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新成员加入(1/2)
冰冷的空气混合著浓重的血腥味,在死寂的街道上瀰漫,刺得人鼻腔发酸。
那个被顾城一箭射穿大腿的男青年,正拖著一条血淋淋的残腿,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上徒劳地爬行。
弩箭並没有切断动脉,只是在他大腿外侧撕开了一个贯穿的血洞,此刻正汩汩地向外冒著暗红的血,染红了身下的路面。
他刚才紧握的砍刀,早已遗落在撞毁的轿车旁。
“呃…呃啊…”青年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每一次移动都牵扯著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试图远离那两个煞神,但失血和剧痛让他的动作迟缓得像只垂死的虫子。
顾城和眼镜,一个端著弩,一个提著射钉枪,一步步向他走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迴响,如同催命的鼓点。
眼镜的脸色依然苍白,鼻血虽然止住了,但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刚才那记精神衝击的后遗症还在折磨著他。
但他眼神里的凶狠却丝毫未减,反而被激起了戾气。
“嗖——噗!”
又是一枚粗大的钢钉带著破空声射出,精准地钉进了青年另一条完好大腿的肌肉里。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划破寂静。
青年身体猛地一弓,像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剧烈抽搐了一下,双手本能地死死捂住了新添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裤子。
“我问,你答。”顾城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他蹲下身,现代弩那冰冷的合金弩身几乎贴上了青年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青年瞬间停止了哀嚎,只剩下粗重的、带著血沫的喘息。
“答得好,给你个痛快。答得不好,或者想耍样…”顾城没说完,只是用弩身轻轻点了点青年捂著大腿的手。
青年涕泪横流,惊恐地看著顾城那双藏在头盔护目镜后的眼睛,又瞥了一眼旁边眼镜手中那隨时可能再次喷出钢钉的枪口。
“我…我说,你问。”他声音嘶哑地喊道,放弃了所有抵抗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完了,腿上的伤在这种环境下就是死刑判决。
他现在只求死得痛快些,少受点折磨。
“你们从哪来?”顾城问。
“h…h市!我们从h市过来的!”青年连忙回答,生怕慢了一秒。
顾城和眼镜对视了一眼,仿佛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h市,那个省会城市,原本本省最多官方避难所的城市?
“h市的官方避难所,不是早就出事了吗?”顾城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青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是…是出事了!就是因为官方的全完了,下面那些没出事的大大小小的民间据点才都慌了神,拼了命往外跑!逃出来的不多,我们是幸运的…”
“出事的原因,知道吗?”眼镜在一旁冷冷地开口,同时抬了抬射钉枪的枪口,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青年浑身一哆嗦,左手立刻举起来挡在脸前,语速飞快:“知道一点!就一点!听逃出来的人说…是…是一种真菌。空气里飘著绿色的孢子,沾上了就完了。好几个大的官方避难所,里面的人…全都没了动静!”
他一股脑说了出来,眼神里充满了后怕。
他知道的信息有限,但也清楚这些信息不足以让眼前的人放过他。
他唯一的奢望,就是少受点罪。
顾城沉默了几秒,看向眼镜:“你还有想问的吗?”
眼镜摇摇头,头盔下的眼神漠然。
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在末世里挣扎求生,最终选择了劫掠的可怜虫,身上榨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
顾城站起身,不再看地上绝望的青年,转身大步走向远处,去回收那两支射出的弩箭。
他需要节省每一支宝贵的箭矢。
眼镜看著顾城走远,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闭著眼睛,似乎在等待最终审判的青年。
眼镜的眼神里没有怜悯。
他抬起射钉枪,枪口几乎抵住了青年的额头。
“砰!”
一声闷响,钢钉瞬间穿透颅骨。
青年的身体猛地一僵,隨即彻底瘫软下去,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都凝固在了脸上。
眼镜面无表情地收起枪,看都没再看尸体一眼,径直走向那辆撞在垃圾堆里的黑色轿车。
他动作麻利地翻找著,很快从后备箱拖出两箱还算完好的泡麵和半箱瓶装水。
这些东西在现在比黄金还珍贵。
他把物资搬到自己的suv后备箱,转身回了驾驶座。
另一边,顾城已经捡回了弩箭,仔细擦拭掉箭头上的血跡和尘土。
他走到那个释放精神衝击的中年弓手尸体旁,蹲下身,伸出手掌按在其额头上。
片刻后,一丝微弱的、带著锐利感的绿色光芒被从他体內抽取出来,融入顾城隨身携带的一个空玻璃瓶中。
【精神穿刺(绿)】:能將精神力高度凝聚为无形尖刺,衝击目標精神。强度取决於施术者精神力与意志集中度。
做完这一切,顾城又將散落在地上的消防斧、砍刀、撬棍,以及那把保养精良的复合弓都收集起来,扔进suv的后备箱。
又在路边翻倒的重型卡车上提取了一个【钢製驾驶舱(绿)】特性。
这些都是有用的资源。
当他回到车旁时发现,之前被眼镜撞凹进去的车头,在【机械自愈(绿)】的作用下,那小小的伤痕已然恢復如初。
“走,去居民楼那边。”顾城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声音恢復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进了镇子,那几栋居民楼虽然不高,但是远远已经能看到了。
眼镜点点头,启动引擎。
suv再次行驶在云峰镇荒凉的街道上。
一路驶向之前发现鼠潮的区域,窗外的景象愈发触目惊心。
曾经鬱鬱葱葱的行道树、灌木丛,甚至路边的杂草,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光禿禿的泥土和水泥地。
地面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老鼠留下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爪印,昭示著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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