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半杀机,拳破樊笼(1/2)

灵泉水灌个水饱,嘴里淡得能养鱼。李平安舔舔有了点血色的嘴皮子,肚子照样咕嚕嚕造反。专家说光喝水能活七天?放屁!他现在走路都打飘,虚得脚底拌蒜。前世灵魂的底子塞进这破壳里,憋屈得想撞墙。

他像饿疯的土狗,继续在村里废墟刨食。破瓦罐?收进空间,好歹能烧热水暖暖肠子。生锈的镰刀?攥手里总比空手强,虽然瞅著跟废铁没两样。转悠半天,別说活物,连根老鼠毛都没捞著。胃里对荤腥的馋虫,挠得他眼珠子发绿。肉啊…梦里都是油汪汪、香喷喷的烤肉。

夜,沉得像墨。破草棚冷得赛冰窖。李平安缩在角落,肚子咕咕叫得山响,好不容易才迷糊过去。

“窸窸窣窣…那边…棚子…”

“有活气儿…过去…看看…”

“饿…太饿了…管他…先…”

压低的、带著非人饥渴的碎语,像冰凉的毒蛇,贴著地皮钻进李平安耳朵里。全身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一个激灵,他猛地睁眼,心臟在死寂里狂跳得要炸膛!不是梦!真有人!听声儿,俩!目標明確——就冲他这个“活气儿”来的!

恐惧像冰水浇头,紧跟著就被更凶的邪火压下去!吃人?真他妈撞枪口上了!他悄没声抄起手边那柄锈镰刀,冰冷的铁锈混著土腥气直衝鼻孔。身子绷得像拉满的硬弓,每个细胞都在尖叫:要命!

不能等死!他强迫自己冷静,耳朵竖成雷达,死死咬住外面动静。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在死夜里格外扎耳,正朝破草棚摸过来!他甚至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油腻腥气…是人油味儿?

意念!他猛地想起那点“本事”!顾不上多想,心神瞬间凝聚,像无形的触手,猛地朝声音来源“探”出去!

嗡!

一种奇异的“视野”在脑子里炸开!不是看,是“感觉”!棚子外十来米,两个模糊的、散发著冲天恶意和饿鬼气息的人影,正鬼祟靠近!一个手里攥著磨得鋥亮的剔骨短刀,刀刃在昏暗中闪过寒芒!另一个也握著傢伙!俩人佝僂著背,眼珠子在黑暗里闪著野兽的幽光,死死钉住他藏身的破棚子!

“操…真当老子是盘下酒菜了?”李平安心底的邪火轰地烧穿了天灵盖!恐惧瞬间被冰碴子似的杀意碾碎。先下手吃肉,后下手吃土!这鬼地方,没道理,只有你死我活!

念头快过闪电!他本能地將那股意念,拧成两根无形的、裹著他全部愤怒和求生欲的尖锥,朝著那俩饿鬼的脑袋,狠狠捅了过去!

“呃!”“啊!”

两声痛苦又惊愕的闷哼炸响!像被无形的闷棍狠狠夯中了天灵盖!那俩身影猛地一僵,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手里短刀“噹啷”砸在冻土上,人直挺挺往前扑倒,抽搐著,喉咙里嗬嗬怪响,再也动弹不得!

成了!意念衝击管用!李平安后背瞬间湿透,心臟跳得像擂鼓。刚才那一下,抽乾了大半精神,脑仁针扎似的疼。但他不敢停!抄起镰刀,像只夜猫子,悄无声息窜出草棚。

惨白月光下,地上俩男人还在抽抽。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嘴角掛著可疑的油渍。那眼神里,原始的飢饿混著被未知力量放倒的茫然恐惧。李平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压著呕吐的衝动。他上前,一脚踩住拿刀那货的手腕,锈镰刀冰冷的刃口抵住对方乾瘪的脖子。

“说!哪一年?河南哪旮沓?最近的大城往哪走?”声音压得极低,嘶哑冰冷,杀气腾腾。

地上那位被镰刀冰得哆嗦,又被刚才那邪门“攻击”嚇破了胆,眼神涣散:“…民…民国三十年…豫…豫中…往东…开封…有…有路…”

民国三十年!1941年!豫中!开封!

妹妹李平乐,在东边!

“你们…吃人了?”李平安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溜子。

地上那位眼神惊恐地乱闪,嘴唇哆嗦著没吭声,但那表情,比招了还明白。

李平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著血腥和腐败味儿的冷气。再睁眼时,最后那点犹豫冻成了冰渣子。手腕一沉。

噗嗤。

镰刀割开皮肉的声音,在死寂夜里格外瘮人。另一个想挣巴的傢伙,被他同样利落送走。动作乾脆,带著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没怜悯,没废话。这地狱,心软就是找死。

他蹲下身,捡起那两把磨得锋利的短刀。刀把还带著点体温,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腥气。比破镰刀强百倍!用破布擦掉血跡,收进空间。打怪爆装备,成了。

血腥味在夜风里散开。李平安站在两具尸体旁,胃里空得抽抽,却半点胃口也无,只有劫后余生的虚脱和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杀人了。没有想像中的天崩地裂,只有一种踩在烂泥里的沉滯感,和手上怎么也擦不净的、想像中的黏腻。他甩甩手,心里骂了句:就当宰了两条疯狗!

回棚子?甭想了。这地儿不能待。血腥味是招灾的旗子。

他意念沉入空间。之前种下的玉米,金灿灿的棒子饱满得晃眼!麦穗沉甸甸垂头!那点不知名的种子,长成了一小片绿油油的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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