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7.第977章 猜错的谜底(2/2)
崔东山说道:“有,郭竹酒。”
仰慕剑仙的练气士,混江湖的武夫,要与那些武学宗师跟学拳脚功夫,肯定会有不少山上仙子,都想要在落魄山门口那边,开启镜水月。在这其中,还有要与裴钱问拳的各国武学宗师。
陈灵均笑嘻嘻道:“那你咋个还是打光棍,是年轻那会儿眼光太高,挑了眼,都没个满意的姑娘,到头来就只能跟大风兄弟一样了?”
落魄山是时候举办属于自己山头的镜水月了。
什么叫偏心,就是同样一场雨,落在自己田地的雨水都要比人少。
这才合理。
之前陈平安针对的,是剑术裴旻,一位飞升境剑修,后来夜航船一役,对付的是吴霜降这样的十四境。
宋集薪笑道:“这是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
藕福地的画卷四人,虽然按照浩然天下的定义,都属于货真价实的纯粹武夫,只是四人各有侧重,隋右边,执念重,直接放弃了武道,转去登山修道,成为剑修。魏羡,从来志不在武学登顶,更喜欢沙场和……当官,最大的官。
来时少年郎。
崔东山抖了抖雪白袖子,笑道:“至于内幕就不多说了,不知道更好些。佛家有云,拟议即白云万里。”
既然得了藩王旨令,她这就翻箱倒柜去。
赵繇哈哈笑道:“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粉裙女童看了眼青衣小童,摇摇头,小声道:“没问过,不晓得。”
那两方古砚,仿三十六洞天砚,仿七十二福地砚,都以紫檀嵌玉匣盛,配锦绣砚囊,作抄手式,隶书铭文,各自砚背有石眼三十六枚和七十二,制成眼柱。就像宋集薪所说的,不算值钱,就是讨个好兆头好寓意,既然宋续决意要安心修行,当个山上神仙,宋集薪这个当皇叔的,送给自家侄子此物,就很合适,如果宋续没有想通,也可以当做一个善意的提醒。
崔东山双手掐道诀,心中默念,桌上一幅道书,转瞬即逝,下一刻,整个落魄山地界都铺满紫气。
近的,北俱芦洲那个功亏一篑的大剑仙白裳。
朱敛笑眯眯道:“到底还是个屁股上能烙饼的的青壮小伙,要是换成魏山君,一定可以翻到最后。”
崔东山合拢折扇,抬头望天,“呵,白玉京。”
小米粒听得犯迷糊,都顾不上雀跃了,挠挠头,问道:“啥?!咋个又立功啦?”
魏檗默默起身,换了个座位。
因为张嘉贞与姜尚真询问之事,是自己将来能不能成为类似山鬼、山神一样的存在,长长久久,留在山中。
宋续摇摇头,仍然坚持己见,“皇叔,此举依旧行不通的。”
可宋续总觉得赵繇是一个极其心高气傲的修道之人,就像只在那庙堂驻足休憩的孤云野鹤,终有一日,会排云振翅碧霄中。
此外,落魄山还有一套脱胎于桐叶洲太平山的剑阵,只是至今尚未建成,未来可以作为辅助。
姜尚真递过去一壶酒,张嘉贞说回去还要看几本账簿,就不喝酒了。姜尚真笑着说不多喝就没事,还能提神。张嘉贞这才收下那壶酒。
崔东山摇摇头:“那可不行,必须是上五境修士,不然拿都未必拿得动,更别说带着出远门了。”
其中藕福地第一个修仙有成的俞真意,就是那只呆若木鸡的木鸡。
宋集薪也没多说此事,哪怕是一家之内,只要人多了,一家之主同样是看待子女,就会有大大小小的偏心。
小米粒神采飞扬,哈哈笑道:“老前辈是位老道长,送出的老东西老值钱!”
朱敛喝着酒。
宋集薪转头望向那个上柱国余氏出身的小姑娘,微笑道:“自己找酒喝去,能够找到多少,都算你的。”
饶是崔东山都要无言以对,这位东海老观主的牛脾气好不好,那可是山巅公认的。
其实在夜航船那边,吴霜降还额外送了周米粒一套文房清供给周米粒,都是吴霜降随身携带之物,而那位岁除宫宫主的眼光之高,在青冥天下都是出了名的,品相如何,可想而知。三件法宝,价值连城,各有妙用。
朱敛笑着点头,“没问题。”
于是姜尚真就有样学样,说骑龙巷这地儿,定然是块风水宝地,学那掌律长命,在骑龙巷又重金买下了三座宅子,
这会儿已经是个都可以蓄须的年轻男子了。
多是世代相传,子承父业,所有钦天监官吏不得改迁转任别官,出现缺员就在钦天监内部逐级递补,非朝廷特旨不得轻易升调贬谪、辞官致仕。所以是只丢不掉的铁饭碗,两层意思,没外人争抢,自己却也放不下。
长命眯眼而笑,“介意。”
朱敛说道:“以公子的脾气,那幅剑阵画卷,肯定会还给飞升城。”
有些旁人的安慰,哪怕是出于好心,类似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就像听者必须独自喝饱一大壶苦水,说者给掺了点水在嘴里。之后只会教人觉得更苦。
米裕保持微笑,给白玄夹了一筷子菜,“这么会聊天,就多吃点。”
留在浩然天下的这个自己,竟然一样是十四境?!
