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人造同位素（1/2）

“虚空残响？！来自深渊的禁忌元素？！”

托克大师那一声惊恐的尖叫，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瞬间刺穿了实验成功所带来的所有喜悦。

工房內的空气，在几秒钟內，从沸点降至冰点。

莉娜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那条感光板上的暗紫色谱线是什么会择人而噬的猛兽。

皮平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那副厚厚的护目镜都滑到了鼻尖，眼神中充满了源於骨髓的恐惧。

“深渊……是真的存在的吗？”

“当然是真的！”托克大师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他三两步衝上前，就要去关闭光谱仪的能量源，“快！快把它关掉！销毁所有样本和数据！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艾伦，你闯大祸了！”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著，將那段被尘封的、恐怖的歷史，展现在了两个年轻学徒面前。

“『虚空残响』，是上古时代，那些疯狂的深渊法师试图连接异世界时，从空间裂隙中泄露出来的副產品！它本身並非实体，而是一种……一种『信息』，一种『熵』！它会侵蚀一切物质的稳定结构，高浓度的虚空残响，甚至能让现实小范围地『蒸发』！三百年前的『银月城大空洞』事件，就是因为一个贵族私藏了一块被虚空残响污染过的陨石，导致半个城市凭空消失！从那以后，教会和所有王国都达成了共识，任何与『虚空』有关的研究，都属於最高级別的禁忌！”

托克大师的话，让莉娜和皮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正站在悬崖的边缘，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技术瓶颈，和“禁忌”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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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莉娜的声音带著哭腔，望向林奇，“我们……我们放弃吧。这个项目……太危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奇身上。

他，这个將一切都带入未知领域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林奇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著那条诡异的、仿佛在吞噬光明的暗紫色谱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工房內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托克大师，莉娜，皮平。”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我们恐惧的，究竟是『虚空残响』这种元素本身，”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道，

“——还是我们对它的『无知』？”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眾人心中被恐惧占据的混沌。

不等他们回答，林奇便走上了前来。

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恐惧，只有一种属於求知者的、理性的光辉。

“元素，本身是没有善恶之分的。火焰可以用来烹飪取暖，也可以用来焚烧城市。雷电可以化为天罚，也可以驱动机器。”

“一把刀的危险，不在於刀的锋利，而在於握刀之人的意图，和我们对这把刀『可控性』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