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不赖帐（1/2）

（雪停了，太阳出来了，院里的雪开始化，屋檐下掛著冰稜子，亮晶晶的）

丫丫指著冰稜子喊：“淑良阿姨，你看那冰稜子像不像冰？能吃吗？”

林淑良正在扫屋檐下的水：“可不能吃，冰稜子太凉，吃了会肚子疼。等会儿阿姨给你熬冰雪梨，比冰稜子甜多了。”

閆埠贵拿著尺子量冰稜子：“秦叔，这最长的有三十五厘米，比我的铅笔还长呢。我记下来，明年看看能不能更长。”

秦城笑著说：“行啊，记下来。不过別总盯著冰稜子，快进屋写作业，你妈刚才来问你去哪了。”

（二大爷提著鸟笼出来遛弯，鸟笼上裹著套）

二大爷：“这雪一化，屋里潮得很，把鸟拎出来透透气。李大爷，晒太阳呢？”

李大爷坐在轮椅上，盖著厚毯子：“是啊，这太阳晒著暖和。你家鸟今儿咋不叫了？是不是冻著了？”

二大爷：“昨儿给它餵了点小米粥，估计是撑著了。等会儿给它换点清水，保准叫得比平时响。”

赵大哥扛著柴火从外头回来，柴火上还带著雪：“这柴是后山捡的，干得很，烧起来旺。三大爷，你家煤够不？不够我匀你点。”

三大爷从屋里探出头：“够够的！前儿刚买了一整车，够烧一冬天的。你那柴火给淑良吧，她家用煤气灶少，烧柴火做饭香。”

（林淑良的冰雪梨熬好了，盛在大碗里，端到公共活动室）

林淑良：“大家快来尝尝，刚熬好的，放了川贝，止咳润肺。李大爷，您慢点喝，有点烫。”

李大爷抿了一口：“甜丝丝的，真舒坦。淑良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街上卖的还好喝。”

丫丫捧著小碗：“我要再加点冰，越甜越好。小贵哥，你要不要？我给你舀一勺。”

閆埠贵摇摇头：“我不爱吃太甜的。对了，秦叔，我爸说要给咱院装个太阳能灯，晚上院里亮堂，省得摸黑。”

秦城：“这主意好！我明儿就去问问，看装在哪合適。装在葡萄架底下吧，晚上大家在那儿聊天，亮堂。”

二大爷：“我看行！再拉根线接到电梯口，李大爷晚上出来也方便。我认识装灯的师傅，让他算便宜点。”

（装太阳能灯的师傅来了，带著梯子和工具，秦城和赵大哥跟著打下手）

师傅：“这灯是感应的，有人走过去就亮，没人就灭，省电得很。你们院这环境好，太阳能板能晒足太阳。”

赵大哥扶著梯子：“师傅，麻烦装高点，別让孩子们够著。葡萄架结实不？能掛住不？”

师傅：“放心吧，这架子挺结实。我多钉几个钉子，保准颳大风都掉不了。”

二大爷在旁边看著：“师傅，能不能调亮点？我晚上遛鸟回来晚，眼神不好，亮点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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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能调！我给你们调到最亮档，保证跟白天似的。”

（灯装好后，天一黑就亮了，暖黄色的光把葡萄架下照得清清楚楚）

丫丫在灯下转圈：“太亮了！像舞台一样。淑良阿姨，我们来跳舞吧？”

林淑良笑著拍手：“来啊，我给你唱个歌伴奏。『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三大爷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灯下：“这灯真不赖，晚上在这儿抽菸聊天，不用摸黑了。老閆，来根烟不？”

二大爷：“不了，刚给鸟添了食。你看这灯照在鸟笼上，我家百灵鸟都精神了，刚才还叫了两声。”

李大爷被秦城推出来：“这灯好，不晃眼，暖和。以后晚上也能出来转转了，不用总闷在屋里。”

（苏教授的女儿寄来封信，说上海下了场大雨，她和同学堆了个雪人，用胡萝卜当鼻子）

秦城念著信：“……上海的雪人没你们院的结实，太阳一出来就化了。明年我带胡萝卜回去，给你们院的雪人当鼻子，保证不化……”

丫丫：“我要留著胡萝卜！等苏姐姐回来一起堆雪人。小贵哥，你说上海的雪人能有咱院的大吗？”

閆埠贵：“肯定没有！咱院的雪人能堆到我肩膀高，上海的雪人估计就到膝盖。”

赵大哥：“等苏教授他们回来，咱用太阳能灯照著堆雪人，晚上堆，比白天还亮堂。”

（冬至那天，院里要吃饺子，各家都拿出拿手馅，在公共活动室一起包）

林淑良和二大妈和麵团：“我这麵团加了鸡蛋，擀出来的皮筋道，不容易破。”

二大妈：“我这白菜猪肉馅剁得细，老人孩子都爱吃。三大妈，你那素馅放了啥？闻著真香。”

三大妈：“放了粉丝、香菇，还有点虾米，鲜著呢。李大爷牙口不好，吃素馅合適。”

李大爷坐在旁边看：“我年轻时候在东北待过，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老理儿得讲究。”

