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阿姆斯特丹的年轻军官(2/2)

“看看地图。”

老妈团们过来了,三个女人手拉手挎着手提包走的累累赘赘,过来大本营就对老公孩子们指挥:“走,开路姨妈丝。”

当她握着已经在阳光下融化的雪糕转身时,那个人在漫天香中宛如天神一般遮住了她的宇宙,一身英装身披金色……

凯茵撇撇嘴,指着就在旁边五步便能走到的小商店对老爸说:“可以不?”

薛家三姐妹还没有回来,但是在他们的大本营里能看见这三个女人趴在一个柜台前,柜台后站着两位身穿制服的金发美女,薛玉珍、薛玉珠、

总之,抵达阿姆斯特丹之后,就开始风波不断,都是语言差异造成的困难。

凯茵淌着眼泪对老妈看,直勾勾的看着老妈,眨眼睛,又朝黑色笔记本看,再眨眼睛,薛玉珍点头,哭着笑道:“我读给你听。”

二零一一年,七月二日,阿姆斯特丹,天气晴

坐在行李箱上的三个女孩张着嘴巴看着眼前一米九的异国金发小伙,眼珠子就没动过。

看来正在鸡同鸭讲。

出行不易啊,买票过关卡的时候又开始鸡同鸭讲,关键是票价听不懂,窗口票务员又换上英语说了一遍,这个大家庭里还是没有人能一次听成功。

死神,是薛玉珍避而不谈的词戒。

机场出口处走来一个大家庭,亚洲人种,拖了许多行李箱,三个小女孩东张西望的走在最前,家庭长辈们走在后方,落了地,却在陌生的国度举步不前。

六月七、八两天,家里这三个孩子参加了高考,六月末估分填报了志愿,这三个小孩不愿意分开,自幼儿园一起念到高中,填报的大学也是同一所:t市的传媒大学。

为什么填报传媒大学呢,因为秦之书与芮成刚全都在电视台上班,部门领导,能谋个私给这三个小孩开后门,所以她们在分数达标后填报了传媒大学,和兴趣爱好完全不沾边。

她朝旁边另外两个女孩仰头看了看,皱着细眉指了指地下:“坐一会儿吧,鸡同鸭讲的世界,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说明白意思。”

终于坐上了机场巴士,到哪里下站,大家族决定“到时候再看”。

大学志愿已经交给学校了,在高考成绩公布前这是最快乐的时光,三家家长一周前围在一张桌子前讨论要不要带孩子们出去玩一玩,从南京、黄山、桂林这些地方开始一个一个删选,最后选择的居然是阿姆斯特丹。

可能金发小伙语速太快,萧俊峰没懂,看旁边秦之书和芮成刚,他们摇头。

穿白色运动装的女孩坐在行李箱上摇晃着腿说。

薛玉珠“哎哎”两句,萧俊峰说:“不准去,乱跑跑丢了。”

穿粉红连衣裙的女孩将行李箱的收拉杆折叠起来,坐行李箱上歇歇脚,穿了双白色的帆布鞋,双足悬在空气里晃来荡去。

“先找酒店……我的妈呀。”

她们又鸡同鸭讲一段时间才购买成功了雪糕,给人家欧元,人家找给她们,找多找少都不管了,揣兜里就开始吃起雪糕。

说的时候,眼睛朝薛家三姐妹已经有些遥远的背影看着,薛家三姐妹在机场大厅人群中,个子不出挑,久而久之也就找不到了。

“可吃雪糕?”

两个女孩于是也把收拉杆折叠起来,坐行李箱上歇息一会儿。

旁边穿t恤牛仔裤的女孩也一并摇着腿,侧了点头越过白色运动装的女孩,问那个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喵喵,几点啦?”

“我突然好担心高考成绩。”

2011年,7月2日,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

萧俊峰点了根烟,刚凑到嘴边吸食一口,身边便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的荷兰小伙,小伙子一头金灿灿的卷发,背着大旅行包,路过时对萧俊峰说了一句荷兰语。

“好晕。”

薛玉珠说,然后把行李箱交给秦之书,拉薛玉珍和薛玉红一起去机场咨询台,薛玉珍与薛玉红也将行李交给她们的老公,结伴同去了。

芮芮说的。

“开路姨妈丝。”

“唉,应该跟团的。”

芮芮望望她,又掉头去望这一边的秦岭,问:“20-7等于13吧?”

还有,遇见一个女孩。

凯茵把电子手表的时针从八点方向拨到一点方向,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生物钟就快睡觉了,可是这边才下午一点。

凯茵的黑色眼珠软软的斜视着落在妈妈手里的黑色笔记本。

包装纸上全是英文,不好意思真的看不懂。

萧俊峰低头看地图指南,结果却是越看越糊涂。

凯茵、秦岭、芮芮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往窗外眺望,这是三个小女孩人生第一次的出国旅行,兴奋激动。

他的清澈双眸,宁静无波的,向下看着她。

“……sorry.”

“喵喵,我们拍几张照片吧。”

他接过店铺老板递上的烟,转身离开了。

秦岭发现凯茵的眼睛瞟在后方,所以伸出了手往她视线划了划,凯茵“噢”一声恍然大悟,然后看向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