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道爷我成了!(1/2)

“成了……道爷我成了!”

不,不对。

“老子,我终於成了!”

陈阳將叼著的狼毫笔“呸”一声吐在地上。

笔桿沾著硃砂和口水,在积了层灰的地面滚了两圈,停在桌腿边。

他一张脸,左颊一道硃砂红,右脸一抹墨渍黑,配上乱糟糟的头髮,看著比诡物还要狰狞几分。

胸膛剧烈起伏。

他看著桌上那张黄纸,符形勉强能辨,硃砂的痕跡歪歪扭扭,但终究是成了。

他咧开嘴,喉咙里先是发出“嗬嗬”的声响,隨即,无声地笑了。

【符籙:+1】

【符籙:10】

面板上的数字跳了一下,算是对这一下午辛苦的唯一肯定。

此符,名曰“驱诡符”。

《五雷正阳法》孤本所载,非杀伐之用,行驱逐之法。

书上说,画符需以硃砂为体,以灵气为引,存思烈日,一气呵成。

符成,便內蕴一丝纯阳之息。

遇上新死枉死之诡,这气息能侵蚀其怨念根源,叫它退避三舍。

碰上寻常游魂野鬼,触一下就散了。

若是积年老诡,效用不大。

陈阳心里盘算,对付这院子里的小打小闹,应该够了。

心里这块石头刚要落地,一声带著颤音的呼喊从旁边传来。

“公子……你怎么了!”

是春儿的声音。

她和夏禾、秋月在旁边站了一整天,大气不敢出。

101看书 看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给力 全手打无错站

半刀黄纸,五百张,眼下只剩下薄薄一叠。

地上铺满了画废了的墨猪和蚯蚓,每一张都代表著几文钱打了水漂。

而眼前的公子,披头散髮,满脸污渍,对著一张破纸嘿嘿傻笑。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春儿心里一紧,壮著胆子,快步上前,伸出手想去探他额头。

“哈哈哈哈……”

陈阳的笑声终於从喉咙里滚了出来,又带著畅快。

他没理会春儿,只是扭动腰腹,让自己从板凳上滑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摆成一个更舒坦的姿势。

他衝著三个姑娘喊。

“我饿了!”

“愣著干什么,快去做饭!肉!多放肉!”

春儿三人被他这一吼,反倒齐齐鬆了口气。

人是铁,饭是钢。

这道理,饿过肚子的人都懂。

公子还能喊饿,那就是没疯。

春儿赶紧应了一声,拉著还在发懵的夏禾,逃也似的奔向厨房。

秋月默默上前,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方半旧的手帕,想了想,又收了回去,直接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掉陈阳脸上的硃砂和墨渍。

陈阳由著她擦。

他躺在地上,看著房樑上结的蛛网,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

一张“驱诡符”,不够。

这院子里的阴寒,源头不止一个,一张符,顶多护住一扇门。

要想今晚睡个安稳觉,得多来几张。

他扭头,看著桌上剩下的黄纸和硃砂。

剩下的钱,得省著点。

日头偏西,暮色像化不开的浓墨,一点点浸染了天空。

一弯斜月掛在天上,光线惨白。

院子里的阴寒之气更重了。

风吹过墙头,带著呜呜的声响,在墙角哭丧。

臥房里,一盏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把四个人的影子在墙上拖得又细又长。

桌上,整整齐齐摆著五张画好的“驱诡符”。

这是陈阳一下午的成果。

硃砂用尽,黄纸见底。

他的嘴皮子磨破了,舌头也僵了,才换来这五张宝贝。

这符,若让正经道士见了,定会嗤之以鼻。

笔画歪扭,力道不均,收笔处还有一滴可疑的口水印。

但符纸上那一缕微弱的纯阳之气,骗不了人。

“春儿。”陈阳趴在床沿,下巴朝门的方向点了点,“贴门上,正中。”

春儿捧著一张符,踩著板凳,將它贴在房门內侧的门楣上。

“夏禾,那两张,贴窗户。”

夏禾抖著手,把符纸拍在了左右两扇窗的木欞上。

“秋月,”陈阳看向最后那个姑娘,“剩下的,一张贴床头,一张……你拿著。”

秋月接过两张符。

她先是把一张仔仔细细贴在陈阳躺著的床头墙壁,另一张,她想了想,仔细地折好,塞进了自己贴身的衣怀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