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故人的逝去（1/2）

第87章 故人的逝去

且说鲁达一觉醒来，在清风寨寻不见武松、荣踪影，

问过守门小校，才得知昨夜西门庆星夜回来了一趟，三人竟往东京去了。

鲁达顿时焦躁起来，把大腿拍的啪响：“西门兄弟好没分晓！出远门偏不带洒家！

整日操演那些新卒，能操出个鸟来！”

当下也不问东西南北，只教马夫牵来匹捲毛高头大马，一个子翻身跨了上去，两腿一夹马腹，泼刺刺衝出寨门。

路上黄尘滚滚，这莽汉子只顾著催马狂奔，哪管得甚么官道岔路。

心急火燎，一路纵马狂奔。

日头西斜时，他已跑了整整一天，连西门庆一行的影子都没见著。

此时他口乾舌燥，腹中雷鸣，心里头正焦躁。

转过一个山坳，忽见前面路口立著个酒旗，上头歪歪扭扭写著“孟州道十字坡”几个大字。

鲁达见了酒旗，肚里馋虫早闹翻了天，拍著马脖子大笑道：“天可怜见，教洒家撞著这救命菩萨！”

也不管那酒旗破得露出絮，催马便往坡上衝去。

心里惦记著：“待酒足饭饱，连夜去追西门兄弟也不迟！”

鲁达策马来到店前，翻身下马，大步跨进店门。

才进门，就见一个打扮妖嬈的妇人扭著腰肢迎上来：“客官里面请，要些甚么吃食？”

可不正是那母夜叉孙二娘。

鲁达粗声粗气道：“少噪！只管上些酒肉来！”那妇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后厨。

不多时，妇人端出一屉包子和一壶浑酒。

鲁达提起酒壶眯眼一瞧，那酒色浑似黄汤，再瓣开一个包子，里头竟夹著一根歪歪扭扭的毛髮。

鲁达何等粗中有细的人物，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这贼婆娘怕是在做那入肉的买卖当下伴作不知，仰脖灌酒时暗將酒水泼在衣襟上。

又抓起包子假意啃了两口，突然瞪圆双眼，捂著喉咙跟跪几步，轰然倒在桌上。那铜铃眼却还半睁著，偷孙二娘动静。

原来那孙二娘虽前番应了西门庆，说再不干这人肉营生，可这般一来，店里竟没得买卖可做。

勉强握了三五日，到底熬不过，只得又做起那旧日勾当。

那妇人见鲁达醉倒，脸上闪过一丝凶光，朝后厨厉声喝道：“还不动手！”

两个伙计从后厨应声窜出，口中嘟囊著“这胖汉子够做三屉入肉馒头！”

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將鲁达往厨下拖去。

待进了皰屋，两人正待动手，忽见那醉汉虎目圆睁，霍地跳將起来！

鲁达劈手夺过一个伙计腰间的解腕尖刀，就势一送，一刀直撬进那小廝心窝。

另一个小廝嚇得转身就跑，鲁达哪容他逃，醋钵儿大的拳头照著太阳穴只一拳，那小廝便似面袋子般瘫软在地，声息全无。

那孙二娘见势头不对，扭身便要走。

鲁达本就腹中飢饿，又被这入肉包子搅了胃口，心头火起，三两步赶上，一把揪住妇人发警。

待警见皰屋內砧板上血淋淋的人肉块子，腥气直衝鼻窍，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