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不惊喜?(2/2)

“老臣惶恐”,刘一燝打好了腹稿,言语里多了一丝宰辅气度。

“昨日皇上召见我等,臣亲眼所见监国为李选侍推搡而出,今天在大殿未见监国,情急之下便浮现了昨日情景,忧心监国安危,是以脱口而出。”

方从哲在一旁听著,暗骂一声老匹夫,自己带著一眾东林干將早早守在宫门口,一句昨日所见就想糊弄过去,骗谁呢。

果不其然,李选侍从一旁迈步而出,脸上浮现戚色和委屈。

“阁老好会污衊臣妾,昨日臣妾確实是讲皇太子推出帷幔,可臣妾是有所请,太子亦有所言,阁老怎么能胡乱猜测。”

“这点孤可以证明”,朱由校朗声开口,“昨日选侍確实猛推了孤一把,也確实是有所请,可这个所请,孤以为不妥,便没说。”

“监国不说,臣妾今天自己说”

李选侍立马接话,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將指甲掐在肉里,深情说道:

“臣妾侍奉先帝多年,受先帝错爱,昨日即打算绝食诵经,为先帝祈福,奈何先帝撒手而去,现在……臣妾悲痛欲绝,恳请就此追隨侍奉先帝。”

“不可,父皇驾崩,选侍侍奉父皇多年,理当安养晚年,这是礼,更是孝,此事不要再提。”

朱由校直接否定,“来人,请选侍下去安歇。”

群臣楞楞的看著两人一唱一和,没几下就把昨日的事情盖棺定论,一个劲儿在心里直呼,不是说李选侍跋扈么,不是说苛责太子么,这是一团和气齐心协力好吧。

等李选侍下场,邹义咳嗽一声,扬开一张纸,对著眾人朗读起来。

“昨晚亥时至子时,多名大臣在刘一燝府上相聚交谈,席间多有谋划。”

“张问达,你来解释一下,什么叫东宫信任我等忠心,但还远远不够”

“惠世扬,你来解释一下,什么叫当先让东宫多困一会儿,给王安点时间,我等再出手解救。”

“暴谦贞,你来解释一下,还得喊上杨涟和左光斗,这俩楞货有衝劲。”

“顾慥,你来解释一下,钱谦益就算了,银样蜡头枪一个,关键时候不顶事”

隨著邹义一句句的发问,被问到的人全部大汗淋漓,胆子小的直接瘫倒在地。

“王心一,你来解释一下”

“邹公公,你不要冤枉人”

王心一听到自己名字,被嚇得一个机灵,他確实想参加聚会来著,可他一个万历四十一年的后辈进士,在一种深资歷前辈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我想参加来著,他们不让我去。”

“哎对”,邹义抚掌一笑,“你就解释一下这句。”

“殿下,这都是阉竖构陷,一派胡言,我等对皇上、对太子忠心可鑑吶。”

“刘阁老”,邹义对著刘一燝迷眼一笑,“就知道你们会狡辩,带人证!”

说话间,一队锦衣卫校尉,押著二十多人走进了养心殿。

“刘福?你怎么在这?”

“张忠?”

“三宝?”

这些人,要么是眾人的长隨、车夫,要么是管家、管事,进店行礼之后,便开始说话。

“稟殿下,小人名叫刘福,是刘阁老家的后厨管事,昨晚阁老吩咐,家里有贵客,要我们好好准备。”

“稟殿下,小人名叫张忠,是张大人的车夫,昨晚我家大人回家路上,在车里说这次一定还能往上走走。”

稟殿下,……

“孤不想听了,让他们去跟锦衣卫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