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下篇)(1/2)

很多时候,等待的时间太久,你就会忘了到底在等待什么,留下来的,只是等待本身。

就像现在酒吧里坐着的这个坐拥财富与权势的奢矜男子,他微醺的目光在每一个寻~欢作乐的男女身上辗转,却不知到底是在寻他,还是她歧。

一张张风情欢畅的面容一一在他身边流连,无数老练而***的目光毫不掩饰眸中魅惑的情~欲,这个露出性感锁骨健硕xiong膛的男人,是她们眼里的极品***。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常常独坐自天明。

他出手大方,常常一掷千金,所以女人都认得他,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近的了他的身骜,

但凡有自命不凡的女人靠近,暗处,总会一座坚强如堡垒般的昂藏身躯,隔开这些人的靠近,深怕打扰了他的清静。

久了,这些人也就识趣了,不再轻易试探。

可人心都是好奇的,他们好奇这个神秘高傲的男人身上到底发生过怎么样的过往,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所以总是走马观的状似无意的在他身边走过,面前经过,希冀获得一个不一样的目光。

他坐在那里,明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却又像是一尊被时光遗忘的冰冷雕塑,那双深澈不见底的眸子里,仔细看,其实冷漠空洞的可怕。

像一个,无心人。

苏染已经太久没有入梦来了,哪怕是那样失望与愤怒的诅咒,醒来后无尽的后悔与空虚,他还是想在梦中见一见她,见见他们那未出生的孩子。

白元修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好说好说,给点利息也是应该的,那容总你继续喝,我回去忙去了。”

莫千语开的门,她已经等了整整一~夜,这三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度过了多少个漫长独孤而噬心的夜晚。

容铭远确实有法子,可以步下天罗地网,杜绝莫国华一切想方设法想出来的手段

莫千语觉得自己老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整个拿去为苏染陪葬了。

莫千语没有处理手上的伤口,她悲从中来,忍不住,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宋磊多少同情,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祭奠他死去的妻子和孩子。

“不客气,堂堂榕城最有身价的大佬开口道谢,也算是给足我面子了,我不贪心,记得付酒钱就行。”

老板得意的笑了:“每天只此一杯,绝无续杯。”

可越是这样,他就喝的越凶。

他害怕,自己记不住他们的面容,他害怕,这样漫无止境的等待中,会逐渐模糊了她的容颜。

酒吧老板,是一个俊美的不像话的男子,薄削的唇,高ting的鼻,深邃立体分明的五官,一件紧身的t恤,休闲的西装裤,外罩一件开司米针织衫,端着色彩艳丽的酒杯成功靠近。

容铭远又是喝道凌晨,酒吧打烊了才被宋磊送回。

洗脸也是没成功,因为毛巾又被容铭远丢远了,他不耐烦的喊着让她出去,莫千语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捂着烫疼的手哭着跑到了客厅。

尽管,那名不副实,三年来她一直未能得到那一纸婚书,一直独守空房,容铭远从未碰过她,可她,现在是以容太太容氏集团的夫人身份活在世人眼中的。

那些五颜六色的酒浆,每一种颜色都有一种味道,酸甜苦辣咸涩猛然在他嘴里炸开,一路从嘴巴火烧火燎的烧到胃管里,确实是,劲爽至极。

他沉~沦在火淬的炼狱里,要她,也永世不得超生。

莫千语又困又累,这几年已经不想管他的事情了,可最近,莫国华却找人通知她,她的妈妈还活着,想见亲生母亲,就要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他往往都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愿意守着这份孤独,愿意守着这场荣chong,这份万丈光芒。

等宋磊把他背回家,天色都微亮了。

她相信,终有一天,这个集财富权势于一身的男人,会发现她的好,哪怕仅仅这样看着,也是幸福的。

是的,日久生情,或许不那么贴切,可却真实的印证在她身上,一个男人,看了三年,那么冠盖满集,那么耀眼生辉,她没理由不动心,不爱上。

放在chuang头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莫国华派人发来的信息。

至少,在外人眼中,他是属于她的,她是,唯一的容太太。

此人,是宋磊。

今晚,他喝的太多太多了,所以在半路上就吐了。

“哦,那我真是该谢谢你。”男子淡淡的玩味。

所以,如果他要永世沉~沦,她愿意一辈子,就这样陪着。

许靖华不也说过,这世上,恐怕除了莫国华当真无人知晓她母亲的下落了吧。

医生说他简直是在自杀。喝酒又吃安眠药,不费吹灰之力的耗费着自己的生命,他也只是越演越烈,对楼下那哽咽的哭声,置若罔闻。

宋磊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本,容铭远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个,够我一年的酒钱了吧。”

他有太多的住处,莫千语其实很难真正找到他。

早餐是佣人做的,她特地煎了两个鸡蛋,又泡了一杯他最爱的黑咖啡,香气四溢,满屋子的咖啡香,她心满意足的看着亲手布置的餐桌,站在桌边等他下来,可是,他竟然连个正眼都没有,就这样摆弄着袖扣的钻石袖扣离开了。

容铭远在chuang上辗转扯着自己的衬衫领子,她强咽下那莫名的心酸与委屈,又拿着毛巾上前劝道:“铭远,我先帮你洗把脸,这样睡了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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