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可不可以,不给我掛一作了。(1/2)
前几日的回暖似乎只是迴光返照,今夜的雪打破了榆州十年来的记录,达到足以载入歷史的程度。
陈棲撑著一把用了许久的伞,伞骨已经很脆弱无比,压根经不住风雪怎么刮,几个来回就被吹得人仰马翻。
他站在长廊拐角的一处柱子后面躲著风雪,又怕陆聿珩看不见他,时不时探出个小脑袋来。
车灯在生活区门外闪烁两下,陈棲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撑著伞,三两步小跑著。
刚才情形紧急,陈棲都没来得及注意,原来陆聿珩今天穿的是新衣服。
漆黑的衣身擦破长夜,就那么逆著风雪和刺眼的光影,直到出现在陈棲面前。
他掸了掸身上的雪,喘出的气成了雾:“没事吧?”
陈棲摇头:“没事,师兄你呢?你没事吧?”
他低头一看,果然看见陆聿珩手背指骨间泛著褐红色的血疤。
陆聿珩循到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把手往后收:“我没事,这点伤都顶不上平时训练的程度,等会我回去消消毒就好。”
“不止消毒,碰到严暉了,今晚要好好洗手。”
陈棲低著头噗嗤一声,彻底松下绷紧的弦。
他忽然意识到陆聿珩都学会开不正经玩笑了。
彻底ooc了。
不清冷,不高不可攀,也不是他原先预想的禁慾模样。
但依旧是陈棲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强大最具有人格魅力的个体。
“师兄。”陈棲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许久的准备似的,说:“可不可以,不给我掛一作了。”
陆聿珩嘴角的笑容一顿。
“你说什么?”
陈棲抬头望著他,发现陆聿珩的眼神里笼罩著一层暗色。
陆聿珩肯定是又开快车了,才能这么快就处理完所有事赶过来。
“我说,不想要师兄给我掛一作了。”陈棲轻声又重复了一遍,“这样不好,师兄。”
陆聿珩拳头攥紧了一瞬,又鬆开。
他眉目蹙紧,深沉的眸子里藏著探究的味道。
“是因为严暉的话?陈棲。”
“是。”
陈棲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嘴唇都在发麻。
“但也不完全是因为他,我只是想清楚了,觉得这样掛一作对师兄和对我都不好。”
“特別是闹出这件事来,要是师兄再给我掛一作,肯定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陆聿珩黑著脸:“我不怕別人戳我脊梁骨。”
陈棲小声说:“我怕。”
陆聿珩呼之欲出的话在喉咙里噎了个结实。
他眉心拧了拧,眸底涌动著辩不分明的情绪,过了几秒,哑著声音不可置信地问:
“陈棲,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划清的是什么界限,陈棲自己也想不清楚。
或许从很久之前,他和陆聿珩就已经在不清不楚了。
严暉骂的话很难听,但居然可恶的有真话。
他攥著衣摆,挤了许久,轻声说:
“不是,没有要和你划清界限,只是觉得给我掛一作不好。”
“如果只是单纯的师兄弟关係,师兄愿意给我掛,我以后努力让师兄也掛回来,那样没人会觉得不好。”
“但现在这样,很难听……”
陈棲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只是轻轻闭上了眼,浓黑的髮丝在风里被吹得凌乱,皮肤被吹得白皙羸弱,看著特別可怜。
陆聿珩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想过这一天会到来。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仓促,场面会如此狼狈难堪。
“严暉说什么,你就立马信。”
“我说的你都不信,做的你也看不见,陈棲,是不是对我有点不公平?”
陆聿珩深吸一口气:
“一作不掛了,以后见面是不是也要当做不认识了?在实验室也要跟著別人做实验了,准备换个师兄带你了,是吧?”
“这就是你遇到事情,选择的处理方式?”
“直接换人?”
陆聿珩说著,不轻不重地冷笑了一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