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问就是沦陷了(求追读)4K二合一(2/2)

李知恩屏住了呼吸。

安道贤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著自己的眼睛。

“你说呢?”他反问,“知恩小姐,昨晚的『品酒课』,你给我的教学打几分?”

又是这个梗。

李知恩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又羞又恼。

她瞪著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瞬间破防。

看著她炸毛的样子,安道贤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鬆开李知恩,起身走向落地窗。

哗啦一声。

厚重的窗帘被他一把扯开。

阳光瞬间涌入,刺得李知恩伸手挡住眼睛。

就在这时,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安道贤接起电话,声音骤然变冷,和刚才判若两人。

“说。”

“……我知道了。”

“按计划进行,处理乾净,別留尾巴。”

“证据链必须完整,我要让他在法庭上,一个字都辩不出来。”

“嗯,就这样。”

电话掛断,房间里又恢復了安静。

李知恩怔怔地看著他宽阔的背影。

仅仅是几句简短的对话,那个在新闻中杀伐果断的安检察官的形象,就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

安道贤回过头,注意到了她的注视。

他脸上的冰冷在顷刻间消融,又变回了那个带著一丝散漫的男人。

“粥要冷了。”他提醒她。

李知恩像被按了某个开关,“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喝粥。

只是这一次,粥的味道,已经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最初是慌乱和迷茫,那么现在已经隱隱有些期待了。

早餐结束。

安道贤走进衣帽间,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炭灰色西装。

他走到床边,將一个购物纸袋放在床上。

“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衣服。”安道贤的视线在她裹著被子的肩膀上扫过,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謔,“总不能让你穿著昨天的裙子回去。”

李知恩这才想起自己那条湿漉漉,还被揉成一团的淡紫色长裙,脸上又是一热。

她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条款式极为简洁的白色连衣裙,牌子她认识,但因为不是当季最新款,所以不会过分引人注目。

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装著全新的內衣,尺码……竟然也分毫不差。

“去洗澡,换上。”安道贤看了一眼腕錶,“我还有个会。到时间司机会在楼下等你。”

他说完,俯身。

李知恩以为安道贤要吻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但那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很轻,很短暂,不带任何情慾,更像一个安抚的印记。

却比昨晚任何激烈的亲吻,都更让李知恩心动。

“有事打我电话。”安道贤將一张名片放在床头柜上。

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噠”一声轻响。

世界彻底安静了。

李知恩在床上坐了很久,久到身体都有些僵硬。

她才慢慢拿起那张名片。

纯白的卡片,上面只有三个字和一串號码。

安道贤。

三个字龙飞凤舞,和他的人一样,带著一股不羈的锋芒。

李知恩將名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掀开被子,赤脚下床。

身体的酸痛和那些深浅不一的曖昧痕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昨晚的疯狂。

她却没有感到羞耻。

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平静。

李知恩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素净的脸,清爽的白色连衣裙,像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今天起,她的人生轨道,已经彻底偏离。

她拿起手机,给经纪人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临时有事,会直接去拍摄场地。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这间套房。

昨夜的疯狂,清晨的体贴,电话里的冷酷,额头上的轻吻……

一幕一幕,在她脑中交织。

她想。

我不是被捕获了。

我是心甘情愿,走进了他的天罗地网。

……

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的会议室里,空气沉闷。

冗长的总结会议终於结束,已是下午五点。

安道贤揉了揉眉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隨手將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的kakaotalk消息跳了出来。

头像是李知恩一张专辑的宣传照,名字后面没有多余的后缀,就是“李知恩”三个字。

【安检察官,拍摄结束了,我已安全到家。】

消息下还附带了一个小人偶鞠躬的动態表情包,看起来乖巧又带著点小心翼翼。

安道贤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弯。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他脑海里闪过昨夜那双缠在自己腰上,修长白皙的腿,还有那压抑著却无法自控的喘息。

这只舞台上温顺无害的『国民妹妹』,到了床上,爪子倒是利得很。

不惹事,知进退,还而且很主动。

安道贤对她的好感,不自觉地又多了几分。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他回了一句。

【知道了。品酒课隨时开课,下次提前预约。】

安道贤几乎能想像到,电话那头的李知恩看到这条消息时,会是怎样一副又羞又恼的表情。

他收起手机,拿起车钥匙,准备回江南区的公寓。

刚走到停车场,手机再次响起。

来电显示是“父亲”。

安道贤接通电话。

“道贤啊。”电话那头,安国镇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带著几分笑意。

“父亲。”

“sp集团的案子,干得漂亮。青瓦台那边,今天还特意表扬了我们法务部。”

“是搜查部同僚们的功劳。”安道贤的回答滴水不漏。

“得了,你小子在我面前,就別说这些场面话了。”安国镇笑骂了一句,隨即话锋一转,“我书房里那瓶啸鹰干红,你还记不记得?”

安道贤当然记得。

那是他顶著所有压力,坚持要將sp集团连根拔起时,父亲许下的承诺。

贏,则父子共饮庆功酒。

“记得。”

“那就別回你那个冷冰冰的公寓了,回家来,今晚就把它喝了。”

安道贤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这个父亲,有时候也像个孩子。

“好,我这就过去。”

“快点。”安国镇补充了一句,话锋一转,带上了几分无奈,“家里来了个老熟人,正嚷嚷著要见你这个大功臣呢。”

“老熟人?”

“来了就知道了。”

安国镇卖了个关子,便掛断了电话。

安道贤握著手机,站在原地,看著延禧洞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脑中闪过几个名字,却又一一否决。

能让父亲用上“嚷嚷”这个词的,绝不是政坛那些需要端著架子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