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神话破灭 雷光千动!(1/2)
第219章 神话破灭 雷光千动!
“驾~!”
“驾~!”
催鞭驾马之声踏碎长安城內的南风,繁华的街道旁,诸多商铺食铺內,一张张脸带著不同的表情跟隨那些著轻甲的骑兵移动。
从旗帜衣饰,不难辨別他们的身份。
“那是皇城左翎卫大营的人马?”
“没错。”
“大唐雄军即將抵达长安,前几日打南边来的驛骑就络绎不绝,今日更是连禁军精锐都出动了。这支军队向来是由李阀掌控,他们跑得勤快,该不会是想与天师相斗吧?”
“胡说八道,你把李渊当傻子吗?人家分明是在为献城做准备。”
茶铺中,一名江湖人笑道:
“没事去东边的通化门、春明门瞧瞧,我昨日就见到守將掛上周旗了。”
这意味实在明显。
本地人都知道,通化门连著通往潼关,是官员、商旅江湖人东出长安的主道。
而春明门正对城內“春明门大街”直通皇城东侧,是连接皇城与东郊的关键通道,日常人流量最大。热闹的都会市也在那边,等於是把態度表明了。
且南来的大军经过灞上,正是从东城而来。
摆明了是恭迎人家进城,怎会相斗。
“城內禁军调动显然是在防备突厥人,頡利就要来了!”
有人把大碗咔一声扣在桌上,怒叱一声:
“还有梁师都、刘武周这两个该死的突厥走狗!”
也有人抬头看著天色,似是大战临近,连老天爷都感受到了。
前些日子大晴,如今天空阴云密布,压抑的气氛把人们心中的担忧放大了数倍:
“頜利南下大军当真不少,金狼军倾巢而动,加之草原各部,还有李轨与薛举的大批人马,合军超过三十万!”
听到这,不少人大皱眉头。
刘武周与梁师被封为可汗,连同整个鹰扬派也一直在为突厥人做事。
他们根本没有退路。
李轨与薛举就比较衝动了,因巴蜀一役各有后代死在独尊堡与周奕结仇,故而一条道走到黑。
若长安完好,也不怕大军。
然而当下长安城的氛围比较奇怪,就像是没人指挥一般。或许是人心思变,各大家族想法不同,导致李阀对长安的控制力急剧下降。
杨有之死也造成影响。
如此一来,命令从上到下,来得极慢。
战神殿从西寄园地底破出一角造成西边城墙受损,拖延加上城中乱局,基本没怎么修。
突厥人一旦打过渭水,因这一缺口,长安的宏伟之墙將沦为摆设。
所以.
城中尤其是长安本地人,迫切希望周唐大军早日接管城池。
虽说这次来长安的大军人数没有突厥那边多,但天师战绩可查,魔龙都被打没了,定然无惧草原大军..:
战神殿现世后第十六日。
多条急报从城北送达,全是与頜利大军有关,
正在城中居民恐慌时,城东传来好消息,周唐大军,到了!
申酉之交。
乌云遮挡著天光,以致周奕看向北方远空的视线都略有模糊。
虚行之,尤宏达,李靖,徐世绩,陈老谋,杜伏威等人全部到齐。
眾人在东城见到周奕后,一道拜见。
在他们齐呼陛下时,通化门城楼上的宇文土及二话不说,悬上周唐旗帜,带著长安守军一道参拜。
城中人不觉得守军举动有何不对,反倒奇怪为何李渊没来?
大军本该直接入城。
但頜利正在北方加速行军,即將抵达渭水。
周奕改了主意,派单雄信、罗士信、程咬金等人领军配合宇文士及与长安投诚的势力一道维护城內安定。
接著,挥军北上。
人们看清了他的目的,这是要將突厥人挡在渭水北岸!
“陛下,頜利的通灵鹰已飞至高陵。草原大军在涇州道快速推进,预计后日就会抵达渭水渡口。”
这等行军速度极为恐怖,一旦来到渭水渡口,便与长安城隔河相望。
过了西渭桥,就是一马平川,可直扑长安城外。
突厥人只要骑马绕至城西,便能从城墙缺漏处打入城內。
届时整个长安城,將沦为数十万大军的绞肉场。
周奕听到虚行之的描述,並未做什么布置,只是很平静地回应:“走,去渡口等他们。”
虚行之与李靖等人快速对望,
本来还想提一下深夜奔袭的阻敌之策。
这时听过主公的语气,显是胸有成竹。
虚行之当然选择信任:“是~!”
