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能帮你，控制它（1/2）

夜色下的里约码头，海风带著咸腥的气味。

废弃的第三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损的屋顶洒下，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布鲁斯·班纳独自一人站在仓库中央，心臟不自觉地加速跳动。

他手腕上的心率监测器，数字在90到100之间徘徊。这是一个危险的区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那个神秘的纸条，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陷阱。

但就像溺水的人，会抓住任何一根漂浮的稻草一样，他来了。

因为纸条上写著，“我能帮你”。

这句话，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来了。”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仓库的阴影处传来。

班纳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猛地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人影，从一堆货柜后面，慢慢走了出来。

是那个这几天他偶尔在楼下见过的、看起来无所事事的亚裔年轻人。

“是你？”班纳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警惕，“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叫林萧。”林萧走到月光下，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至於我想干什么……我想帮你，班纳博士。”

听到“班纳博士”这个称呼，班纳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他下意识地否认。

“不，我没有认错。”林萧的语气依旧平静，“维吉尼亚州，卡尔弗大学。你曾经是那里最顶尖的七位物理学家之一，主攻伽马射线研究。直到那场意外发生。”

班纳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些信息，除了军方，几乎没人知道。

“你是军方的人？”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態。

“不，我不是。”林萧摇了摇头，“如果我是军方的人，现在包围这里的，就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一个加强连了。罗斯將军，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提到罗斯將军，班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和愤怒。

“那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一个……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的人。”林萧决定拋出一个重磅炸弹，“我对你如何將『斯塔克-班纳效应』应用於生物细胞再生课题，非常著迷。可惜，那场实验，你们的剂量计算出了问题。”

“斯塔克-班纳效应”！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中了班纳的大脑。

这是他在实验早期，与托尼·斯塔克进行邮件交流时，提出的一个理论猜想，关於低剂量伽马射线对细胞的良性刺激。

这个理论，只存在於他和斯塔克的私人邮件里，从未公开发表过！

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他是托尼·斯塔克派来的？

“是托尼让你来的？”班纳试探著问道。

“可以这么说。”林萧顺水推舟，他知道，搬出托尼的名號，是获取信任最快的方式，“托尼很欣赏你的才华，他认为，你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浪费你的智慧。”

班纳沉默了。

托尼·斯塔克。那个和他一样，被誉为天才的男人。

如果是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似乎也说得过去。

他的戒心，终於放下了一半。

“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想帮你。”林萧走近了几步，目光直视著班纳的眼睛，“我知道你一直在尝试控制……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你』。你在学瑜伽，学柔术，学冥想，你想通过控制心率来压制它。但是，这治標不治本。”

“你……”班纳说不出话来。

这个年轻人，把他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把它当成一个敌人，一个需要被消灭的怪物。但你有没有想过，它其实是你的一部分？”林萧的声音，带著一种奇特的引导性，“你越是抗拒它，它就越是强大。你越是恐惧它，它就越是失控。”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班纳的情绪有些激动，心率再次开始攀升，“难道要我拥抱它吗？你知道它毁了我的一切！我的生活，我的爱人，我的事业！全都被它毁了！”

“冷静点，博士。”林萧立刻出声提醒，“看看你的手錶。”

班纳低头一看，心率已经飆升到了135。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说的拥抱，不是让你放任它去破坏。”林萧继续说道，“我是说，你需要去理解它，和它沟通，甚至……驾驭它。”

“驾驭？”班纳觉得这个词很荒谬，“你说得倒轻鬆。”

“不，一点都不轻鬆。但並非不可能。”

林萧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金属手环。

手环的造型很简洁，充满了科技感，表面上看不到任何接口，只有一个小小的屏幕。

“这是什么？”班纳问道。

“一个生物神经反馈调节器。”林萧解释道，“这是我根据你的情况，为你量身定做的。它可以实时监测你的心率、血压、肾上腺素水平，以及大脑皮层的活跃度。”

“这和我现在用的这个，有什么区別？”班纳指了指自己手腕上那个简陋的监测器。

“区別很大。”林萧笑了笑，“你那个，只能监测。而我这个，可以干预。”

他按了一下手环的侧面，手环的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一圈柔和的蓝色光晕。

“这个调节器內部，有一个微型的神经脉衝发生器。当我通过预设的程序，发现你的情绪即將失控时，它会自动释放一种特定的低频生物电脉衝，直接作用於你的大脑边缘系统和杏仁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