等著两人讲完。

过了不一会,慧悟怒气冲冲的走到张砚跟前,对著张砚说道:“混帐,来,给你虚竹师兄道歉。”

张砚吐了吐舌头,对著虚竹扮一个鬼脸,然后说了一声:“对不起。”

虚竹已经清楚了前因后果,知道张砚是和自己真的在开玩笑,並不是虚柏讲的所谓的夺舍,对著张砚有些难过的说道:“砚哥儿,你再这样胡闹,我们就不和你玩了。”

张砚见虚竹这般说,也动了真情,拉住虚竹的手说道:“虚竹师兄,咱们一个僧寮,这次我不该故意嚇你,请你原谅我。”

说罢对著虚竹鞠了一躬,虚竹连忙將张砚扶起,连声说道:“没关係,没关係。”

旁边的慧悟见到师兄弟两人如此表现,脸色稍霽,点了点头。

张砚鞠完躬后,对著慧悟说道:“师父,你看。”

说罢指了指嘴角还没有擦乾净的血跡。

慧悟看到张砚这般说,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来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哼,逞完英雄,想起自己师父来了。”

张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著自己师父说道:“有事师父服其劳。”

慧悟顿时被气笑了,点了点头,指了指床上:“行,师父服其劳,是吧!来,那师父就劳累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