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珠胎暗结(她堪为正妻)(2/2)

老夫人为了安抚卿欢,赐了不少安神滋补的东西,还特意將自己的一串戴了多年的玛瑙玉鐲送给了她。

承安侯则脸色难看,“幸好欢儿没事,否则本侯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贼人揪出来。”

“是妾身疏忽,应当多派些人隨行……”

“我就是担心有人不想让侯府的女儿拔尖儿,想著压一压,那我这个老婆子是万万容不得!”老夫人忽然说了这么句话。

卿欢抬眸,看到曹氏脸色微变。

“母亲的意思是我让人这般做的?我曹姝敏行得正坐得端,母亲若指桑骂槐,將脏水往我身上泼,那也是万万不行!”

这话,卿欢便確认,並非曹氏所为。

老侯爷板著脸,“行了,谁也未说是你做的,你这般急赤白脸解释,反倒让人误会,欢儿,你先回去休息,过几日,府上会给你补办及笄礼,到时候也只有自家人到场,以后父亲会一点点弥补你这些年的缺失。”

卿欢朝著父亲微微一笑,“父亲母亲莫要起爭端,欢儿相信嫡母,此事绝非她所为。”

她內心却担心起来,及笄礼,莫不是世子爷也要来?

真是麻烦,到时,她便继续装瞎吧。

她退出去时,还听到曹氏跟父亲在爭辩,任他们撕扯的面红耳赤,也跟她没关係了。

……

当晚,铁衣一身疲累的回了四明堂,简直饿的看到什么都想吃的地步,戚修凛瞧他满脸菜色,將桌上的茶和糕点推过去。

铁衣饱食一顿,揉了揉肚子,將怀里的信取出来,“爷,您看看这个,这可是卑职蹲了一天半宿,才从萧夫人手里『抢』过来的。”

他遵照吩咐,跟踪萧夫人,结果看到萧夫人大半夜不睡觉,去了城东的香粉铺子。

铁衣扮作偷儿,从她身上轻而易举的顺走了一封信。

灯火闪了闪,戚修凛拆开信封,瞧到了熟悉的字体,最上头,二郎两个字尤为亲昵。

他目光平淡並未起丝毫波澜,似乎早有预料,將那封信直接烧成灰烬。

“爷,您这就把它烧了?”他蹲的屁股都麻了,才拿到这东西,爷从头到尾没看几眼。

戚修凛泰然无波,洗了手,用巾帕擦拭乾净指尖的水珠,“以后,不需要再去跟踪萧夫人,也无须再查漪澜院。”

他心中有数,徐灵君这是跟萧凌早就暗度陈仓,那落胎药,也说明,她们珠胎暗结,为了保全名声才找了替身,那他何须戳破这层谎言,非但给国公府抹黑,还得罪了太子一党。

到头来,谁都不好过。

幸而他对徐灵君没甚感情,只晾著她就好。

“哦哦,那,徐二姑娘呢?”铁衣想起来白日的一幕,“二姑娘似乎跟温状元,情投意合了。”

尤其温时玉看二姑娘的眼神,任谁都会觉得他们好事將成。

爷就没有一点点心窝子憋闷之感?

戚修凛冷声道,“她的情,未必有人买帐。”

温时玉偏离游街航道这件事,被温家老侯爷温盛知晓,罚了他跪祠堂。

即便此时的温家三公子已成为大登科,未来也极有可能位极人臣,却依旧脱了外袍,露出背脊,承受著来自父亲的熊熊怒火。

那鞭子,一下下的抽打在他身上,瞬时道道血痕狰狞的浮现,血珠子顺著鞭尾滴落在地上。

“你可知错!”温盛髮鬢半白,手里鞭子並未减力。

温时玉挺直背脊,俊挺的脸上满是汗珠,他眼眸半闔,恭顺道,“我是为父亲考虑,如今承安侯有意將他女儿嫁进勇毅侯府,他是太子一党,父亲应当知晓,站对了队伍,才能成为最终的贏家。”

这话没错,太子的確谋略胆识都是上乘,且皇后是先皇后的亲妹妹,圣上当年极为偏爱先皇后,衝著这点,太子必然会成为未来君主。

“你要娶个妾,自然不成问题。”勇毅侯收了鞭子,眯了眯眼看向跪在眼前的儿子。

温时玉却道,“徐家二姑娘,堪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