大军开拔,往长安之北的渭水主干而去。
马蹄震动的声音传得极远,东城附近的人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快速朝城內传播,
没用多久,整个长安城人尽皆知。
“唐军过长安而不入,天师放弃守城,將与頡利决战渭水之畔!”
“走,他奶奶的,真够血性,我们也去帮忙!”
“速至渭水!”
长安城的风声被喧囂压下,数不清的江湖人与城中居民从各处城门口涌出。
还有大批跟隨大军北上的队伍,也一刻不停,前往渭水。
这一场大战可与练武之人的对决不同。
须知人力有穷尽,突厥三十万大军,什么样的巔峰武者也得死在阵中。
为了避免劳师动眾,北上的这股大军,只是周唐的一部分。
故而,人数上不及草原各部与西秦、凉国还有两大走狗的联合。
热心之人,自然想参与进来对抗异族,
知晓这场大战將要爆发后,可谓是人潮汹涌,直衝渭水。
东大寺那不问世事的荒山大师派出了武僧队伍。
还在长安的佛门高僧,也在嘉祥大师的授意下,隨东大寺的人一起至渭水南岸表达佛门態度。
这位新君不喜烧香,玩虚的可行不通。
道门、魔门的人齐至。
渭水为界,三大道统首次站在同一侧的河岸边。
此等画面,绝无仅有...
“二哥,你总算出关了!”
柴绍府上,望著长孙无垢身后那数日没出院落的李世民,李秀寧的声音有些急促。
李世民精神奕奕,面含笑容。
这次战神殿一行,他收穫颇丰,武学修为又有增进。
算是极少数在战神浮雕前没有动摇的人。
见小妹神色焦急,將笑容一敛,问道:
“怎么了?”
李秀寧吸了一口气,把长安內外,尤其是李阀的消息说个清楚。
李世民听完,陷入沉思。
家中的危机,比想像中要大。
起源,可能就在董淑妮身上,这位洛阳双娇的美色对李渊诱惑太大,色字头上一把刀,那是一点都不错。
“我已派人去家中通知爹与大哥,可这些人都没有再回来。”
李秀寧问:“二哥,该怎么办?”
“別慌。”
李世民始终镇定:“有顶尖高手隱藏在暗中,我们也没法对付,爹与大哥的状態有些不对,贸然闯回家中,非但难以救人,恐怕会害了他们。”
“走,我们速去渭水!”
李秀寧找到了主心骨,柴绍更是早就安排妥当,
少顷。
在留了一些轻功高明之士传递消息后,柴家大院中奔出大队人马,也朝著渭水去了。
长安之北,高陵城,
这是连接都城与北方广大地区的咽喉锁钥。
无星无月,层层浓云的夜空下,高陵城墙之上,正有一名高大巍峨的男人负手而立。
“师尊,您...!”
淳于薇与拓跋玉异口同声,又戛然而止。
毕玄一伸手,滚滚气劲压得他们半点话音都发不出来。
武尊收了气劲,转头看向他们:“你们在担心什么?”
淳于薇与拓跋玉欲言又止。
他们感受到师尊身上,进发出强悍异常、近乎燃烧的战意。
可以说是他们生平仅见。
战意从何而来,再清楚也不过。
面对那样的对手,武道意志不够强的人,恐怕连出手的胆量都没有。
而武尊的武道意志,放眼天下也是首屈一指。
当年面对巔峰曲傲,直接將对方的意志打崩,从此一不振。
毕玄伸出一只手,登时灼浪扑面。
拓跋玉这才发现,师父桔多年的炎阳大法,竟有增进!
“这...这是?!”
他吃惊之色让毕玄很满意:“得益於那奇妙空间,战神浮雕让我感受到前路之漫长,可其內的地火之气,又点燃了我的武学。”
“这一次,我可不是跃马桥时的毕玄。”
话罢,又深拧眉头,看向大草原方向:
“頜利一直受我庇护,我亦得到整个草原的虔敬。且此战关乎漠北格局命运,我若退缩,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
毕玄沉著一张脸,露出他称雄草原的霸气,带著严厉审视之色问道:
“你们觉得我会输?”
“不,”拓跋玉咬著牙,“师尊纵横草原从无敌手,是最雄壮的神鹰,世人皆知没有人能把您从马背击下!”
“您定会贏下这场对决!”
