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个世界严重缺人（1/2）

“喵......”

汤姆在李维肩上伸了个懒腰，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小猫咪可不在乎什么末世不末世的，它只知道自己的肚子正在发出抗议——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它可是连一颗临期猫粮都没有吃过。

李维夸张地捂住耳朵：“听听！这是多么悽惨的控诉！我可怜的小汤姆正在用猫语控诉这个不公的世界！”

他转向萧蓉鱼，眼神中放出真诚的光芒，就好像他是认真的一样，“亲爱的萧女士，作为新晋小丑马戏团的主要演员，你应该知道让马戏团里等待表演的小动物饿肚子是一种多么不专业的行为。”

萧蓉鱼看著眼前这个疯疯癲癲的小丑，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她刚刚杀了一个特勤队的高级成员，体內还寄生著致命的金属藤蔓，而这个已经把自己当做同事的小丑先生却只关心他能不能找到一家允许小猫咪进入的餐厅。

但不知为何，这种巨大的反差感，反而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鬆了一些。

或许，正如眼前的小丑先生说的一样，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小丑，而以往的家庭环境或是自己善於读书学习的能力，將小丑的天赋给掩埋了——直到被逼入绝境，才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就是一个惹人发笑的小丑。

“小丑先生......”她苦笑著指了指自己，“就算有这样的餐厅，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能进入餐厅吗？”

萧蓉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残破特勤队制服，那些刚刚在自己体內安家的金属藤蔓还在她皮肤下缓缓游动，仿佛还在寻找最舒坦的躺平位置，还时不时的从伤口处探出一两片银灰色的嫩叶，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突然间，萧蓉鱼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恐怕比那些被基地培训老师口中的“污染体”还要嚇人。

“噢！亲爱的！你的模样当然没问题，”李维突然一个滑跪来到她面前，变魔术般从袖子里抽出一面用气球捏成的猫镜，递到萧蓉鱼手上：“你难道没发现吗？拥有藤蔓能力后的你，简直美得冒泡！比那个该死的扮演毒藤女的老阿姨要好看一万倍！”

萧蓉鱼不知道小丑气球还能被捏成猫咪，继而捏成猫猫小镜子的原理。但镜中萧蓉鱼的气质確实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些藤蔓纹路在她的皮肤上形成了诡异而精美的纹，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朵朵淡黑色的莲组成的纹身。

她的瞳孔也从黑色变成了金属藤蔓外表的那种银灰色，仿佛戴了银色美瞳一般。

即便是杂乱的发梢也开始泛起金属光泽——要是手里再握有一把利剑，李维觉得眼前这个美丽的小丑女士绝对可以去cos一把saber......这样会让他们的马戏团成功打入二次元內部。

“这叫废土美少女风格！亲爱的！相信我，这是最適合你的风格，”李维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梳子，想要给她整理头髮，结果因为萧蓉鱼的头髮打结而使得梳子拔不下来。

只能一边小心翼翼的用脚踩著萧蓉鱼的脑袋使力拔梳子，一边咬牙切齿的继续夸讚她的形象；“我可是一个资深的艺术家，我很诚恳的告诉你，在哥谭市，那些叛逆的青少年即便是偷车卖钱，然后把这些钱全砸在自己的脑袋上，都做不出你这种效果！”

萧蓉鱼被他夸张的动作逗笑了。

她突然发现，自从遇见这个小丑，自己似乎一直在笑——儘管这个世界糟糕透顶，但现在的她，感受到了小丑的快乐。

萧蓉鱼看著为了给她拔梳子而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还试图模仿乌龟，努力伸长脖子，想用头把自己给从地上顶起来的李维，想了想，说道。

“小丑先生......”

萧蓉鱼犹豫了一下，“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状况。自从被这个世界的人民称为『大灾变』的灾难发生后，地表90%以上的区域都变成了污染区。人类只能龟缩在几座大型的避难城里苟延残喘。”

“像我们这样的异世界来的『打工人』，如果没有特勤队的身份证明，就连最外面一圈城墙的城门都进不去，更別提拥有丰富日常生活设施的內城了！”

仿佛上天感受到了萧蓉鱼情绪中的没落，天上没去了阳光，开始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

还好李维有一把猫伞，在递给萧蓉鱼之后，自己也很快又捏出了一把摺叠型的橘色猫伞——李维不禁感慨道，没有小猫咪的日子，简直寸步难行。

在烟雨朦朧的城市废墟中，李维跟在他的同事身后，一前一后的向著远处的巨城走去。

“按照我在特勤队学到的歷史知识，在50年前，这个世界突降陨石，然后从里面冒出来的病毒席捲全球。”

“金属藤蔓好像也是那时候出现的，不过这个世界的科学家更喜欢按照它的进食方式称呼它为『嗜血藤』。”

“只要被从外太空传来的病毒所感染的人类或是动物，身体细胞就会立刻发生变异，生长变异的速度比癌细胞都要快上近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