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行动（2/2）

傅庭书这才抬起头，说了一句：

“你们太年轻。”

“z-0这个系统，是活的。”

“你们以为它是工具，但它已经成了逻辑。”

“只要你们还在用文化平台，只要你们还在用结构排序系统，只要你们还在划『指导词』——它就没死。”

“你们在拆它，它在长。”

“你们砍它的头，它换个接口就能重新生出来。”

“你们毁不了它。”

雷坤看著他，缓缓说：

“那你就看看——你嘴里这套东西，是怎么在我们面前彻底断线的。”

“豆豆，把那台机器卸了。”

“我们回四合院。”

“我亲自——烧了它。”

晚上八点整。

尚文研究会办公室被贴上封条。

z-frame主控机被连夜送往军网编码室，三重解密验证確认无病毒植入后，被正式划入文化系统“风险指令结构样本”名录。

而傅庭书——编號f-t，被军法组带走隔离审查。

雷坤坐在四合院里，拿著那份落款f.t.的“投放计划表”，只看了一行：

引导语：文化从不是被写下的，是被挑选的。

他拿起打火机，一点。

纸捲起来，烧成一团黑灰。

他缓缓吐出一句：

“你挑人。”

“现在——我选你。”

“z-0，从今天起，断根。”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档案室。

外头天还没亮，雷坤一宿没睡。

他坐在桌前，左手摁著z-frame主控的结构列印图，右手写下最后的清算指令。

豆豆推门进来，打著哈欠，小声说：“哥，军网那边传来消息。”

“傅庭书已经开口。”

雷坤头也没抬：“说什么了？”

豆豆翻了翻手里那份速记审讯稿，语速不快：

“他说——z-frame只是他的『逻辑练习』，真正的z-0备份还在『语言脱壳计划』里。”

“是他去年启动的一套『离散引导词反向推荐模型』。”

“这套东西，不掛z-0，不掛root，不掛f.t.，连签名都没有。”

“就藏在一批『联合编纂课题』里，混在教辅、地方文化规划方案、博物馆互动脚本里。”

雷坤停了笔，低声骂了句：“孙子够阴。”

“真是壳里套壳。”

“连文化厅都在替他养这套模型。”

豆豆咽了口唾沫：“他还说，那些词，不是直接写出来的。”

“是反向投的。”

“比如——你越不想人提起哪个话题，他就在算法里让这个话题频繁出现在『不重要』的位置上。”

“久而久之，这东西就被默认成了『边角料』。”

“再比如，有些原本不值一提的人物，他用情绪节点模型拉起来，通过各种反差包装、標籤叠加、模糊引导，逐渐变成『热点引流词』。”

“这，就是z-0第二代的核心打法。”

“不是压，是引。”

“不是封，是洗。”

雷坤听完，慢慢把笔放下，靠在椅背上，盯著天板说了一句：

“这套东西，比我们想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