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贾政:我女婿是皇子?(2/2)
抱琴上前向元春福了一礼,软声将茜雪之事细细禀明,说罢,又悄悄递了个眼色给金钏。金钏会意,也跟着求情道:“奶奶素来慈悲,若能收留茜雪,也是她的造化。”玉钏却只低头绞着帕子,不敢多言。
茜雪见状,跪行两步,重重磕了个头,哽咽道:“求奶奶垂怜……”
元春不禁蛾眉微蹙,心中为难。
<iframe class=“game-frame“ scrolling=“false“ src=“<a href="https:///game/gameads.html" target="_blank">https:///game/gameads.html</a>?count=5&amp;isday=1“ style=“width: 100%; overflow: hidden; display: block; margin: 0px auto; border: none; position: relative; z-index: 1; background: transparent; height: 550px;“></iframe>
她在荣国府时,与茜雪也有过些往来,知茜雪是个本分的好丫鬟。况且抱琴、金钏、玉钏一同来求她,尤其是抱琴,自小服侍她,忠心耿耿,她也不忍拂了几人的意。
然而,茜雪与袭人皆是因过被撵出荣国府的,况且近日她才向贾母、王夫人讨了袭人来,若转眼又去要茜雪,或会惹娘家长辈不悦了。
正当元春踌躇之际,忽见姜念掀帘而入。
姜念见满屋子丫鬟肃立,尤其一个眼生的丫头跪地垂泪,便挑眉笑道:“夫人这里唱的是哪一出?”
元春面上微红,此事原不欲让姜念知晓,如今既撞见了,反倒不好隐瞒。遂挥手命众人退下,将茜雪之事细细说了一番,末了轻叹:“大爷看该如何处置?我听大爷的。”
姜念心内暗叹:“好嘛,又来了一个金钗!”
茜雪是原著又副册上的金钗,脂砚斋批“茜雪至狱神庙”,可见贾府败落后,她非但不记恨贾宝玉,反去狱神庙探望,足见其忠肝义胆。只可惜曹公原稿后四十回散佚,这丫鬟成了个有头无尾的角色。
沉吟片刻,姜念道:“夫人既说这茜雪是个好的,又有抱琴她们求情,收下也无妨。只是你顾虑得是,近日你才向老太太、岳母讨了袭人来,若又去要茜雪,倒是不便的。不如这样,你先赏她些银子度日,待过些时日,再寻个良机,要来她的奴籍。”
元春点头道:“就依大爷的意思。”
姜念又道:“你身边的丫鬟已够使唤,倒是邢姑娘跟前只有玉钏暂代。日后若要来茜雪,便让她伺候邢姑娘,玉钏仍回你房里。”
元春再次应下。
待姜念离去,元春忽在心里暗叹:“宝玉这孩子,越发任性了!”
茜雪、袭人先后被撵出荣国府,都是贾宝玉惹出来的。
……
……
这日申牌时分,工部衙门的青砖地上,斜阳拖出几道长长的影子。
散值的贾政,正了正头上的官帽,刚要上轿,忽听身后有人朗声唤道:“存周兄!”回首望去,但见神武将军冯唐身着官服,腰悬玉带,正大步流星地走来。
冯家与贾府是世交,冯唐与贾政交情匪浅。
“襄钧兄!”贾政忙整衣上前,恭恭敬敬打了个躬。
冯唐一把扶住,笑道:“多日不见,存周兄气色愈发清朗了。今日既是有缘相遇,不如到舍下小酌几杯?也让紫英那孩子见见世伯。”
贾政连声道:“承蒙厚爱,敢不从命。”
二人遂各乘轿子,来至冯家。
酒席设在冯唐的书房,一色的上好家具,墙上挂着米襄阳的真迹,案头供着个青铜古鼎,倒也清雅。
冯唐不叫别人作陪,只与贾政二人对酌,又唤儿子冯紫英来敬了杯酒。那冯紫英生得剑眉星目,举止洒脱,敬酒时言谈不俗,贾政不免夸赞几句。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冯唐忽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放,挥手屏退执壶斟酒的小厮。
贾政见状,手中筷子停在半空,筷尖上一块红烧肉颤巍巍的,将落未落。
“存周兄。”冯唐忽地倾身向前,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令婿姜侍卫近日可好?”
贾政手中筷子“叮”地落在霁红釉碟上:“襄钧兄怎地突然问起小婿?”
冯唐不答,反而又问道:“你可知令婿的身世?”
贾政越发诧异,在冯唐的追问下,将他所了解的姜念身世说了一番。
冯唐听罢,自顾自斟了杯酒,酒线在烛火映照下,宛若一缕银丝坠入杯中。饮罢,他压低声音道:“不知存周兄可曾听得一桩奇谈?”
贾政正襟危坐:“愿闻其详。”
冯唐喉头滚动,声音又低了几分:“实不相瞒,昨日听得有人说……”他忽地顿住,四顾无人,才一字一顿道:“说令婿实乃今上流落民间的骨血!”
贾政惊得呆住了,双目圆睁,半晌才找回声音:“竟……竟有此事?襄钧兄从何处听来?”
冯唐以指蘸酒,在案上画了个圈:“此事干系重大,恕我不能透露来处。本也不该与存周兄说,念在多年交情才告知。”
贾政强自镇定:“此事实在骇人,必是谣言。”
冯唐当即细细向贾政分析了一番……
待冯唐分析罢,贾政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暗忖:“如此说来,我女婿或是皇子不成?”
忽地一阵风过,吹得烛火明灭不定,恰似他此刻动荡的心绪。
……
……
酉牌时分,天色已黑,荣国府内宅各处早掌了灯,烛影摇红,照得廊庑通明,连那雕窗棂子上都映着煌煌的光。
贾政自外头下了轿,神色恍惚,也不言语,只闷头踱进角门,又过了两重仪门,方踽踽行至他居住的荣禧堂。
王夫人见丈夫神色有异,心下诧异,恭声问道:“老爷可是公务上遇着难处了?怎的这般神思不属?”
贾政恍若不闻,木雕泥塑般坐着,两眼直愣愣,似魂魄离体一般。
王夫人连问了三遍,贾政才如梦初醒,猛然一挥手:“都下去!”
下人们见贾政神色凝重,不敢多言,连忙退出,掩了门。
王夫人心中愈发惊疑:“莫非出了什么祸事?”
贾政忽地转过头来,直直盯着她,声音压低:“今日冯唐与我说了一桩奇事,是关于念哥儿的。”话至此处,喉间一哽,似被什么噎住,半晌才续道:“冯唐说……念哥儿或是……或是今上流落民间的骨血!”
王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此话何意?”
贾政道:“念哥儿或是皇子!”
王夫人这次听明白了,登时瞪大了眼睛,手中佛珠“啪嗒”一声掉落,颤声道:“这……这话可当真?”
贾政遂将冯唐所言一一道来。
王夫人听罢,怔了许久,方喃喃道:“怪道呢!他年纪轻轻,便两度钦差,圣眷如此之隆,连太上皇都青眼有加,当初皇太后又特特地将元春指婚给他……若他真是皇子,这些事便都说得通了!”
又猛地一喜,忙问贾政:“若他……若咱们女婿真是皇子,日后岂不是要封王?如此一来,元春岂不就是王妃了?”
贾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