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赤炟(1/2)
不知不觉间,一盏茶功夫过去,铁傀儡不再动弹。
这铁傀儡就像是被人上了定时发条一样,时间到了就要熄火。
“三十一號,可以停下来了。”
主考官道。
王渊立刻从铁傀儡身上下来。
“你可以走了。”
主考官和副考官去记录数据后,就让王渊离开。
这一关是不能提前告知考生成绩的,王渊十分怀疑这里会藏著很大的猫腻。
比方说主考官会因为各种关係,给那些世家子弟一些加分,最后暗改数据之类的。
虽然怀疑,但现在的王渊人微言轻,又能说些什么,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竭尽全力。
至於结果,就看天意吧!
而且,王渊这次也感觉自己並没有发挥特別好。
休息一天,王渊恶补了各种阵法,像是常考的火牛阵,蝰蛇阵,飞蝗阵,这些阵法如何布置,如何破,都全部复习了一遍。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渊都在梦中和七窍玲瓏心討论如何破解的办法。
“火牛阵,需要数队火牛骑兵,每队火牛骑兵后要跟著数队步兵,弓箭手,刀盾手,以引燃的乾草攻击敌人,適合在平原地区布置。”
听著王渊不断鼓捣鼓捣,七窍玲瓏心都会背了一些。
当然,这兵阵並不是这么简单,各种兵种的配合,地形,都会影响兵阵最终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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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七窍玲瓏心如此聪慧,要是前辈明天能帮我去考,那就好了。”
王渊感慨道。
“谁稀罕用你的身体,你自己去考吧,若是忘了就在考场上睡觉,我在梦中幻境告诉你。”
七窍玲瓏心道。
“有劳前辈了。”
听到七窍玲瓏心愿意帮自己,王渊十分感激。
不过,这样似乎还真的可以,没人规定在考场上不能睡觉。
翌日,怀著忐忑的心情,王渊来到考场中。
这武经的考试用的正是文科科举的班房,像是茅房一样,被一间一间隔开,而在最角落的里面,放著厕桶,事急可以去。
幸亏,他们只考一天,要不然臭不可闻。
考试的內容也正是那些常考的兵阵,还有带兵之道。
想要兵阵发挥良好,平日的训练自然一点都少不了,还有天时地利人和、总之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若是前边发挥特別好,自己也有一人成军的能力,就算不懂兵阵,也影响不了什么。
但那样的猛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耗费大半天的时间,王渊做完了考卷,等到收卷。
一直等到傍晚,时间差不多了,主考官和副考官听到钟声,隨即道:
“时间到,所有人起身,把答卷放在案板上!”
听到声音,王渊立刻站起身来。
等到两位考官收好了试卷,並在官军的护送下把试卷带走,所有人这才有了离开的机会。
“王兄,发挥如何?”
也是赶巧,王渊遇到了钱元瑾。
“元瑾兄,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王渊平淡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尽力,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尽力就好。”
钱元瑾点了点头。
之后因为並不顺路,两人就此分別。
差不多五天左右的时间,解试就能放榜。
这些天因为要覆核成绩,武院还是被封锁的状態。
不过,这对王渊来说算不了什么,他也没有特別的欲望,专心自己的武道,时间过得飞快。
放榜这天,武院的大门人满为患。
王渊因为就住在武院,所以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放榜的消息,早早等候了,在队伍最里面,看著贴榜的人把红榜贴上。
这次解试一共录用十四个人,王渊排名第十三,差一点就落了榜。
前十名,毫无意外都是府城的大族弟子。
其中钱元瑾排名第十,这傢伙还说自己准备不足。
只能说,他出生时,一切的准备就足够了。
至於说钱玉粟,毫无意外地落榜了。
他现在只炼化了两个臟腑,又不是大族核心弟子,自然没有进榜的理由。
而第一名的解元,那就有说道的了,是东陵武院院长之子,胡源昌。
武院虽然大,但加起来也就一千来人,此人又在武院十分有名,王渊自然是经常见到。
之前射箭的时候,王渊就见过此人。
这人的射术比自己差得多,两百米固定靶能中一半都是运气好的。
只能说,一个好爹能敌万难。
让別的州府武院武师监考,本来就是为了杜绝作弊的现象,但耐不住租辈之间交情深。
只要查不出,就不算作弊。
不过,王渊也无所谓了,他能够中举,便已心满意足。
中举之后,清河县的知县都要礼遇他三分。
“王兄,真是幸运,差一点就落了榜,我只炼化了三个臟腑,一直为这件事担心著。”
钱元瑾有些后怕地说道。
“元瑾兄谦虚了,我才是太险了,只差一名就要落榜。”
王渊拱手道。
他和钱元瑾的关係不错,不会因为钱元瑾排名高他一二名就羡慕嫉妒他,心態十分平和。
“对了,王兄,我家匠人在前两天就把你的刀製作好了,就在马车上,正好作为你中举的贺礼。”
钱元瑾笑著说道。
“元瑾兄,我真是失礼,没有准备给你的贺礼。”
王渊有点窘迫。
钱元瑾如此待他,他又该如何偿还呢?
就像昔日一个大將军为士兵吸允脓血,那士兵的母亲哭道:
“我儿命不久矣!”
意思便是,这將军如此礼遇手下士兵,手下士兵无以为报,只有为將军战死来偿还这恩情了。
王渊这些时间苦读兵书,所以知道这个故事。
“唉!王兄不必客气,况且你已经给了报酬,而且也不是我製造的兵器,我只是借献佛罢了。”
钱元瑾笑著摆摆手。
“这里人多眼杂,这样,我们去你住的小院,再看那兵器。”
之后,钱元瑾又说道。
王渊点点头,赞同了钱元瑾的话。
一路赶到王渊居住的小院,关好房门,钱元瑾从木盒中拿出了一把刀。
刀身三尺有余,十分笔直,闪著银光,一看就是十分锋利,在靠近刀柄的地方,镶嵌了一颗红色宝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了,钱元瑾拿著这把刀,王渊总感觉这个刀身上有一点红色光晕,还有些细碎的纹路。
“王兄,这把刀在锻造的时候发生了爆炸,本来以为这刀毁了,要重铸,但没想到这炸纹並没有影响刀本身的强度,还能引导劲力,使这刀的品质上升了一个层次,算得上中等利器了。”
钱元瑾为王渊解释道。
免得他以为这刀上有瑕疵。
若不是王渊如此年轻便能中武举,他甚至不想把这利器拱手相让。
说完,钱元瑾又用这刀劈砍院內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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