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阿飞的伤(2/2)
却锐利的像刀片割开眼球。
阿飞站著。
突然笑了。
笑声比哭难听。
他將桌椅翻倒。
像他的心一样碎成木屑。
然后他衝出去。
像一匹被刺瞎眼的狼。
月夜。
荒道。
此刻,两个身著金黄色衣裳的下人,手提灯笼在前方引路,照著一对男女。
男人气势如山。
女人美若天仙。
他搂著她。
笑得得意。
突然——
草丛晃动!
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冲了出来。
是阿飞。
他天生就有著追踪的过人本领,即便此刻狼狈不堪。
他腰间掛著一把铁片。
那根本不能算剑。
但在他手里——
就是杀人的利器。
男人看著阿飞,冷笑:
“你就是阿飞?”
“听说你的剑很快。”
阿飞根本不看他。
眼睛死死盯著那个女人:
“为什么?”
林仙儿笑了。
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
“他是向应天。”
“金钱帮的左右护法之一。”
“如今是上官金虹除了荆无命之外的最强帮手。”
“你算什么?”
“一个猎户。”
“连把像样的剑都没有。”
阿飞的手突然握紧剑柄。
指节发白。
原来,向应天本与白天羽、马空群一同在关外开拓势力,
然而,白天羽为人独断专行,凡事都要自己掌控主导权。
白天羽是太阳。
太灼热。
太耀眼。
向应天是影子。
再努力。
也越不过光。
向应天即便能力出眾,做事尽心尽力,却始终只能屈居白天羽之下,心中难免生出不满。
马空群是风。
永远在等。
等太阳下山。
马空群一直暗藏心机,等待著合適的时机谋取更大的利益。
可向应天不甘。
像困在笼中的鹰。
终於不愿再这般憋屈下去,正巧借著来中原寻找白天羽的契机,他毅然决然地加入了金钱帮。
上官金虹懂野心。
更懂用有野心的人。
给他权。
给他势。
给他不再低头的尊严。
在金钱帮中,向应天能够主持一部分人事物,拥有了实实在在的话语权,不再像在神刀堂时,如同一个打杂的,事事都得听凭白天羽的决断。
此刻,向应天看著眼前的阿飞,眼中满是轻蔑,毫不客气地喝道:“滚吧!”
“啊!”阿飞愤怒地怒吼一声,
吼声。
像受伤的狼。
心中积压的痛苦与不甘瞬间爆发,手中的剑如闪电般刺了出去,
剑光乍起!
直刺向应天咽喉。
太快。
快得只剩一道寒光。
但向应天笑得更快。
掌已出。
摧心掌!
掌风震碎剑光。
铁剑应声而断。
余力未消。
重重印在阿飞胸膛。
阿飞整个人人飞了出去。
砸进泥泞。
像条死狗。
“別杀他!”
林仙儿的声音响起。
带著一丝颤抖。
“他毕竟…爱过我。”
向应天收掌。
嘴角扬起。
“听你的。”
大笑声中。
他搂著美人转身离去。
此时,天空中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阿飞身旁的泥地上,
雨。
像天破了个窟窿。
阿飞躺在泥中。
任凭雨水冲刷。
此刻阿飞的眼中,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遭逢如此变故,这般打击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沉重。
与此同时,在一旁的树林之中,萧铸与林铃铃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林铃铃撑著伞。
萧铸站在伞下。
林铃铃皱著眉头:“为什么小姐不要他?”
萧铸的声音混著雨声:
“有的女人打扮枝招展,像蝴蝶。”
“永远追逐更香的。她们爱慕虚荣,又贪图新鲜,註定会一个接著一个地更换身边的人。”
林铃铃听后,惋惜地道:“小姐终究是不识得阿飞的好。”
萧铸道:“很多女人都这样。”
林铃铃像是在喃喃自语,又重复了一遍:“很多女人都这样?”
萧铸道:“是的,女人都这样。”
女人的心…
有时比雨还凉。
比风还散。
从不会专注於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