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叫于格(1/2)

第176章 我叫于格

“这里欢迎所有经过武器训练,並拥有一套盔甲的人,哪怕你的出身並不光彩。甚至都不需要出报名费。不过唯一的代价就是,受伤还是丟失性命都不得上诉,当然就算想去上诉,別人也只会把那个人当笑话看。”

一道声音在埃里克身后响起。

埃里克转过了身子,看清了声音的来源,是个穿著锁子甲的年轻男人。

对方鼻子下面贴著一条勉强可以称之为鬍子的东西,似乎想以此让自已看起来成熟一点,但是这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他的个子不高,仅仅就到埃里克的肩膀,身上的那套锁子甲相当不合身,他的身板不大,锁子甲就像是压在他的身上一样。

袖口明显长了一大截,锁子甲连帽垂下来甚至阻碍到了他的视线,以至於他不停地扯著连帽,看起来就像是个从家里逃出来的半大孩子,偷穿了父亲的战衣,“这两天全是骑士团体赛,和我组队如何?我叫于格,是个成熟的骑土,在我的三十岁的骑士生涯中,我足足参加了五十场比武大会,二十场在鲁昂,十七场在巴黎,剩下的十三场在巴塞隆纳!

哼哼,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手,我觉得我有义务將我举世无双的技艺传承下去。毕竟时代向前推进,新人总是取代后人,所以作为老手,还是要把机会多留给年轻人。”

“这样嘛。”埃里克刚想要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正好一个骑士路过,他显然听到了于格的话语。

那个骑士看了看于格,于格瞬时侧过了身子,试图避开那么骑士的目光,抓著自己的后脑勺。

于格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特別痒,他得好好抓一抓,不然会影响比赛时的发挥的。

那名骑士没有为难于格,嘆了口气,看向了埃里克,耸了耸肩:

“说真的,朋友,我以前很討厌吟游诗人,因为他们说话带著诗人特有的疯癲,话语內容总是不著边际,我是个务实派,我討厌这种风格,他们让我觉得神经兮兮的。

但是现在我得向他们道歉,因为吟游诗人发癲还得从古代诗集中寻找灵感,而有些人说胡话,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依据。

总之,出门在外,小心点总没错。毕竟这年头好人都已经上绞刑架了,尤其是在曼恩。”

说著那名骑士又嘆息了一口气,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隨后离开了。

埃里克向著报名处走去,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名叫于格的年轻人又拦在了他身前。

“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于格扯著自己的连帽,“你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埃里克突然有了点兴趣,双手抱胸,轻笑著看著眼前的这位少年。

“污衊罢了。再好再优秀的骑士,也会遭到品行低劣者的污衊,根本没必要在意。

甚至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些污衊都是认可我能力的奖章。

敌人越污衊,越唾弃我,越说明我做对了,越说明我有能力。”名叫于格的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

“好吧。”埃里克对于格伸出了手。

“谢......不,我是说,算你有眼光。”于格握住了埃里克的手。

“我叫埃里克,是个丹麦人。”埃里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于格,是个法兰克人,对了,我立志依靠自己,成为一名受人景仰的骑士,一名勇猛无双的將领。”于格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比武会场的北面全是帐篷,帐篷用的绳索也是同样顏色,每个帐篷前面掛著占有这帐篷的骑士的盾牌,他的扈从站在它旁边,穿得奇形怪状,像一个野人或穴居人,反正任何不可思议的装束都可以,只要符合他主人的趣味,或者他在这场比赛中希望扮演的角色。

中央那座帐篷作为荣誉席位。

比武场外围的一部分地方建立了临时看台,台上掛了惟慢,铺了地毯,还为贵族和他们的家眷准备了坐垫,因为这是专供他们观看比武的。

临时看台和比武场之间的狭长地带,是供自由民,以及比普通老百姓略高一等的观眾使用的可以比作戏院中的池座。

大量低贱的下等人只能挤在大片青草丛生的土埂上,这是专供他们用的,不过凭藉较高的地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除此以外,也有不少人爬在四周的树顶上;甚至较远的教堂尖顶上也挤满了观眾。

对整个场面需要补充的是,在比武场东边有一个特別的看台,它位在正中,因此面对著比武时双方交锋的地点,它比其他看台都高,装饰也更豪华,台上设有绣著王室纹章的光彩夺目的宝座和华盖。

那是为威廉王子和曼恩伯爵休戈准备的,扈卫、少年侍从和卫士穿著华丽的制服,侍候在这尊贵的场所周围。

特別看台对面还有一个看台,它同样高度,聂立在比武场的西侧;它不如特別看台豪华,但也许比它更显得五彩繽纷。

一队非常漂亮的、精选出来的少男少女,穿著红红绿绿、鲜艷哨的服饰,环立在一张同样色彩鲜艷的椅子周围。

各种形状不一的旗子,有的画著受伤的心、燃烧的心或流血的心,有的画著弓箭或者一般象徵爱神的胜利的图样,罗列在那里,旗子中间有一条绣字的横幅,它告诉观眾,这是专为“美与爱的女王”设置的荣誉席位。

这时形形色色的观眾已蜂拥而至,正在抢占各自的位置,至於谁有权取得哪个位置,自然少不了发生许多爭吵。

有些爭执,维持秩序的军士只消三言两语便可解决;较难解决的,便得做出仿佛要动用战斧或刀剑弹压的样子,才能平息。

也有一些气焰更加囂张的人相持不下,这就只得由典礼官或两个警卫督察来裁决了。

有一队大约二十个骑士组成的骑士警卫,全副武装,骑著高头大马,不断在场子里来回巡逻迫使观眾保持良好的秩序。

看台上逐渐挤满了骑士和贵族,他们都身穿礼服,但这些豪华富丽的长袍,夹在夫人小姐们更鲜艷、更华丽的服饰中,便显得相形见出了。

从人数看,妇女甚至比男人更多,儘管一般认为这是充满血腥味的危险娱乐,不会给她们带来多大乐趣,她们仍趋之若鷺。

看台下面的那片空地,也很快挤满了殷实的城乡平民,由於自卑、贫穷或身份不明,不敢臂取更高的席位。不言而喻,在这些人中间,是最容易发生互不服气、相持不下的爭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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