韦文龙,不太露面,倒不是一位金丹客的修道神仙,无需实用五谷,也不是这位落魄山的财神爷如何性情孤僻,而是痴迷算账一事,一本本账簿简直就是他的一个个媳妇。
不然自己凭借十四境修为的一身通天道法,赶去蛮荒天下,岂不是等于凭空多出两个十四境。
日光作纸,夜色如墨,世道研磨,心事成字。
远的,邹子。
就一定我是陆沉?
就不能陆沉是我?
陈灵均回到了骑龙巷,直接跟贾老哥要了一壶酒,到了一大碗,一口饮尽。
贾老神仙随之言语转折,“掌律快人快语,教人省心省力。”
赵繇笑道:“还不错,挺融洽的。”
兴许姜宗主确实财大气粗,可以完全不在意,但是张嘉贞自己却不能不较真。
黑衣小姑娘也没有光顾着开心,望向山路那边,挠挠脸,轻声道:“不晓得啥时候再来做客,老道长的脾气,好得很哩。”
之前是落魄山那边没点他的名,只是让弟子赵登高忙活这事,贾老神仙这才忍住,不然只说待人接物的本事,贾晟自认在落魄山,名次最少可以排进前五,在落魄山月月领俸禄,要说光拿钱不干事,贾晟自然是没有半点负担的,可是那只神出鬼没的大白鹅,还有如今这个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掌律长命?实在是由不得他每天躺着享福啊。
宋续使劲揉了揉脸颊,“确实如此,陈先生出手对敌,手段层出不穷,术法神通驳杂,简直匪夷所思。”
崔东山叹了口气,“可惜可惜,毕竟是前朝之物,侥幸流传到了本朝,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再难以诏令群仙了。”
崔东山说道:“如今唯一欠缺的,就只有先生的境界了。”
姜尚真下山去往蛮荒天下之前,找到朱敛,笑言一句,“山主算是拣着宝了。”
则被小米粒送给了那位穷到只能开夜游宴讨红包过日子的魏山君。
对于一件仙兵重宝的驾驭,从来都是各大宗门不小的难题。
与那个同龄人的蒋去站在一起,两人就像年龄差了十岁。
有钱算什么本事,愿意钱才是,姜尚真比那个掌律长命,阔绰大气多了,说那吃饱穿暖之外的争名夺利,总是蝇头蜗角,没啥意思。所以在酒桌上,这位周首席随手将三串钥匙都丢给了目盲老道士,说都是自家兄弟,以后贾老哥师徒三人,帮忙暖屋添人气的,我就不谈钱不钱的了,白白伤了兄弟感情。
贾老神仙也立即放下手中酒碗,下意识抬起屁股,见灵均老弟并未起身,却也没有放下屁股,就那么不辞辛苦地屁股悬空,微微弯腰,至于那女子是否瞧得见这一幕,老神仙可不管,自个儿的这份晚福,从何而来?除了山主的慧眼独具,从茫茫人海中独独相中了他这条风骨凛凛的老英雄,还有就是靠的这份与落魄山大道相契的以诚待人,我见高人先矮一头,老神仙笑道:“掌律亲临寒舍,贵脚踏于贱地,真是柴门有庆,蓬荜生辉,苦无醇酒待客,长命掌律若是不介意……”
朱敛笑道:“等公子回家,咱们就议一议镜水月的事情,办在哪座山头,谁来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好好商量。”
朱敛每一筷子,无论饭菜,都会细嚼慢咽,“一般般,勉强能算不丑。”
崔东山将一对轴头都收入袖中,准备着手将两物与道书炼化熔铸一体,一心两用就是了,不耽误崔东山跟小米粒聊天,“回头小师兄就帮你跟大师姐说一声,必须记上这笔功劳。”
所以就多出了件事,落魄山这边需要有人负责拦路,与所有外乡人告知此事,尤其是需要拦着他们擅自登山,将落魄山当作一处赏景的地方。
宋集薪放下手中书籍,走出屋子,来到船头那边,
宋续抱拳道:“大骊供奉宋续,登船谒见王爷。”
大岳山君,在自家地盘上行走不便,必须徒步行走,传出去估计比夜游宴的那个笑话,更能让人笑掉大牙吧。
装裱壁上挂画的两支轴头,是有学问的,若是高下双轴,合称天地款,如果是一幅手卷左右摊开,就是日月款。老观主的这幅道图,比较特殊,只说轴头,当然属于日月款,因为五岳真形图的形制,自带天地款。
宋续无奈道:“侄儿见过皇叔。”
画轴材质宜轻不损画,所以百姓之家画卷轴头多是木质,书香门第和富贵人家多用金玉,山上仙府,眼光挑剔,千年灵芝,也有或青白或斗彩的瓷轴,一般来说,牛角轴容易虫蛀,开卷则多有湿气,但是这对牛角轴头,极有可能是远古时代某位老观主同道修士的遗物,属于可遇不可求的极为珍稀之物。
