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师父天下无敌（2/2）

柯镇恶乾笑两声说：“这是老朽新收的徒弟，名叫李岳。”

李岳出来重新给黄药师见礼。“见过黄岛主。”

“原来是柯兄的徒弟。不错不错，算是一表人才。”

见黄药师终於有了笑脸，李岳给程瑛打了个眼色，指了指陆无双。程瑛心领神会，上前拉住黄药师的衣袖，说：“师父，我表妹的腿摔断了，您帮忙看看吧！”

黄药师来到陆无双跟前，伸手摸了摸腿伤处，冷冷说道：“晚了，谁给接的？”

武三娘颤颤巍巍的说：“是我。接骨时，正巧李莫愁的徒弟来喊话，我心中一惊，就失手……”

“蠢材！”

“是，是！”武三娘也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陆无双哭丧著小脸说：“我的腿没治了吗？”

“本来是没治了，不过好在有我。”黄药师面无表情的说。“小姑娘，忍著点。”

李岳忙绕到胡床后面，双手按住陆无双肩膀，程瑛按住了陆无双另一条腿。

“啊……啊……疼……”

在陆无双惨叫声中，黄药师很快就把断腿接好了，站起来吩咐说：“三个月，不准下地。”

陆无双问：“三个月后就可以下地了？”

“三个月后，就痊癒了。”

听到陆无双的腿有救，陆立鼎心中一松，吩咐丫鬟將陆无双送回闺房，又让僕人准备酒菜饭食，招待眾人。

黄药师说：“老夫不喜人多热闹，准备一间客房，酒菜送到房间来。啊，柯兄，来与我小酌几杯可好？”

柯镇恶连忙答应：“好极！好极！”

黄药师对任何人没好脸色，却唯独对柯镇恶好言好语。原因之一，柯镇恶是他女婿的师父；之二，因柯镇恶人品正直；之三，柯镇恶的五位兄弟死在桃岛上，虽不是他杀的，但欧阳锋杨康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嫁祸他黄药师，间接也算是有关係，因此虽然黄药师口上从不承认，但心里对柯镇恶和郭靖是有些愧疚的。

黄药师虽然脾气邪，却並不是个没良心的。

儘管如此，柯镇恶在房间里跟黄药师稍微喝了两杯，说了几句话，没多大功夫就出来了，与眾人一起在大厅中饮酒谈论。

吃喝完毕，陆立鼎安排眾人在客房休息。第二天一早，黄药师就欲领著程瑛离开，程瑛求黄药师多留一天，让她与家人告別，黄药师让她明天去落英亭等他，就一个人先走了。

武三通又疯癲起来，天未亮就不知跑到哪去了，武三娘告別陆立鼎，匆匆去寻她丈夫。柯镇恶也带著李岳告別离开。

陆夫人伤在额头，毒伤祛的慢些，依然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拉著程瑛的小手说：“瑛儿，拜黄岛主为师学艺，这是你的大造化，以后小心侍奉你师父便是，只是行走江湖，万般险恶，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姨母放心，瑛儿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多回来看姨母姨夫的。”

说了会话，程瑛提出要去李家庄道谢，陆立鼎说：“应该的，柯大侠援手之恩，难以为报，瑛儿你见了柯大侠和李少侠，就说我现在为你姨母祛毒疗伤，难以走开，过两日再登门拜谢。”

程瑛来到李家庄，在会客厅里与李岳见面。左右看了看无人，程瑛来到李岳面前就跪下，李岳连忙拉她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见外了不是？”

程瑛说：“不是为了救我全家性命之事。”

“那是为何？”

“经过昨夜，我才知道，黄岛主，也就是我师父，是多大的来头，天下五绝之一啊！拜他为师，这是多大的机缘？岳哥哥，你早就知道他在嘉兴，你也有办法让他收徒，这机缘本该是你的，你却让给了我！”

说到此处，程瑛已是泪流满面，而李岳却笑了笑说：“你说这个啊？那你想多了，我本来就有了天下最好的师父，又何须找旁人呢？”

程瑛不信，只当他是开解自己，却不知李岳心中所想。

是，柯镇恶武功的確不高，可我还有个好师兄啊，这买一赠一的买卖，血赚！

两人在客厅里谈话，却不知隔壁房间里，柯镇恶正在閒坐饮茶。眼睛瞎了，耳朵就比常人灵的多，二人的话，被他清楚听了进去。

柯镇恶放下茶碗，默然不语，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好徒儿，为师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也要为你谋个好前程，让你学那最高深的武功，当那名声最响亮的大侠。

……………………

在黄药师和李莫愁昨夜交战的地方，李莫愁甩出的几只冰魄银针插在地上，露出针尾，闪闪发亮。一个十来岁的小乞丐经过此处，看到银针，捡了起来，见针身鏤刻纹，打造得极是精致，以为是值钱的物件，可以换几个馒头，开心不已。可没过一会，就觉得双手发麻，低头一看，只见两只手掌都变成了黑色，才明白过来，原来针上有毒。

小乞丐哇一声哭了出来。“哇……我要死了！”

这时，一个头朝下脚朝上，用双手行走的怪人，仿佛突然变出来一样，到了他身旁：“小娃，你哭个甚？”

小乞丐举起双手，哭著说：“我中毒了，就要死了……”

那怪人却说：“果然是中了毒，不难不难，你叫我一声爹，我便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