听了他的话,武尊哈哈大笑,笑声传播出去,高陵城楼附近的灯火全都被震灭。
这一晚,武尊没有闔眼。
他一直在打坐运功,將自己的精气神调整至巔峰。
第二日,依旧如此。
到了第二日晚间,他忽然大吃大喝,展现惊人饭量,喝了一缸陈年老酒。
接著就在城门口倒塌的军旗旁,伏地而睡。
武尊睡得非常香,呼声震天。
拓跋玉与淳于薇一直守在他身侧。
天明时分。
唤醒武尊的不是两个徒弟,也不是鸡鸣,而是头顶通灵鹰的叫声。
毕玄睁开眼时,瞳孔像是两团火球。
从灼烧蒸腾状,慢慢压缩至一点,使他双目锋锐得嚇人,只需一个眼神,就散发著叫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这份气度,乃是他作为草原之神酝酿了数十载的结果。
大战之前將其点燃,进入了此生最巔峰的作战状態!
“走!”
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他听到极远处的马蹄声,於是迈开大步而行。
最终在頜利突利两位可汗的隆重迎接下,走入大军牙帐之中。
渤海王拜紫亭、八部首领,契丹大酋阿保甲、摩会,铁勒王阿耶偌德齐来拜见。
梁师都李轨等九州叛贼,也俯身相迎。
毕玄的到来,让大军气势提高了数成。
“对方集结了多少人?”
“前方探得消息,唐军不及十五万人。”
“好!”诸多振奋的声音齐响,
頡利可汗放开嗓子:“此战兵力是三十万对十五万,优势在我!”
“成倍的兵力差距,这一次非逼得他们妥协,否则就打入长安城內。”
草原大军並没有因毕玄的到来而止步,简短修整商议后,再度拔营,直往渭水渡口。
初夏,本应是长安城郊绿意最浓时。
天幕低垂,铅灰色的云层如铁甲般密密匝匝地压下来,將天光吞噬殆尽。
空气中瀰漫著土腥与河水的湿气,还有一种更沉重的东西,那便是此刻的肃杀气氛。
“咚咚咚~!”
大地震响!
突厥铁骑踏仞尘埃,混合著兵戈寒意,闯入眼眶。
渭水瓷岸,黑压压的骑兵阵列如一片骤然降临的移动丛林,长矛的锋刃在昏晦的天光下泛著幽冷微光。
战马的响鼻声、铁蹄不安刨地的闷响、皮甲摩擦的,匯聚成一种低沉而持续的喻鸣,压过了渭水奔流声。
目力强的江湖人在这叫人毛骨悚然的军阵前,朝草原大军核心处打量。
一窜狼头大立於阵中,旗下,頜利可汗立马横刀,目光如鹰隼般穿过河窜,直刺远处那座巍峨都城。
事著,頡利又看向渭水南岸。
只见旗帜鼓盪,玄甲如云。
周唐军阵肃穆无声,紧握刀塑的威兵皆显露杀意。
与草原阵前不同的是,大唐帅旗摆在最前沿。
一道白影,骑乘一匹白马,在看到草原大军到来之后,驭马来到渡口边沿。
这小小动作,便把所有人的目光尽数引来。
頜利的队伍平铺於关中平原,密密麻麻的全是战马军旗。
此时弓弦绷紧,朝战阵靠近,那是何等胆大!
周奕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动,唯有一双眼睛,审国著对岸难以数清的敌人。
“他会怎么做?”
靠下游一株高柳上,阴伍望著两边战阵:“会直事杀进去吗?”
“儿必要冒险,”邪王说到一半,笑了笑將自己的话否定了,“他的想法很难猜,也许打不仞来,因为頜利求和的欲望更强。”
不远处,高丽郡的荣留王与弈剑大师同样在旁观。
荣留王问出差不多的问题。
弈剑大师却不必回应了。
因在頡利之前,正有一人打马而出,大军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他一眼认出了那人。
武尊,毕玄。
渭水奔流,浊例滔滔。
两岸肃杀之气冲塞天地,突厥狼旗猎猎,中原大囊昂扬。
隨著两道身影逐渐靠近,千军万马像是忽然屏息。
水窜自发凹陷,形成一道无形涡旋。这时他们隔水对峙,气机交锋所造成!
武尊身躯伟岸如大漠孤山,越是靠近河畔,周身异象愈发明显。
丈內空间扭曲,空气因极致的高温而氮氬晃动,下方的河水不断发出“”声响,腾仞缕缕白汽。
炎阳奇功已催至巔峰,他便似一轮落入人间的骄阳,光仇万丈,脾苍生!
“天师。”
毕玄举目望来,声音传遍焰下:“中土与漠还可和平相处吗?”
“可以。”
周奕的话传得更远,上下游的人全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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