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偷人先偷心（1/2）

杨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辩解，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语气带著一丝奇特的...品评意味：

“若论及这採之道，尔等粗鄙之辈，连门槛都未曾摸到...真正的高手，当看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语气略带一丝戏謔，“段王爷风流倜儻，偷人先偷心。

他若看上一个女子，必是倾心相待，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將对方哄得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便是最后露水姻缘散去，那些女子也多对他念念不忘，甚至无怨无悔。

他骗了人家身子，人家还觉得他是世间最好的情郎，最后还能在江湖上博得一个『风流不下流』的美名......”

他目光重新聚焦在田伯光那张因惊愕、愤怒而扭曲的脸上，语气转为冰冷的嘲讽。

“哪像你这等，只会用强，手段低劣，搞得自己声名狼藉，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高下立判，云泥之別。”

段正淳这三个字，田伯光自然是听过的，那是他这种底层淫贼只能仰望的“传奇”。

杨过这番话，像一根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他內心最隱秘、最不愿触及的角落。

“哼！”田伯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被揭穿伤疤的羞恼。

“我哪能跟段正淳比？他是大理王爷，身份尊贵，天生就含著金钥匙！不用他做什么，就有大把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像我这种...”

他的话戛然而止，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多年前，那个穿著粗布衣裳，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的少女身影。

那是他情竇初开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髮妻。

一股混杂著痛苦、怨恨和自嘲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女人？呵！都是一路货色！”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对著杨过低吼道：“你以为我田伯光天生就想做个人人唾弃的淫贼吗？！

想当年，我为了她，白天在码头扛包，累死累活，就为了多挣些银钱，让她过上好日子，给她买綾罗绸缎，珠釵首饰！

后来发现打工是得不到这些东西的...

我就晚上去那些狗大户的家里摸金，给她拿来那些大户小姐、夫人最好看的金银首饰，一天天过著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的生活...

可她呢！？

我把我能弄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可结果呢！？”

他双眼泛红，声音带著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悲愤，“她...她竟然背著我，偷人！跟的还是隔壁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穷酸书生！”

巨大的痛苦和背叛感让田伯光几乎失控。

“所以，”杨过的声音依旧平静，带著一种洞悉人心的穿透力，“你就因此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將这天下女子都视作玩物，用伤害她们来报復那个背叛你的女人？”

“非也！非也！”田伯光暴躁的神情一变，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你根本不懂”的神情。

那神情中竟带著几分诡异的“顿悟”后的得意，“后来我想明白了！女人啊，她说『不要』，其实心里就是『要』！”

杨过闻言，眉毛意外地一挑。

他本以为会听到一段悲情故事或愤世嫉俗的宣言，却没料到竟是这么一句歪理。

他倒是真的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哦？这话怎么说？”

杨过倒想听听，这田伯光將自己的『无厘头』扭曲理论贯彻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