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劫的礼貌说法(1/2)

洛杉磯十二月的阳光虚假得像个劣质滤镜,明明亮得晃眼,却一丝温度也无,临近黄昏,气温只有10摄氏度。

西蒙·卡里姆紧了紧单薄的外套,把那条略显浮夸的银色项炼塞进衣领里,心里第n次咒骂这见鬼的天气和更见鬼的运气。

他,西蒙,或者说灵魂深处那个名叫陈默的二十六岁华国青年,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蓝星的米利坚已经两个月了。

从明尼苏达州圣保罗老家——对,就是nba森林狼队那个明尼苏达,一路折腾到西海岸。

怀揣著仅有的几百美元和一份自以为能撬动蓝星的野心,结果连好莱坞山的边都没摸到,就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的目標宏大得可笑——找到流行音乐界的上帝之一,麦克思·马丁(max martin)。

那位大神一手打造了后街男孩、小甜甜布兰妮、nsync的无数冠单,是点石成金、製造全球金曲的终极工厂。

当西蒙得知这个世界也有马丁的存在、且和他前世的世界几乎没什么区別之后,就立刻制定了这个宏大计划。

可他只知道,这位瑞典大神级音乐製作人在洛杉磯的確有个私人工作室,名叫maratone,前身是著名的cherokee studios。

来了洛杉磯才明白,那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对外开放的录音棚,而是个壁垒森严、只凭顶级人脉才能进入的私人创意堡垒。

他连门卫那关都没过去,对方甚至没耐心听完他乾巴巴的自我介绍和那几句关於“未来音乐趋势”的见解。

“就像试图用一根吸管去喝乾太平洋。”

西蒙嘟囔著,踢著路边的小石子,朝著灰狗巴士站走去。

计划a彻底破產,他现在只能执行计划b:去帕罗奥多市,找到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在斯坦福上学的贾韦德·卡里姆,混吃混喝几天,然后一起回圣保罗过圣诞节。

音乐事业只能节后再做打算。

他背包里放著几份珍贵的demo小样,是他根据模糊记忆和自己那点基础的乐理知识,绞尽脑汁復刻出的后世热门歌曲片段。

那是原时空2012年的三大妖单:《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call me maybe》和《we are young》。

有多妖呢,它们分別是当年的billboard年冠兼格莱美年度最佳製作、销量女子第一兼公告牌九周冠、六周冠兼格莱美年度歌曲,而且这三首歌的演唱者可以说都是刚出道的新人。

这是他全部的家当和希望,因为没钱也没信得过的路子,还没进行版权登记,万一丟了,他哭都没地方哭。

正当他脑子里盘算著怎么另寻思路出道或者卖歌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damn, i aint gon lie... that chain sweet, fool.”(说实话,你这链子挺屌啊,伙计。)

西蒙抬头,一个穿著宽大帽衫的黑人小伙靠在巷口的墙边,正上下打量著他。

今天为了见麦克思·马丁,西蒙特意穿了身最好的行头,脖子上那条原身留下的闪亮项炼也確实显眼,此时仍露出了半截。

穿越者的思维惯性让西蒙下意识以为这是句友好的讚美。

他勉强扯出个笑容:“谢了,哥们。”

说完他就想继续往前走,但那黑人小哥横跨一步,直接拦在了他面前,脸上那点偽装的和气瞬间消失了:

“lemme see that joint, bro~”(给我看看呢,兄弟。)

西蒙一愣,原身那些关於街头生存的记忆碎片猛地涌了上来——当一个不认识的黑哥们用这种语气说“给我看看”,那基本就等於“我要抢劫你”的礼貌说法!

“艹!”西蒙心里咯噔一下,“该死的米利坚治安怎么这么差!不愧是民风淳朴洛圣都!”

从原身的记忆库紧急检索出的应对方案是:礼貌拒绝,尝试脱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镇定:“说实话,兄弟,我並不想把我的链子取下来...”

那黑人小伙把左手揣进大衣兜里,兜底明显鼓起一个尖锐的轮廓。

他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

“我更说实话,我不是在请求你。赶快拿给我看看!”

西蒙心里彻底凉了——完了,这不是试探,是正儿八经的抢劫!

原身那是什么狗屁生存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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