二大爷擀著皮：“我这皮擀得薄，透光！煮出来跟水晶饺子似的。秦城，你那肉馅拌得咋样了？”

秦城：“放了葱姜椒水，去腥。赵大哥，火再烧旺点，水开了好下饺子。”

赵大哥添了把柴：“马上就开！等会儿第一锅给李大爷盛，煮得烂乎点。”

（饺子煮好了，热气腾腾端上来，大家围著桌子吃，太阳能灯把每个人的脸照得红扑扑的）

丫丫嘴里塞著饺子：“素馅的好吃！三大妈，你明年还做这个馅唄？”

三大妈：“行啊，只要你爱吃。多吃点，吃了不冻耳朵。”

閆埠贵：“我爸说要给太阳能灯装个遥控，躺在床上就能开关，更方便。”

秦城：“等过了年就让他装。对了，春节咱办个联欢会吧？二大爷唱京剧，三大爷说快板，孩子们表演节目。”

二大爷：“我早准备好了！《红灯记》那段我练了好几遍，保证不跑调。”

三大爷：“我那快板词也编好了，就说咱院的新鲜事，保证逗乐。”

（春节越来越近，院里开始张灯结彩，太阳能灯上掛了红灯笼，葡萄架上缠了彩条，公共活动室贴了春联，是二大爷写的“家和万事兴，院暖四季春”）

王干事来送年画：“秦城，这是区里发的年画，《连年有余》，贴在公共活动室正合適。你们院这气氛，比过年还热闹。”

秦城接过年画：“谢谢王干事！我们正准备联欢会呢，到时候您一定来。”

王干事：“一定来！我还带了奖品，给表演节目的孩子们发。对了，街道办了个写春联的活动，让二大爷去露两手唄？”

二大爷：“没问题！保证写得比店里买的强。到时候给咱院多挣点奖品回来。”

（除夕那天，全院人聚在公共活动室，桌子上摆满了菜，有二大妈做的红烧肉，三大爷的酱肘子，林淑良的炸丸子，赵大哥的燉鸡，满满一桌子）

赵大哥举杯：“来，咱干一个！祝咱『家和院』新的一年平平安安，热热闹闹！”

大家一起举杯，碰得叮叮噹噹响。李大爷喝了口果汁：“我活了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年。有你们这些好孩子，比啥都强。”

丫丫站起来：“我给大家表演个舞蹈，是淑良阿姨教我的。”说著就扭起来，逗得大家直鼓掌。

閆埠贵也不甘示弱：“我给大家背首诗，是苏姐姐教我的，《静夜思》……”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该我了！给大家唱段《智取威虎山》，『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他唱得字正腔圆，连平时不爱听京剧的孩子们都跟著叫好。三大爷也敲起快板：“说大院，道大院，『家和院』里真热闹。有鲜，有青菜，还有太阳能灯照得亮……”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院里放起了烟，五顏六色的在天上炸开，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亮晶晶的）

秦城看著烟，对林淑良说：“明年春天，风箏节一定办得比这还热闹。”

林淑良笑著点头：“嗯，我已经开始攒碎布了，保证做的风箏最好看。”

丫丫拉著閆埠贵的手：“小贵哥，明年咱的风箏要飞得最高，比烟还高。”

閆埠贵：“肯定的！我来画风箏面，画满院里的人和事，让天上的人都看看咱『家和院』多好。”

烟还在继续，笑声、歌声、祝福声混在一起，飘在雪夜里，飘向新的一年。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故事，但每个人都相信，这“家和院”的日子，会像这烟一样，亮闪闪、暖融融，一年更比一年旺。

（大年初一，拜年的人踩著没化的雪，在太阳能灯下进进出出，手里拎著点心和水果）

李大爷坐在门口给孩子们发红包：“好孩子，新年要好好学习，天天开心。”

丫丫：“李爷爷新年好！祝您天天都能晒太阳，看我们放风箏。”

二大爷穿著新袄，在院里给街坊拜年：“老哥哥，新年好！我那百灵鸟昨儿叫了一晚上，给您拜年呢。”

三大爷：“快来尝尝我新炒的瓜子，放了，甜甜蜜蜜一整年。”

秦城和林淑良忙著给大家倒茶：“屋里坐，屋里暖和。刚煮的饺子，趁热吃。”

太阳慢慢升起来，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太阳能灯还亮著，像是捨不得这热闹的场景。葡萄架下的红灯笼隨风摆动，映得“家和院”的牌子更红了。这院里的故事，就像这永远亮著的灯，永远热闹的年，说著说著，就到了春天。

（开春后，积雪慢慢化尽，院里的泥土开始解冻，散发出湿乎乎的气息。葡萄架下的太阳能灯还掛著红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

赵大哥拿著铁锹翻地，准备种点青菜：“这土冻了一冬天，得好好翻鬆嘍。秦城，你说种点菠菜还是油菜？”

秦城正帮李大爷擦轮椅：“都种点唄，菠菜凉拌吃，油菜清炒，换著样来。对了，把去年收的玉米籽留两把，种在墙角，给孩子们当金箍棒。”

李大爷：“我那仙人掌开春该换盆了，淑良妹子，你那儿有多余的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