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吃瓜二人组（2/2）
柴荣振作几分精神，满怀希冀地道：“你的意思，父皇是在考验我？”
朱秀咧嘴笑道：“这么说，向都监也认为王峻这厮能打胜仗，完全是走了狗屎运？”
若非看在他的面子上，以柴荣治军之严苛，早就把陶文举斩首示众。
不过李重进的表现也让朱秀吃惊不已，那黑厮经过宿州大半年来的锻炼，竟然有脱胎换骨之像。
柴荣轻叹口气，脸色晦暗。
“你怎么来了？”朱秀惊讶地看着他。
毕竟陶文举可是他一手从彰义军里带出来的。
他坚定不移地信任朱秀，就像当年在沧州，朱秀告诉他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会暴病而死，应该坚守沧州，而不是奉诏去镇州。
连带着，把他的脸面也丢尽了。
陈安闪烁其词地道：“小人有要事禀报，是关于陶文举的。”
周军发动数轮强攻，郭威身披金甲亲自坐镇督战，三军将士用命，猛攻五日，终于在最后一日中午时破城。
对此朱秀也无可奈何。
兖州百姓欢欣鼓舞，四处传颂皇帝恩德。
朱秀偷偷扯了扯柴荣的衣袍，示意他收敛情绪，切莫多言。
陈安躬身见礼。
向训也很无奈，抱拳低声道：“此乃官家圣意，末将不敢过问。”
郭威怒不可遏，元日大朝会上，不顾众臣阻拦，宣布亲征兖州。
“向都监，除了这道圣旨，官家可还有其他旨意？”朱秀岔开话题。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官家故意惩罚朱秀。
“这个狗东西如今在何处？”朱秀恼火道。
除了向训带走的一万步卒，澶州这边与兖州战事没有多大关系。
朱秀和柴荣只能每天眼巴巴地等着军报送来，分析局势，在沙盘上推演战斗，过过干瘾。
朱秀拍打脑门，一脸便秘似的难看表情：“下官何德何能，让官家赐下这份厚爱啊~~”
郭威入城后，解下披袍，亲手给他系上，以示赞许嘉奖。
还免除了兖州今年的夏秋两税，把叛军征用的物资全数发还百姓，命令官军砍伐树木，搬运砖石，修复城池，帮百姓修缮屋舍。
向训正色道：“某岂敢假传圣意？朱侯爷切莫多想，官家让你抄写《帝范》，你老老实实照办就是。
就算我们的确有借此试探官家的意思，而官家也看穿了我们的用意，也不会因此震怒，否则就会让向训直接传旨，否决了这桩婚事。
天平军退守汶水河北岸，由符彦卿的长子、武阳郡公符昭信暂代节度使之职。
“马统领有此猜测，还未查实。”陈安老老实实地禀报。
侍立在厅外的何徽大踏步走来，抱拳道：“请君侯吩咐！”
只能说明，历史的车辙，当真在不经意间，拐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对于大局的判断，柴荣相信世上没有人能比朱秀做得更好。
向训是郭大爷身边近臣，知道孰亲孰远，对于皇帝心思最敏感。
“你带向都监前往军营，召集所有厢都指挥使，一切听向都监安排！”
朱秀负手踱步，脸色因为太过恼怒有些狰狞。
“卑职领命！”何徽沉声应道。
他知道，柴荣对于郭威调李重进参与兖州战事万分想不通。
朱秀给他倒茶，斟酌道：“兄长莫急，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槽糕。”
陶文举胆敢背叛他，甚至想帮着王峻置他于死地，这是朱秀之前没有预料的。
向训道：“官家还征调天平军节度使、淮阳王符彦卿，镇淮军节度使李重进作为侧翼兵力，配合曹帅主力合围兖州。”
提到这个名字，朱秀一肚子火气。
“如果真是王峻所为，那么他派到南边传递消息的人，就是陶文举？！”朱秀嚯地起身，眼里闪烁厉色。
“小人拜见太原郡公、拜见侯爷！”
王枢密去到河东之后的大部分布置，其实都是遵照官家的部署。”
朱秀撇撇嘴，酸溜溜地嘀咕道：“王枢密还真是用兵有方啊~”
陈安道：“侯爷之前传令马统领，命藏锋营打探是否有人把开封消息传递到江宁，弟兄们顺藤摸瓜之下，查到此事或许跟王峻、陶文举有关。
慕容彦超先是在兖州城下连斩周军三名牙将，叛军士气大盛，后又在汶水河畔，趁着天平军渡河时猛攻，淮阳王符彦卿也在这一战里受伤，被紧急送回郓州。
在这场战争中，郭大爷铁了心带李重进玩，不带柴荣玩，他又有什么办法。
“刘崇与王枢密激战于晋州城郊，王枢密麾下排阵使陈思让、康延昭二将大破敌军，现刘崇已率军退入绛州境内。”向训笑道。
向训知道一些朱秀和王峻的过节，笑道：“王枢密出征河东前，与官家在宫里反复推演战局。
“嗯？”朱秀拧紧眉头，“什么意思？”
柴荣起身道：“你们谈吧，我去军营看看。晚上再设宴为向训接风。”
朱秀沉声道：“你是说，开封朝堂上的事，是王峻派人传到江宁，故意让唐国君臣知晓？”
向训道：“还有两道口谕，官家让你们无需行大礼，聆听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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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兖州战事正式打响，战况却不容乐观。
先登城头者，又是李重进率领的镇淮军猛士。
“呃这~”向训语塞，干咳一声不自然道：“某可没有这层意思，朱侯爷切莫误会！”
官家说了，伱字写得好，一笔‘秀体书’已有大家风范，命你抄写文章，也是想多多欣赏你的书法。”
比起柴荣，李重进更像个天生武夫，入了疆场如鱼得水。
朱秀不由得再度感慨世事难料，毕竟来到澶州之前，他也没想到，这一呆就是大半年。
如今已是大周广顺二年，眼看就要开春，可他们回归开封的日子依旧遥遥无期
陶文举这个人并非杜撰，历史上就是柴荣在位时的一名酷吏。
之前忘记在哪里看过他的资料，找不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