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蒸馒头,红烧肉(1/2)
(太阳能灯装好那天,傍晚刚擦黑,院里就亮堂起来。二大爷站在灯底下,眯著眼瞅那圈光晕)二大爷:“嘿,这玩意儿真不赖!比煤油灯亮堂十倍,还不用操心添油。秦城,这得不少钱吧?”
秦城正帮閆父收拾工具,抬头笑道:“没多少,街道给补了一半,剩下的咱院几家凑的,一家摊不了两块钱。”
赵大哥拄著拐杖在灯底下转了圈:“这下好了,晚上孩子们在院里玩也不怕磕著碰著了。丫丫,出来看灯!比咱家那灯泡亮多了!”
丫丫抱著个布娃娃跑出来,仰著脖子看灯:“爸,这灯是不是太阳给的电?老师说太阳能可神奇了。”
閆埠贵叼著半块馒头凑过来:“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把太阳晒的光存起来,晚上再变成电!我爸说这叫『能量转换』。”
三大爷蹲在葡萄架下编筐,手里的柳条噼啪响:“你们这些年轻人懂的就是多。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晚上出门全靠月亮,哪见过这新鲜玩意儿。”
林淑良端著洗衣盆从屋里出来,往晾衣绳上搭衣裳:“三大爷您也別羡慕,这往后新鲜玩意儿还多著呢。昨儿我去百货大楼,瞧见有卖洗衣机的,听说一按电钮就能自己转,不用手搓。”
一大妈凑过来搭话:“那得多少钱?咱这院里可放不下那大傢伙。还是手洗得劲,还能顺便聊聊家常。”
“可不是嘛,”二大妈挎著个竹篮从外头回来,篮子里装著刚买的黄瓜,“我今早在菜市场听人说,南边那几条胡同都要装煤气了,不用再烧煤球,又乾净又省事。”
二大爷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太好了!我这老咳嗽,闻不得煤烟味。秦城,咱院啥时候能装?”
秦城擦了擦手上的灰:“我问过街道办的王干事,说咱这片是老城区,得等明年才能排上號。不过早晚的事,以后日子肯定越来越方便。”
(閆埠贵的妹妹举著个蝴蝶风箏跑进来,风箏尾巴拖得老长)小贵妹:“秦叔!你看我这风箏能飞起来不?我哥说晚上也能放,有灯照著呢。”
閆埠贵跟在后头追:“你別瞎跑!那风箏线容易刮著人。秦叔,我教她放风箏吧?就在院里那片空地上,保证不碍事。”
秦城:“行,不过得离晾衣绳远点,別把衣裳刮下来了。赵大哥,您家丫丫要不要一起玩?”
丫丫使劲点头:“要!我也要放风箏!爸,你帮我举著点,我放不高。”
赵大哥笑著帮她举风箏:“你这小胳膊没劲,等会儿让閆埠贵教你。想当年我在部队,放信號风箏比这大多了,一撒手能飞二里地。”
(三大妈突然在屋里喊)三大妈:“老閆!你看见我那把银鐲子没?就放抽屉里的,咋找不著了?”
閆父从工具箱后头探出头:“啥银鐲子?是不是你前儿给淑良看的那对?她说样式老,让你改改。”
三大妈:“可不是嘛!那是我陪嫁的物件,丟了可心疼死我了。淑良妹子,你瞧见没?”
林淑良正往竹竿上晾被单:“没瞧见啊。您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掉床底下了?前儿我帮您拾掇屋子,见您把针线笸箩放床脚了。”
一大妈:“我也帮您找找。这老物件金贵著呢,可別真丟了。二大妈,你买菜回来经过我那屋没?瞧见啥没?”
二大妈:“没瞧见啊。要不问问孩子们?是不是他们拿出去玩了?小贵,你看见三大妈银鐲子没?”
閆埠贵正帮丫丫放风箏,头也不抬:“没看见啊。我们就玩风箏了,啥也没拿。”
(秦城突然一拍大腿)秦城:“三大妈!您是不是放灶台上了?昨儿我帮您修煤气灶,见灶边有个红布包,当时没在意。”
三大妈:“哎哟!八成是!我昨儿煮饺子,顺手放那儿了!你这孩子,咋不早说!”说著一阵风似的往厨房跑,没一会儿举著银鐲子出来,笑得皱纹都堆起来了,“找到了找到了!你说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二大爷:“我说三大妈,您这物件可得收好了。前阵子胡同口张奶奶的金戒指就丟了,到现在没找著。”
三大爷:“谁说不是呢!回头我找个小匣子锁起来,省得再瞎折腾。淑良妹子,还麻烦你帮我看看,这鐲子能改个新样式不?”
林淑良:“我哪会改这个啊。不过我知道银匠铺的李师傅手艺好,我让秦城明儿帮您送去?”
秦城:“成,我明儿正好去那边办事。三大妈您想改啥样式?光面的还是带纹的?”
三大妈:“就改光面的吧,简单大方,给我那小孙女戴正好。等改好了,我给她当周岁礼。”
(院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接著是丫丫的哭声)赵大哥赶紧跑过去:“咋了这是?是不是摔著了?”