卢白象相对于隋右边和魏羡,好像是最没有野心的一个。
崔嵬可是一位剑气长城的元婴境剑修,结果在米裕这边就跟孙子见着爷爷一样,之前陈灵均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从消息灵通的贾老哥那边,听说了那个“米拦腰”的说法,再加上一些个老龙城战场的事迹,听得陈灵均肝儿颤,结果吓得他好几天都没敢去找米裕称兄道弟。
崔东山手持其中一支轴头,笑道:“此物不管是埋于宅地,贴在门上,用来安家镇宅,还是符箓缄封,将卷轴佩戴在身,一位练气士的跋山涉水,简直就像既是五岳山君,又是大渎水神,天然兼具山水神通,拥有诸多不可思议之妙。相较于吴霜降那副悬挂就不能动的楹联,老观主的道图要更灵活一些。”
饭桌上陈灵均憋着坏,“老厨子,听说你年轻那会儿,还是个十里八村独一份的美男子?”
朱敛问道:“老观主先前说的那个大概?前一句好猜,后一句?”
就凭姜尚真那句“我和灵均老弟这样的天纵奇才,若是还要辛苦修行,岂不是欺负人”,陈灵均就愿意对这位首席供奉刮目相看,投缘!
陈灵均吃瘪。
隋右边神色黯然,没有御剑离开落魄山,返回那处结茅修道之地,而是拾阶而上,看样子是要去山巅那边赏景。
当初在夜航船那边,陈平安一行人被吴霜降来了个守株待兔,结果是好,只是过程可谓凶险至极。之后如果不是小米粒机灵,以吴霜降的淡漠性情,在已经送出一幅《当时贴》的前提下,不太会送出那件仙兵品秩的镇山之宝。
随着浩然天下山水邸报的解禁,还有那场正阳山的镜水月,造访落魄山的各路人马,蜂拥而至,从一洲山河的四面八方而来,
宋续是晚辈,赵繇是同乡同窗的故友。
修士点点头,默然离去。
崔东山呵呵一笑。
宋集薪随口问道:“已经跟陈平安碰过面,打过交道了?”
至于赵树下和赵登高,每天都会步行返回小镇,轮流在道路上守夜,一个山主嫡传,一个记名供奉,两人如今关系很好。他们与陈灵均、白玄显然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通往落魄山,就两条路,除了槐黄县城这边的那条山路,还有从红烛镇、棋墩山一路延伸过来。暂时负责拦路事宜的,明处有云子,白玄,赵树下,还有目盲老道贾晟的弟子赵登高。做这种事情,也算一场历练。暗处有掌律长命和剑修崔嵬,以防意外。唯独白玄,纯属上杆子凑热闹,反正裴钱最近刚好不在落魄山。
崔东山帮着小米粒扇风,笑道:“正常,雾里看,谁都好奇。最终能否登山,还是得讲一讲机缘的。小米粒的瓜子,是谁都能磕的?不能够嘛。”
在剑气长城那边,那些英灵之姿的剑仙,陪伴年轻隐官多年,共同御敌,一起守护半截剑气长城。
目盲老道士当天就屁颠屁颠带着俩徒弟搬了新家,屋子里边那些价格不菲的物件摆设,估摸着大骊京城的将相公卿,也就这点家当了。
宋集薪笑着招手道:“赵木头,好久没见了。”
宋集薪趴在栏杆上,宋续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陈灵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泄露天机的念头,一来此事不宜瞎显摆,二来被至圣先师说中了,好像只要涉及到那些个关键词汇,就有口难言,哪怕是弯来绕去,一样不成。陈灵均叹了口气,到底有些可惜,抹了抹额头,结果一手新的汗水,贾老神仙震惊不已,直接来了句江湖黑话,点子扎手?陈灵均苦笑兮兮的,只是提了一碗,先前一屁股坐地,坐而论道?三教祖师当时好像都在街上站着呢。
以后落魄山只要真正开枝散叶了,估计会涌现出不少的读书种子。
赵繇虽说是年纪轻轻就位列中枢的官场中人,也确实待人和善,在大骊朝廷里边风评极好,唯一的缺陷,就是少了个科举功名的清流出身,再就是也没有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贾老神仙沉声道:“责无旁贷!明儿贫道就亲自出马。”
礼部右侍郎赵繇。
一想到这个,陈灵均就汗如雨下,只得转移话题,“周首席不在山上,还是有点寂寞。”
人间已无陈清都,谁能剑开托月山?
