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救还是不救（1/2）

“中兴伯真认为这样能对付得了建虏？”孙承宗的脸上带着一点玩味，问钟进卫道。

钟进卫点点头，心里想着，应该可以吧。

孙承宗一见，呵呵笑了下，然后说道：“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兵卒没有依仗，直面奔腾而来的骑军时，需要多大的胆量方能站稳了而不逃。”

钟进卫一听孙承宗的理由，舒了口气，还以为有什么致命破绽呢，他连忙道：“这个没问题，严格训练，逃着杀，勇者奖，赏罚分明就可以训练出来的。”

“呵呵，就算中兴伯训练出来了你所说纪律严明的军队，你以为就能打赢火器的建虏了？”孙承宗笑了。[

“西洋人都这么打的。”钟进卫心虚，就补充了一句。“那是西洋人蠢蛋。”孙承宗直接下了个结论，然后才问钟进卫道：“建虏要是前面着盾车，挡你的火枪铅。弓箭手跟随盾车后面，抛射你的长枪阵或者火枪阵，再用跟随在后面的重甲骑兵近距离冲击，白甲兵随后跟上，你觉得你的阵法挡得住么？”

“那，我的火枪兵能打掉盾车，他们不就冲不过来了。”钟进卫还想垂死挣扎。

“被吸，建虏既然要对付火枪兵，往盾车上多加几床打湿的被即可，你能用火枪打穿几层被？”孙承宗毫不留情地再次问道。

钟进卫听了哑口言，呆在那里。

顾百川和王鹏这些东厂番役并不是很懂战场厮杀之事，但他们看这一老一少的对话、神情，就知道中兴伯的说法不对。

“监军，眼下保住京师是第一要义，昌黎只是小城，没必要冒风险。”祖大寿好心地解释下当下的时局。

“本兵，末将也是不解，问过同去的其他夜不收，确实是还在坚守。”祖大寿开口确认道。[

祖大寿想着讨好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就帮孙承宗解释道：“监军不知，建虏几次碰壁，昌黎又非坚城，怕是会全力攻打以报复之。”

孙承宗被他看得不敢直视，论如何，平时都说当官为民，现在却因为大局放而不管，总归是理亏。

胡浩单膝跪地：“参见本兵，监军。”

“是，监军。”胡浩起来后把那日见到的情况一一说给他们听。

“什么，不去救，建虏是会屠城的啊！”钟进卫点醒不救的后果。

“是。小人前往查探山海关附近的建虏主力，走至昌黎时，遇到七千余建虏攻打昌黎城，观旗号乃是攻打山海关建虏的一支。建虏已打了两天，未曾攻下。”胡浩简明扼要地先汇报了大概的情况。

“本兵，小人看见昌黎城头都是未着盔甲的乡兵在守着。”胡浩补充了一句，进一步说明了孙承宗没有记错昌黎的防守力量。

“本兵，监军，小人在回途之时，见到有三四万蒙古鞑子军队往昌黎而去，只是夜间所见，数目不能确认。”胡浩的话证实了祖大寿所言非虚。

祖大寿带着两将入内，后面还跟着胡浩。

在他们眼里，昌黎没有重要的人物，比如皇帝，也不是重要的必救之地，比如山海关一样连接关内和关外的要道，所以他们不会不顾一切地去救援。[

“乡兵就是战时组织起来的民壮，阎应元之前不是有当过民壮首领么。”孙承宗知道阎应元的事情，就拿他当例子解释给钟进卫听。

钟进卫看看祖大寿，又转过去看孙承宗。

孙承宗眉头一皱，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本官记得昌黎乃是一座小县城，并没有朝廷正规军驻守。建虏也未曾打下？”

那怎么样才能说动他们去救昌黎呢，钟进卫的脑子急速开动，想有什么办法能说得动他们。他本质上还是后世的所谓愤青，有自己的坚持，见不得不平之事。

就在这个时候，亲卫进来打断了孙承宗的教书老本行，禀告祖大寿有紧急军情汇报。

“乡兵？”钟进卫有点不解，难道是民兵，大明还有预备役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