只见丫丫坐在地上哭,风箏线缠在了晾衣绳上,刚晾的被单掉下来盖在她头上。閆埠贵正手忙脚乱地解线:“对不起赵大爷!我没瞅著晾衣绳,一拽就把被单扯下来了。”
林淑良赶紧跑过去扶起丫丫:“没事吧孩子?没磕著哪儿吧?被单湿了没事,我再洗一遍就行。”
丫丫抹著眼泪:“我手被线勒著了,有点疼。”
赵大哥心疼地吹吹她的手:“不疼不疼,咱不玩了,爸给你买吃去。”
二大爷:“这孩子,毛手毛脚的。閆埠贵,你也不小了,办事得仔细点。”
閆埠贵红著脸:“知道了二大爷。秦婶,被单我帮您洗吧?”
林淑良:“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们接著玩,注意点就成。”
(一大妈突然喊)一大妈:“快看!苏教授寄东西来了!邮政局的人刚放门口了,挺大一个箱子。”
秦城赶紧过去搬箱子:“嚯,够沉的!肯定是苏教授给孩子们带的上海特產。”
拆开一看,里面有大白兔奶、蝴蝶酥,还有几件小衣裳。最底下压著封信,秦城念给大家听:“……我女儿说想院里的槐饼了,让淑良妹子多做几个,等暑假回来吃。还说给丫丫和小贵带了新书包,印著孙悟空的,孩子们准喜欢……”
丫丫一听有新书包,立马不哭了:“真的吗?有孙悟空的书包?”
閆埠贵:“肯定比我那帆布包好看!我同桌就有个上海书包,羡慕死我了。”
二大妈:“这苏教授,真是有心人。回头咱也给他们寄点咱这儿的特產,怀柔的栗子、门头沟的核桃,让他们尝尝鲜。”
秦城:“成,等周末我去趟邮局。对了赵大哥,您战友不是在火车站上班吗?能不能帮著弄点臥铺票?苏教授说他们想坐火车来,怕买不著票。”
赵大哥:“没问题!我明儿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们把日子定下来,我提前去弄票。”
(天渐渐黑透了,太阳能灯把院子照得跟白天似的。二大爷搬个小马扎坐在灯底下,给孩子们讲他年轻时候的事)二大爷:“想当年我在厂里当师傅,带过八个徒弟。有个徒弟跟閆埠贵差不多大,手脚特勤快,就是有点毛躁……”
孩子们围著他听得入迷,丫丫的头靠在赵大哥腿上,小贵妹嘴里含著大白兔奶,眼睛瞪得溜圆。林淑良和一大妈坐在葡萄架下择菜,时不时插句话。三大爷还在编筐,竹条碰撞的声音跟二大爷的故事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秦城靠在门框上,看著院里的光景,心里暖乎乎的。他知道,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这太阳能灯,看著普通,却总在不经意间,亮得让人心里踏实。
(突然听见院外有人喊)王干事:“秦城在家吗?街道办通知,明儿有医疗队来给老人体检,让各家老人都准备著。”
秦城赶紧迎出去:“知道了王干事!我这就跟大家说。李大爷腿脚不好,明儿我背他去。”
王干事:“还有个事,下个月要办邻里节,让咱院出个节目。上次那情景剧反响挺好,能不能再排一个?”
一大妈:“能能能!就排苏教授女儿回来的事,保证精彩!我来当导演,淑良负责服装,二大爷您还演您自己,准行!”
二大爷:“没问题!我这嗓子,喊两句准镇场!”
秦城笑著说:“行,明儿体检完就开始排练。咱院的节目,必须拿第一!”
院里又是一阵笑,太阳能灯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亮堂堂的,跟心里的日子似的。
(医疗队来的那天,天刚蒙蒙亮,一大妈就挨家挨户敲门)一大妈:“李大爷,醒了没?医疗队八点就到,您赶紧起来洗漱,我让淑良给您煮了鸡蛋。”
李大爷在屋里应著:“哎,这就起!让你费心了大妈。”
(秦城背著李大爷往街道办走,二大爷跟在后头拎著小马扎)二大爷:“我说老李,你这身子骨得好好查查,去年冬天就总咳嗽,別拖著成大病。”
李大爷:“老毛病了,查也白查。倒是你,血压高別总吃咸菜,听医生的准没错。”
(林淑良和三大妈在院里收拾体检要用的东西)三大妈:“淑良妹子,血压计借我用用唄?我先给我们家老閆量量,他总说头晕,別是血压上来了。”
林淑良:“拿著用,刚换的电池。对了三大妈,您那血也得查查,上次您说吃点甜的就心慌。”
三大妈:“可不是嘛,我那小孙女总爱给我塞,回头得让她少给点。”
(医疗队刚摆好摊子,院里的老人们就排起了队。赵大哥扶著李大爷坐下,自己也排在队伍里)赵大哥:“医生,我这腿是老伤,阴雨天总疼,您给看看能不能治?”
医生:“我先给您查查。您这是旧伤后遗症,得贴点膏药,平时別著凉,少沾凉水。”
赵大哥:“哎,知道了。对了医生,我家丫头总说眼睛乾涩,是不是看电视看的?”
医生:“小孩子別总看电视,多去户外玩玩。回头我给您开瓶眼药水,按说明滴就行。”
(二大爷测完血压,拿著单子直皱眉)二大爷:“咋又高了?我这阵子都没敢吃酱肘子。”
医生:“跟情绪也有关係,別总跟人拌嘴,少生气。饮食清淡点,多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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