崔东山摇摇头,“天晓得。”
贾老神仙问道:“干架了?可曾占着便宜?需不需要老哥帮你找回场子?论嘴皮功夫,咱哥俩以理服人,就没有服不了的人。”
但凡是扬言要与裴钱问拳的英雄,白玄准备一个不落下,全部仔仔细细记录在册,姓名绰号,家乡籍贯,武学境界……
故而一幅道图,上天下地,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宋集薪随口问道:“这次见面,你好像又成熟了些,是想通了?”
而且姜尚真酒桌说话,一套一套的,极有嚼头,比啥佐酒菜都得劲。
至于朱敛,在外人眼中,则是那个最不求上进的。
朱敛看了眼天色,笑道:“算了,不聊这些烦心事,今夕只可饮酒谈风月。”
当然谁都不为赢拳而来,只是切磋一二,请教而已。一洲山河,武夫多如牛毛,裴钱却是武评四大宗师之一,与她问拳还想赢,失心疯了?去问一问陪都战场上给裴宗师几拳打开的妖族修士,它们答不答应?
因为之前渡船议事,陈平安说了最近二十年之内,落魄山都不会收取弟子。
小米粒重新去小竹椅上坐着看门,让老厨子和大白鹅继续聊正事。
崔东山微笑道:“哪怕没有那幅剑仙阵图,如今在宝瓶洲,咱们落魄山不主动揽事,别人就该烧高香了。”
一条渡船缓缓进入大骊京畿之地,地支一脉的两位修士,宋续和余瑜御风登船。
陈平安在一条巷弄中缓缓而行。
反正魏檗不是外人,只要不涉及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气运,无话不可说。
陈灵均一拍桌子,“笨丫头,垂涎我美色是吧,被抓了个正着,哈哈……”
要多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前者可以安置在霁色峰祖师堂内,后者会悬挂在桐叶洲下宗的祖师堂大门口。
所幸小米粒就没听见这些,正在打算写一份菜单给老厨子,想着一张饭桌上,摆满了菜盘子,让人都不晓得先往那边下筷子,越想越嘴馋,赶紧抹了抹嘴。
魏檗站起身,摸了摸小米粒的脑袋,告辞离去。
反正郑大风不在,随便说。
人不多,各科院官员胥吏加在一起,还不足两百人。
宋续有些惊讶。
从年少时,出身福禄街豪门的赵繇,就对宋集薪佩服得一塌糊涂。
朱敛一笑置之。
赵繇突然说道:“宋集薪,我没有看错人,你确实了不起。”
余瑜抱拳笑道:“余瑜见过王爷。”
陈灵均破天荒没有掺和此事,暖树和小米粒都很意外,陈灵均当然是故作高人状,他娘的,鱼龙混杂,天晓得里边有无一拳打死他的高人。毕竟偌大一座江湖里边,不可能次次遇到白忙、陈清流这样宅心仁厚的好兄弟。外边的江湖难混,光靠胆大不济事,修行路上,不是脱缰的野马,就是出圈的猪,一个比一个横。
百无一用是书生,极难处是书生落魄。浪子回头金不换,最可怜是浪子白头。
朱敛拿起另外那支轴头,看似白玉材质,晶莹玉润,实则不然,细看之下,竟是牛角质地。
视野不同,角度不同,得出的结果,就会云泥之别。
魏檗对此倒也无所谓,落座后问道:“怎么回事?”
崔东山笑嘻嘻道:“若是老观主的本命物,那咱们落魄山就真要发了。”
如果说大骊文官的清流正途,是科举一途的鲤鱼跳龙门,那么这个赵繇就像是金毛窟里边的野狐禅。
山神宋煜章已经被大骊朝廷平调去往棋墩山,另行开辟山神祠庙,留在落魄山之巅的山神庙旧址,没有拆掉重建,保持原貌,只是摘下了匾额,崔东山之前沿着白玉栏杆设置了一道金色雷池禁制,供奉了那幅来自剑气长城的剑仙画卷,最早是出自倒悬山敬剑阁,后来被老大剑仙交给了陈平安。
陈平安蓦然出现一个强烈的心念。
一步跨出大骊京城,直接出现在了杨家药铺的后院。既像是一个油然而生的念头,又像是冥冥之中心性被拖拽而走。
结果陈平安见到了一位少年模样的道士。
道祖笑问道:“有人自童年起,就独自一人照看着历代星辰。陈平安,你说说看,这个人辛不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